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巧玲抿嘴一笑，又偏著頭很認真地瞅著楊處長，激動的心情有了平緩的樣子，好像是安靜了下來。

    不過，我心裏清楚，她這是因為聽到了楊處長即將要說出村長如何逼迫著外鄉人，走上了不歸路，所以才改變了心情，要不然也不可能是現在的情緒，更不會這麼的笑容滿臉。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解釋清楚之後，誰也不能亂說，更不能亂問，就一句話，立即投入到最後的破密行動中，徹底解決村子裏的恐怖現象，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內幕。”

    楊處長沉鬱著臉色，說著更低沉的話語。

    其實，他這麼做，無法是爲了讓我們感覺到緊張，從而提高警惕，並不是內幕有著多麼的嚇人。雖然之前沒說到實質性問題，但也透露出了村長的所作所為，絕對不是真正存在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楊處長，您就別繞彎子了，抓緊時間說真話吧！就你這樣的心態，不耽誤時間纔怪呢！我們有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更不是不分輕重緩急的愣頭青，用不著你來提醒。”

    尉遲巧玲說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著急的表情。

    我在心裏偷笑著，其實，尉遲巧玲的辦法確實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讓楊處長根本就沒推脫的理由，也沒法插嘴狡辯，只能老老實實地進入正題。不過，也讓我心裏有點不滿，我用了那麼長時間，說了不少關鍵的問題，都沒讓楊處長答應說出真相，可是尉遲巧玲簡簡單單的逼問，卻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楊處長被尉遲巧玲再次的催問，逼得緊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可奈何，卻又是那種不敢發脾氣的舉動。

    尉遲巧玲並沒因為楊處長考慮而等待，偏著臉頰更急聲地問道。

    “沒什麼需要考慮的，我們要聽的是真相，需要據實陳述，並不想聽你經過思考的敷衍了事。”

    “巧玲同志，你能不能對我稍微好一點，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破密行動隊的人，想問題必然是站在行動隊的立場，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更不是你所猜測的情況。”

    “楊處長，咱們能不能別再這麼糾結了，我們只是爲了準確地瞭解到外鄉人的具體情況，探知到村長的真實想法，為接下來處置養蠱本源之軀而找準措施，並不是爲了探知什麼秘密。”

    “村長因為發現了外鄉人跟絕大多數村婦有染，再加上養蠱的事情進展不順利，前後已經失敗了三次。村長嚇唬外鄉人的理由是，要讓全村的青壯年男人知道，外鄉人跟村婦有**的事實。”

    楊處長說到這裏的時候，深色的臉上居然出現了更濃烈的暗紫，好像是特別為難，又彷彿是無法說出口的緊張。

    當我聽到這些的時候，即便是楊處長不說，我也能想到村長的嚇唬，在外鄉人的心裏，造成了多大的恐懼感。跟全村大多數婦女有**的現象，這個在農村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也不是能用驅趕著離開村子那麼簡單的處置，而是要人命的大事。所以，外鄉人必然會緊張，也會恐怖，但我還是沒想通為什麼要以死來做了斷，這一點並不符合當時的情況，也不是外鄉人應該選擇的方法。

    “楊處長，我聽了半天，好像還是沒聽明白，也沒理解就村長那點理由，怎麼可能驚嚇著外鄉人選擇了死，卻沒采取逃跑的辦法？”

    我沒忍住地急聲催問著，因為我真的想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也弄不明白外鄉人的具體情況。

    “周洋，你也是個村民之人，怎麼就連這一點都無法理解呢？村長給外鄉人提出的保命條件是，必須在三天之內，讓所養的蠱卵出現。如果三天之內還沒有結果，那麼等待外鄉人的只能是被暴打著離開村子。你們想象一下，一個外鄉人能不恐怖膽怯嘛！所以纔出現了守在養蠱的本源之軀，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養蠱現場。”

    楊處長說著特別沉長的話，但並沒有說得更明白，更清楚。

    他好像是自以為是地說完了全部話，慢慢擰身的時候，居然做出了要邁步離開的舉動。

    “楊處長，先彆着急著離開，我還有個問題，外鄉人是不是自己關起了自己？”

    我提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雖然從表面上聽確實很簡單，也很好回答，但是卻屬於能不能處置養蠱本源之軀的關鍵因素。

    “不是外鄉人關了自己，而是村長命令外鄉人反鎖之後要走了鑰匙，其實你們應該在現場看到了這一切。”

    楊處長一邊邁步，一邊高聲說著，好像沒一點可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