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瞅著範長陽，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為的改變，就可以斷定這裏的地下，所隱藏的東西，很可能不是俱生以來就存在的現象，而是半途中有人故意的安排。”

    範長陽的說話越來越清晰了，而且還有清晰的傾向性。

    “如果是人為的話，那麼你能根據村子的實際情況判斷出，地下隱藏的東西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是人的存放，還是其它神秘力量的存在？我想聽到你更詳細的解釋，最好能說到具體的事物上。”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思路清晰了，想到的事情性質也明晰了起來，但是無法想象到底是什麼事物。

    上級領導在成立破密行動隊的時候，曾經強調過，對於未解之謎的事件不得妄加論斷，更不得摻加個人的主觀意識。但是，此刻的時候，我卻覺得必須要摻加個人的主觀意識，否則根本就沒法明晰思路，沒有思路就沒法勘驗。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從岩石地貌上判斷，山洞的地下肯定是被人為動過的跡象。可是，細想之後，如此堅硬厚實的岩石地質，依靠人的力量要改變，那會是多麼浩大的工程，要用多少年來完成。”

    範長陽的臉上瞬間露出了難色。

    “剛纔我看到了你的手臂划動，但沒理解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們所在的這個區域，地下可能有很大的面積是空滴，而且是人類根本就沒法完成的浩瀚工程。”

    我由於明白了範長陽划動手臂的示意，立刻間想到了整座石山是不是已經被改造成了空山。

    範長陽聽完我的解釋之後，沉重地點了點頭，轉眼瞅了瞅我。欲言又止的時候，卻又搖了搖頭。

    一直沉默不語的我，突然間抿嘴一笑，滿臉的喜悅無限。

    我驚詫著眼神，非常急切地盯著了他的眼睛，心裏是莫名其妙的想笑，卻又不出來。

    “你這是哪兒出問題了，我們在這裏討論嚴峻的事實，你卻是偷樂著，還有沒有當領導的架勢了？”

    帶著笑聲問完的時候，我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將笑容拋到了臉上。

    也許是因為我帶著笑聲的說話，還是範長陽的神態原因，半仰著的臉龐上，也露出了情緒的笑容，但不是那種很自然的暢然，彷彿帶著淡淡的憂鬱。

    “我沒出毛病，也不是出問題，是聽著你的討論心裏真的樂開了花。爵佳楠的分析太有才了，簡直就是我的原話翻版，不過，稍微比我想的還要周到一些，但漏了個關鍵點。”

    範長陽的話語剛停止，爵佳楠就是一陣急切的點頭示意。

    我是楞懵得沒一點情緒了，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也想不清楚哪個地方是被忽略了的關鍵點。

    “其實，我也是剛剛纔意識到，楊處長提到的問題中，確實牽扯到了這個問題，而我忽略了沒回答。”

    範長陽轉臉移動著視線，很親和的眼神慢慢地落在了我的眼睛上，卻又是帶著很羨慕的神色露著笑容。

    此刻，我是越加的不知情理了，更是想不起問了什麼問題，才讓他忘記了回答而忽略了關鍵點。

    “你別打啞語行嗎？我真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也想不清楚，我曾經問過什麼問題，眼下我就知道你們想到的事情可能是一致滴，其它還真是沒一點想法。”

    我焦急了起來，說話聲變得侷促不安了。

    幾秒鐘之前，我還是一片大好的心情，卻就是因為一句話，讓我再次陷入了不能自拔的慌亂之中。面對著無法想象的任務，又聽了範長陽的一番分析，稍微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冷不丁的被範長陽的二次說話，直接推到了空白滿滿的感覺。

    “難道你真不記得說過的話了？”

    範長陽大睜著雙眼，滿眼裏含著驚詫的不斷的眼神。

    我快速地搖擺著腦袋，帶出了長髮飄飄的亂飛，心裏也是如麻的亂，亂得還著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村子裏存在著的東西，尤其是爵佳楠推斷是個巨大的地下空洞，而你問出了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這個問題就是關鍵點。”

    範長陽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詳細地解釋了一下過程，這才讓我想起了前因後果，也大致上明白了他們談話的重點內容。

    “這個問題我是問過，但是楊處長並沒有清楚地回答，所以我也就沒在意。不過，現在被你們重新提出來，我倒是覺得並不重要。不管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反正都是偉大的傑作。”

    我聲平氣和地說著，輕輕抬目的同時，從眼睛裏擠出了感謝的眼神，慢慢點動腦袋的時候，向着嶽風華致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