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聽完我的說話，很猛然地抬起了頭，將陳色滿滿的臉龐，向前直直地端著，彷彿是爲了更近距離地看清我臉上的表情。

    其實，此刻的我，確實是沒任何情緒的認真說話，只是希望能讓頭兒振作起來，並沒有其它想法。而且，我的說話語氣也是特別的隨和，不帶一點沉聲重氣，就是很自然地傾訴。

    “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嘛！其實說的確實是真心話，也是肺腑之言，絕對沒其它成分，更沒有不恭的思想。”

    我不得不緊張地解釋著，但是頭兒的眼目裡，一直是驚詫的眼神，好像並沒有因為我的再次解釋而改變情緒。

    事實上，在沙漠裡破密行動過程中，也不完全是頭兒要與我作對，其實好幾次的阻撓，都是出自範長陽從中作梗，並不是頭兒很自願的表現。當然，頭兒也有著自己的不妥之處，那就是耳根子特別的軟，對範長陽的幾句好話一說，根本就不知道誰對誰錯了。

    寂靜頃刻間開始了蔓延，原本就不是很寬敞的隔離帳篷，一下子顯得沉悶了起來，而且還有著熱氣的涌動。

    頭兒一直緊盯著，就在皺眉的那一刻，才向後縮了一下脖子，將寬大而又滿是**皺紋的臉龐，從我眼前迅速撤離，但眼神始終離開過我的臉龐，好像是特別的專注，又彷彿是絕對的詫然。

    “你剛纔說，石窟裡的詭異現象顯現，有可能是古代祭祀現場？”

    他用特別低沉，又非常緩慢地聲調，說著很質疑的話。

    我舒展眉頭的同時，很急切地閃了一下眼簾，接著開始了快速點頭，但緊抿著嘴巴並沒有開口迴應。

    從石窟裡看到陰兵過境的陣營裡，出現了豬狗不如的東西時，還有感受到噬魂籠罩的現實時，範長陽才推測出了有可能是古人用來祭祀的場所，因為那些動物的屍軀，就是最直接的證據。當然，我當時一定到這樣的推斷，也就不用考慮地做出了初步判斷。

    “如果是古人祭祀的場所，最起碼要看到足夠的證據，否則絕對不能輕易下結論，因為祭祀場所在古人眼裏屬於最神聖的地方。”

    頭兒顯得特別的認真，而且語氣也變成沉重了起來。

    我不假思索地直接脫口而出地喊道。

    “眼前有豬狗不如的東西……”

    “混賬，你纔是豬狗不如的東西，我這麼認真地跟你分析詭異現象，你居然沒大沒小地這樣侮辱我，立馬給我滾出去。”

    頭兒憤怒地喊出了粗話，瞪著的雙眼裏閃出了怒光，猛烈抬起的手臂用力一擺，筆直地指著帳篷的門口。

    我被嚇得瞠目結舌，如果不是後半句的解釋，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不過，當明白了頭兒的心情時，我立即開始了滿臉的堆笑。

    “你想錯了，也聽岔了，我絕對沒罵你，也沒想著侮辱你，而是很認真地回答你的提問，你也清楚我的為人，即便是很生氣的時候，也不可能張口罵人，那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笑著說完是，我伸手很情切地拍了拍頭兒的肩膀，忍不住地做了個並不難看的鬼臉舉動。

    “沒罵人哪來的豬狗不如的東西，難道這也是你對破密行動，所做的前期勘察嘛！”

    頭兒依舊是怒吼著的語氣，而且喊話的聲音也是特別的高亢。

    我沒法解釋的時候，只能搖了搖頭，轉過了臉龐，將哀求的眼神落在了尉遲巧玲的臉頰上，心想著只能靠她來解釋了，要不然我的開口必定會然頭兒越加的憤怒，說不好有可能真會被轟出去。

    尉遲巧玲抿唇一笑時，滿臉的暢然之容。

    “頭兒，您真誤會了周洋，絕對不是罵人的話，我們在石窟裡，不僅看到了陰兵過境現象，還看到了許許多多動物屍軀，而豬狗不如的東西，是範長陽確定的名字。”

    輕聲中帶著淡淡的笑，尉遲巧玲解釋得不僅順暢，關鍵是說出了最容易聽懂的話語。更讓我欽佩的是，居然直接將豬狗不如的東西，合情合理地推到了範長陽那裏，這才的解釋頭兒肯定是舒心了。

    我想著的同時，慢慢地寸著目光，輕輕地瞅著頭兒的臉龐。

    此刻頭兒的陳色臉上，雖然是消失了怒容，但並不是特別的喜悅，好像是讓怒容變成了疑容，而且是最明顯的樣子。

    “石窟里居然有豬狗不如的東西屍軀，而且又是裹在陰兵過境的陣列裡，這種現象在靈異景象中並不常見，當然，按道理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同時現象，難道是因為……”

    頭兒緊皺著眉頭的時候，低沉的話語竟然很微弱地消失了。

    他很快就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狀態，好像是有很多想不明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