“算了，自己買回來的，認了認了。”沐雲安憋下去一口氣，繼續撒藥粉，語氣可沒有之前那麼好了，“鹹魚，翻一個邊，那邊也有傷口。”

    鹹魚？

    這真是奇特的稱呼。

    美人魚沒有動，“你想得到什麼？”

    他是美人魚，這些人肯定都是對他有所圖的，不管是對他的身體，或者是他的能力，人類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得到什麼啊？”沐雲安放下藥粉，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秒鐘，“大概是同情吧。”

    她能有什麼目的啊。

    “虛偽。”說實話，美人魚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畢竟美人魚的歌聲可是公認的好聽，不過面前這個美人魚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麼好聽了。

    “我怎麼虛偽了？”沐雲安沒好氣的看著他，怎麼好心還沒有好報了呢，這都什麼惡毒的心思啊。

    “我不會說的。”美人魚還是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不會說什麼，難道就是爲了那個不能說的秘密，然後被這樣虐待嗎？

    這種魚是不可能會變成太監的，魚品很不錯的。

    “說什麼？”沐雲安給他的尾巴撒藥粉，很多鱗片都沒有了，裡面通紅的……魚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呸呸呸，這是什麼想法。

    沐雲安把拋錨的思想給撿了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很疼。

    “你不想知道？”美人魚鄙夷的看著沐雲安，就跟看著那些當著女表子還要立牌坊的人似的。

    裝模作樣的幹什麼呢？

    這麼虛偽有意思嗎？

    別費力氣了，他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算是死，也不會說的。

    各種折磨的辦法都用盡了吧，他也是不會說的。

    “不想。”沐雲安戳戳它的尾巴，抬眼看他，“你的鱗片會長回來嗎？”這麼禿著也挺不好看的。

    就像是魚鱗沒有處理乾淨的鹹魚，有點不爽。

    “會。”莫名其妙的問題，不知道怎麼了，美人魚還是回答了。

    這個腦回路有點跟不上。

    他已經不會再相信任何人類了，人類的本質都是萬惡的，貪婪的！

    “那就好，這樣有點醜。”沐雲安可能是最不走心的醫生了，美人魚大概是心裏最苦的患者了。

    “……”美人魚。

    “這個表情？”沐雲安沒好氣的丟下了手裏的瓶子，“你倒是說說看，我圖你什麼啊，圖你沒有錢，圖你不洗澡，圖你快死了？”

    好像說的有點過於直白了。

    沐雲安乾咳了一句，繼續打擊，“你有什麼啊，讓我吃魚肉我都嫌肉太老了。買你回來還花了我很多銀子，這些給你治病的藥粉也很貴，你能給我什麼？”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們家族的地址嗎，不就是想看我哭嗎？”美人魚冰冷的看著沐雲安。

    他早就看透了，早就沒有希望了，對這裏的人類絕望了。

    知道美人魚的家族地址，她都還可以理解，想看他哭是什麼愛好？

    那些抓住美人魚的人愛好有點特殊啊？

    “看你哭？”沐雲安用那種，你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的表情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