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詫地瞅著頭兒的臉龐，卻沒看明白他的心思，也想象不到他對華盈的話語有著怎樣的認識，畢竟這樣的話語，會讓上了年紀的人非常難以面對，也能讓人瞬間感覺到無地自容。可是，我並沒有從頭兒的臉上，看到一點難為情的樣子，也沒感悟到他會不好意思，倒是顯得特別的自若，彷彿那樣的話根本就不是針對著他，而是說給別人的驚詫言辭，絕對不會讓他想起什麼。

    思索的翻動中，我還真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頭兒居然臉皮厚到城牆的地步，基本上沒羞恥的感覺。

    “少跟我提年紀，我吃的鹹鹽都比你吃的飯多，所經歷的事情，絕對要比你們聽到的多，還想在我面前說那些沒用的話語。”

    頭兒理直氣壯地喊著，絕對是沒任何感覺的心態，相反還有著不可否認的狡辯想法。

    我真的無法理解頭兒到底是怎麼想問題，華盈的話語很明顯的是教訓，卻在他的心中，變成了很正常的勸說言辭，而且還能大言不慚子接著話題講解，這樣的思維形式，簡直是沒法相比的結局。

    “不想跟你說了，大家如果同意周隊長的意見，那就舉手透過。”

    華盈惱火地吼了一句，直接舉起了右手，用特別嚴肅的眼神，掃視著所有人，好像是很冷漠地逼視，又彷彿是很急切的催促眼神。

    我立即舉手的同時，跟著華盈的眼神開始了掃視，第一個被華盈冷眼逼迫著舉起手的是霍剛，接著是毫不猶豫的楊秀麗，而站在洞壁前的尉遲巧玲和範長陽同時舉手。此刻就剩下了頭兒，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按道理來說，我不該參與你們的討論，也沒權利表決，但是，在進入石窟之前，周隊長已經宣佈我也是破密成員，所以，我必須跟破密隊員保持一致，絕對不能拖了周隊長的後腿。”

    張輝瑞輕聲說著的時候，更快地舉起了右手，而且是背轉真身子，給頭兒一個高大而又偉岸的背影。

    我心裏確實聚滿了興高采烈的情緒，因為所有隊員，支援了我的想法，做出了沒任何異議的決定。

    “你是哪能算是破密隊員，最多也就是跟絕密機構保持合作關係的部門，在破密行動過程中，只能擔負保衛職責，絕對沒權利行使與破密活動有關的表決權，所以你的舉手不作數。”

    頭兒怒聲激喊著，好像是慌了伸的態度。

    我轉過了眼神，心速加快中，將視線投到了張輝瑞的臉上，因為我還是有點擔心，生怕說錯了話，讓頭兒抓住把柄。

    “頭兒，我本來不想說什麼，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狀態，但是，你的態度確實讓人有點無法承受的感覺。破密成果的上報，那是人家周隊長的權利，你和我沒什麼權利阻攔。還有，即便是因為觸犯了法律，那也是周隊長的職責所在，跟你有什麼關係。”

    張輝瑞倒是沒一點生氣的樣子，沉聲漫語地說著時，慢慢地移動著腳步，走到了頭兒的面前，卻皺著眉頭瞪著眼睛，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只是爲了講道理，並沒有想吵嘴的心態。

    我對張輝瑞的沉著冷靜，確實有著欽佩之情，居然能面對著頭兒，說出如此寬宏大量的話語，卻並沒有在意頭兒對自己的冷言急語。

    “你說的倒是輕巧，一旦出來問題，那就是不是一個人所能擔當的責任了，而是整個破密行動對，是參與破密的全體成員。你不知道組織紀律的嚴肅性，就別在這裏胡言亂語了。”

    頭兒繼續著憤怒的喊話，滿臉的沉怒神色，已經很清楚地表明瞭要跟張輝瑞進行激烈的爭論。

    我沒忍住地瞪了一眼頭兒，好在頭兒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神態，將所有的情緒集中在了頭兒的臉上，絕對不會理會其他人，更不會觀察我的神態舉動。其實，我的瞪眼動作，早就被張輝瑞看在了眼裏，所以接下來的話語中，必然是憤怒的態度。

    “因為我尊敬您老人家的年紀，纔沒有說出不好聽的話，如果你再這樣張嘴罵人，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你應該瞭解我這個人，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別真的逼急了我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張輝瑞加重了語氣，說出了帶著憤聲的話語，好像臉色也開始有了震怒的表情，瞪著頭兒的眼睛裏，閃滿了怒氣騰騰的眼神。

    雖然我心裏清楚張輝瑞不會口出狂言，但被徹底疾憤了的時候，那也是很難預料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