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處長偏著頭瞪了我一眼，好像是爲了提醒我，又彷彿是沒忍住地自然反應。

    不過，我感覺他的接下來要說的實情，絕對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更不是我所能考慮到的神秘。

    “不是我要賣關子，而是真正的事實，我都有些難以說出口。”

    他沉聲說完時，再次揚目向着越來越近的村莊眺望著。

    “都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事情說不出口，再說了，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你就抓緊一點，別人我這麼着急了。”

    我急聲催問著，心裏已經開始了更神秘的遐想，但沒任何思路。

    由於無法想象楊處長的心情，也感受不到要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此刻最著急的是，能儘快聽到事實的真相，為接下來的破密行動，構思出完整的方案，而不是爲了探聽到其它的秘密。

    “目前的農村基本上都一樣，中青年全部外出打工，而留在村子裏的人，除了老人和孩子，也就剩那些守家的中年婦女了。”

    楊處長意味深長地說完時，臉上的神情變得沉鬱了起來。

    我確實沒明白這個事實，與村子裏發生詭異現象有著怎樣的聯絡，而且我覺得農村的現實問題，並不是我們來考慮的重大話題，也不是楊處長在這個時候提說的事情。

    “楊處長，說句心裏話，您是領導的身份，說話能不能負點責任，我問話的目的是爲了完成破密任務，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麼現象，為行動籌劃具體的方案，沒心思考慮農村的現實問題。”

    沒好氣地說完時，我斜目瞪了一眼楊處長，心裏確實在燃燒著憤怒，只是因為身份的不同，我不可能像對付範長陽那樣，說些更尖刻的話語，也不可能不顧處長的職務。

    楊處長似乎對我的發難，並沒有在意，只是很深沉地微笑了一下。

    “由於中青年離開了家，對於老人和孩子來說，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只是需要付出更多的勞累。可是，問題就出在了那些留守的小媳婦身上，當然也包括那些如狼似虎的中年婦女。”

    他又收聲停止了說話，卻用很錯愕的眼神，掃視了我一眼。

    我緊皺著眉頭，心裏的那股怒氣，好像是擋不住了要激涌而出。

    “還想不想說了，不說了拉到，我也沒聽的心思了，說了半天不是小媳婦，就是中年婦女，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思想嘛！”

    “很簡單，我就是想表達存在裡出現詭異現象，與女人有著絕對的關係，而且起因就是因為女人的原因。”

    “楊處長，我怎麼感覺你老人家有點居心不良，留守在家的女人怎麼可能與詭異現象扯上邊？雖然我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全村的家畜突然死亡，唯一的一條狗變成瘋狗咬傷了好多村民，而且還出現了神志不清的特徵。從這些現象上看，必然是有人施咒，或著是被靈咒控制的現象，跟女人和留守沒任何關係。”

    “先不著急著下結論，你認認真真地聽我把話說完好嘛！”

    楊處長平緩的語氣，預示出了並沒有生氣的心態。

    我被他的沉著冷靜，驚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好像是突然中六神無主了，也沒有更多的想法了。

    “三個月前，有一老一少住進村子，據說村裏的很多小媳婦，中年婦女在深夜到過外鄉人居住的院子。當然，並沒有人說出到底幹了些什麼。可是，有人卻發現，凡是進入過外鄉人院子的女人，基本上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與沒進入之前，有著絕對不一樣的舉動。”

    楊處長好像是看到了我的冷漠神態，不帶停頓地說出了想說的全部話語，而且盯著我的眼神裡含滿了驚詫。

    他此刻的樣子，顯得特別的疑慮深重，彷彿已經將真相說了出來，就等著我做出精闢的解釋。

    可是我的思緒裡，卻沒任何想法，也思考不出到底該怎麼迴應楊處長剛纔的表述，畢竟這樣的話語中，隱含出了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道德範疇。如果不是一老一少的外鄉人，絕對不用考慮為什麼會讓那麼多的小媳婦，中年婦女有了聚變的現實。

    “楊處長，我有點稀裏糊塗的感覺，難道你認為一老一少的外鄉人，對村子裏的小媳婦和中年婦女動了手腳？”

    我將心裏的疑慮說了出來，其實，就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才真正地明白了楊處長為什麼在說事之前，交代了村子的現狀。

    楊處長擼著嘴巴，很沉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