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狼吞虎嚥地吞食著壓縮餅乾的時候，我才抽空輕聲漫語著解釋道。

    “這個偌大的洞廳裡，並不是靈咒控制的現象，而是被八卦陣象的錯亂排布，導致了幻象的發生。而大家虛弱的體質，絕對不是因為幻象造成的後果，只是因為幾個小時的水米未進，出現了虛脫症狀，但對身體並無大礙，請大家放心。”

    我說完的時候，用微笑著神情面對著大家，最後纔將視線落在了華盈的臉上，確定了我非專業性的推斷。其實，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對於大家此刻的表現，還是有著不少的經驗總結。

    “周隊長說的沒錯，大家絕對沒得任何疾病，也不會因為全身的乏力而影響健康狀態。不過，我有個疑問，我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你跟巧玲的所有舉動，也能聽到你們的說話。可是你們為什麼就沒認出堆積著的屍體就是我們，這個讓我有點無法想象的疑惑。”

    華盈迎視著我的眼睛裏，閃出了更冰冷的眼神。

    雖然她只是輕描淡寫的疑問聲，但是，我很清楚地感覺到了責備的語氣，也意識到了她的憤然情緒。

    “華姐有所不知，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幾分鐘之情，這個偌大的洞廳裡，被幻象籠罩著。我跟巧玲掉下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是幻象的情景，而堆積著的屍體並不是你們的樣子。如果不是我在幾分鐘之前化解了幻象，我們到現在也不可能認出是你們。”

    我很認真地解釋著，但是，心裏也有著不少的遺憾，其實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我跟尉遲巧玲還是有些大意了，如果用手燈的亮光直接照射著屍體的眼睛，肯定能看出端倪。可惜的是，在我的思緒裡，根本就沒意識到是幻象的情景。

    “還有一個很驚詫的感覺，我曾經看到你跟巧玲兩個人，好像是瞎子一樣，明明是開闊的平地，但是，邁步行走的動作，好像是在很狹小的通道裡步履維艱地行走著，那麼，我想知道，在你們的眼前，這裏究竟是個什麼環境。”

    華盈好像是不太相信似的，問出了要取得證據的話語。

    其實，我能理解她的心態，可是，我無法解釋八卦陣象錯亂排布之後，引發的幻象為什麼會在每個人的眼裏，有著不同的景象。雖然我想到了會因為人的心態，發生千差萬別的幻象，可是那個時候，所有人應該是處於恐慌的狀態，所以纔看到了真實的環境。

    “不瞞華姐，其實，在我跟巧玲的眼裏，這裏只是個不大的窯洞，而四周是洞壁，只有我們行走的那個地方存在著一個洞口，之所以你看到我們是舉步維艱的走路，實際上在我們的眼前，確實是深深的通道，絕對不是現在這般寬敞。”

    我毫不隱瞞地說出了當時看到的情景，雖然心裏有著無法解釋的緊迫，但是，我相信華盈會透過聯想，改變對我的看法。

    “周洋，你不會是在瞎編亂造吧？我怎麼就沒聽說過，八卦陣象還能引發幻象。而且，你在洞廳裡到處亂轉悠的情景，我並沒有看出你有過化解幻象的舉動。”

    頭兒不懷好意地沉聲插嘴，很直接地表達出了不滿情緒。

    我不由自主地緊皺著眉頭，慢慢地深思著化解幻象時的整個過程，想找出最具代表性的動作，讓所有人明白，我確實做過化解幻象的舉動，否則真有跳進黃河都說不清楚的嫌疑。

    “如果您真的一直在觀察著我，那應該看到我伸手做著點動的姿勢，當然，還發現因為我有過點動的姿勢之後，巧玲驚慌失措地撲進了我的懷抱。而那個時候，正是幻象消失時，出現濃煙的假象。”

    爲了佐證我確實有過化解幻象的做法，我不得不將最不要臉的過程說了出來，但是，我知道那時候的舉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情形，因為我亂動的手，只是在我跟尉遲巧玲貼著前胸的中間，而不是在尉遲巧玲的身後有過任何舉動。

    頭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擼嘴的舉動，帶出了為難的神態。

    而此刻，我真的有點慶幸的感覺，竟然因為尉遲巧玲的反對，沒有說出對頭兒不滿的話語，要不然，這個時候的借題發揮，肯定是最難以面對的尷尬。不過，我並不擔心頭兒還能提出哪些問題，也不用恐懼解釋不清，因為所有的一切，我確實是做了不少的努力，絕對不是假裝的舉動，更不是編造事實的搪塞敷衍。

    “八卦陣象本身不可能引發幻象，但是，陣象排布錯亂，就會顛倒黑白，挪移環境，讓人的視覺模糊，出現無法辨別的幻象。而這個洞廳裡出現幻象，並不是沒有根據的事情，而是因為古人不想讓外界知道這裏曾經是祭祀的場所，才用錯亂的八卦陣象排布來幻化出虛景，掩飾著祭祀場所的神秘。”

    我最關鍵的依據說了出來，堵住了頭兒不懷好意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