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著身子虎視眈眈地瞅著頭兒好幾秒鐘之後，還是沒消除心裏的怒氣。短暫地盯矚中，我不由自主地調整著腳步，徹底回身轉過，直接站成了面對著頭兒的姿勢，怒容肯定是最清楚的呈現。

    “老人家，您到底想說什麼，又想做什麼，不妨就在這裏說清楚，只要能讓你心裏滿意，我絕對是而二話不說地滿足。但是，我想警告的是，在靈異現象顯現的現場，誰也沒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沉聲重氣地說完之後，我很猛然地巨睜著雙眼，用最憤怒的眼神瞪著頭兒。原本是計劃著沒好話的直接搶白，但是，在開口的時候，卻從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華盈的平靜臉頰，心裏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愜意，畢竟我跟她有過那事的**，好像在這個時候發怒，有點損形象的感覺，所以才改變了言辭，喊出了並不是特別差勁的罵語。

    頭兒擼著嘴巴，也是很震怒的目光瞪著我，彷彿是很用心的徹思了片刻，才向前端正滿是皺紋的臉龐，雙手背後著站出了更氣勢的姿態，好像是不由自主地習慣了當隊長的威風。

    “周洋，你沒必要這麼對我說話，我的所作所為絕對沒私心，也不是跟你較勁，而是想說點對破密有建設性的意見。可是你跟範長陽總是胡思亂想，好像我是爲了個人的利益，或著是別有用心的舉措。”

    “你還真沒說錯，我一直認為你就是在別有用心，就是在公報私仇，處處為難我的心態，根本就不是為破密行動著想。”

    “能說出這些話，確實是大錯特錯，也是毫無根據的誣陷。雖然我以前有過錯位的想法，但是，那都是過去。這次面對石窟的詭異，我確實是本著儘快完成破密任務的目的，不僅沒有針對你，而且是絕對要幫助你的態度。”

    “老人家既然說得這麼誠懇，這麼的認真，那我就要直言不諱了，既然你否定了我跟範大師的推斷，那麼你來說說，目前咱們遇到了的恐怖到底是什麼現象？”

    我改變了態度，用實際問題為難著頭兒。

    事實上，不僅我知道頭兒說不出所以然來，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因為多年的破密行動過程中，他除了指東說西，絕對沒有過對破密有幫助的任何舉動，也沒提出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頭兒被我這麼一問的時候，居然滿臉掛出了笑容，眼睛裏閃出了成竹在胸的眼神，好像對這次的破密行動，有著絕對清晰的思路。

    “隊長，你這不是為難頭兒嘛！在哪次破密行動過程中，頭兒能夠準確地分析出詭異現象的實質性問題。老人家能說那些話，無非就是想讓大家改變態度，對他生出仰慕之情，絕對不是爲了破密任務。”

    範長陽說著的時候，翻身從洞口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來，不過臉上卻並不是怒氣橫生的表情，好像還浮現著淡淡的笑容，但是走姿卻顯得特別的著急。

    我緊閉著嘴巴，但很認真很莊嚴地點了點頭。

    “範長陽，你還真說錯了，雖然我之前沒直接參與破密行動，但是，我走的橋比你走的路要長，經歷和看到的靈異現象，還真不是你能想象的結果。還有，我順便告訴你，做人應該有點個性，千萬別見風使舵了，那樣會讓人很討厭。”

    頭兒怒氣衝衝地喊完時，極快地轉眼緊盯著我，很急切地說道。

    “石窟裡的現象絕非是簡單的靈異現象，也不是古人祭祀的場所，而是古人用來養蠱的地方。”

    他突然中用特別心平氣和的語氣，說著令我驚訝不已的話語。

    “你少在這裏班門弄斧，養蠱的地方難道你見過？還是你親身經歷過？說話是不是需要證據。”

    範長陽驚聲大喊著，原本有點炫耀神情的臉上，卻因為頭兒的一席話，驚得浮滿了驚愕的神情。

    我不僅沒話可說，而且還是沒任何思路的空白。養蠱的說法並不是沒有可能，也不是絕對不會出現，只是從頭兒的嘴裏說出來，讓我真的沒法思考，也想不明白究竟該怎麼開口。

    “證據我暫時找不到，但是，這個洞廳和密道那邊的寬敞空間，已經體現出了養蠱的必然條件。還有，之前你們分析推斷有很多人是因為尋寶死在了這裏，那是錯誤的推斷。養蠱之後，除了養蠱的人進入過，其它人絕對無法靠近，當然你們永遠也看不到大量的屍體。”

    頭兒心平氣和的說話，驟然間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了過去，而且是充滿了崇敬的眼神盯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