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長陽已經感覺到了從尉遲巧玲的嘴裏，根本就沒法探知到真相，即便是探知到了，也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他轉過了急切的詢問眼神，慢慢地舒展著眉頭，臉上的緊張神情顯得特別的清晰。

    “隊長，你難道就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就想著這樣保持著沉默，讓我處於萬分焦慮之中，難道你就不怕任務完不成，還是你不用害怕接下來該如何面對詭異現象？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我對村子裏的事情情況不太瞭解，那麼接下的揭秘我肯定就幫不上忙了。”

    他認真的態度，包括那沉重的臉色，確認讓我感覺到了為難。

    揭秘不像其它工作任務，不僅需要專業知識，關鍵還要對已經發生的詭異現象瞭解清楚，否則根本就沒法梳理出思緒，也確實做不到準確的破密目標。可是，讓我為難的是，村子裏婦女行為，的確有著令人難以啟齒的柔弱。

    “範大師，剛纔巧玲已經解釋清楚了，就那點事情，我跟楊處長並不是想隱瞞不說，而是不好解釋，也不好明說。另外，我之所以沒有向大家說明情況，就是不想讓大家認為村婦有著道德淪喪的現象。再說了，咱們只是爲了完成破密任務，對於鄉俗好像沒必要理會。”

    我不得不開口解釋著，但目的還是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了想混淆的作用上，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範長陽聽著我的沉長解釋之後，眼神很詫然地一掠，好像是瞅了一眼尉遲巧玲，又彷彿是不經意地隨意一動，但最清楚的驚喜表情，卻無法阻擋地浮在了臉上。

    咳咳！一聲沉重的冷笑，範長陽的眼神裏帶出了譏笑。

    我感覺到了壓力，也想到了不說的後果，肯定是難以應付。

    “你能不能別多事了，說直白一點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

    “不是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而是要知道前因後果，才能想出一老一少的外鄉人，到底使了什麼法術，又怎麼會死在村子裏。如果不清楚這些，咱們根本就沒法梳理思緒，也不可能完成破密任務，最終還不是以失敗而告終嘛！”

    範長陽怒氣衝衝地打斷了我的說話，說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緊閉最嘴巴沉思的時候，用輕輕地點頭動作迴應著範長陽，卻忍不住地開始了更認真的思考，一頭是牽扯到全村婦女聲譽的重任，一頭卻又是儘快完成破密的焦急，好像掂量不出那頭重，那頭輕。但是，我最清楚的是，必須要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全村的老人孩子，背井離鄉著住在臨時搭建的安置點，變成了有家不敢回的嚴峻。

    想清楚這些的時候，我只能放棄對楊處長的承諾，結合從村婦嘴裏探知到的事情，將村子裏發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但是，我也清楚即便是說出了實情，不見得就能讓範長陽立馬理清頭緒，畢竟這是外鄉人一手策動的結果，並沒有瞭解實情的人。

    當我說完了全部已知情況時，範長陽原本舒展著的眉頭，再次聚攏著擰在了一起，而且臉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了最嚴峻，最不好解決的難題。

    “村子裏的女人這麼做，就是很明顯地為老少爺們戴綠帽子，我怎麼感覺咱們應該馬上撤離了，既然她們都能幹出如此齷齪的事情，那麼咱們沒必要考慮她們的可憐，如果沒有懲罰，她們還能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到底有沒錯誤之處。”

    範長陽的情緒立馬改變了，將全部的怒氣轉移到了婦女身上。

    “老少爺們爲了過日子在外打拼，她們卻做出如此傷風化的事情，這種行為確實不應該發生。”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變成了嘟囔的聲調，好像是帶出了怨氣。

    “範長陽，你不能因為村子裏的女人而看扁了所有女人，咱們現在面對著的困難是揭秘，不是討論道德的問題，更不是在評判誰對誰錯，還是議論男人辛苦，女人無恥的事情。”

    尉遲巧玲尖音大喊著，白皙的臉頰上更早地浮現出了怒容。

    我心裏清楚，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女人向着女人，男人偏向男人的思想絕對不會改變。而此刻的範長陽和尉遲巧玲，就已經很明顯地表現了出來。雖然我不想偏向任何一方，不過，村子裏的女人確實應該受到懲罰，否則還真有點令人擔憂的地方，畢竟一老一少是外鄉人，並不是大家熟悉的人，更不能是絕大多數婦女應該青睞的物件。

    “尉遲大專家，咱倆沒必要爭論，遇到這樣的事情，沒幾個人能夠接受，也不可能用平常的心態面對。”

    範長陽怒聲繼續著，彷彿就是爲了表明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