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我？”林辭不明所以地問，“謝我什麼啊？我沒做什麼啊。”

    陳凡撓了撓鼻子，說：“怎麼說呢，你剛纔應該算是變相地救了我一命吧。”

    林辭頓了下，擺手道：“別開玩笑。”

    “沒有，要是你剛纔再晚點甩我巴掌，我可能已經醒不過來了。”

    見陳凡說的很認真的樣子，林辭不由地嚥了口唾沫：“你是，說真的嗎？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凡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好像做了個夢，夢到一個沒有臉的女生朝我走了過來，而我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過來，她身上還有一股噁心的腐屍味，很真實。”

    “是噩夢嗎？”

    陳凡苦笑著搖頭：“要是別人做這夢，還真有可能只是噩夢，可我的話，我做的夢，大多都跟現實影射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給我製造的夢境。”

    “不乾淨的東西...”林辭小心翼翼地問，“陳凡哥，你說的，是鬼嗎？”

    陳凡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你可能不信，可我真的夢到過。她們給我製造夢境，一般都是有事要安排我去做。你說我倒不倒黴...現實中被迫玩死亡遊戲，做死亡任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睡一覺，還要被這些玩意兒給折磨，我怎麼這麼悲催啊。”

    林辭深表同情地說：“就算如此，你不也挺過來了嗎？陳凡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活到最後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嗯。”

    “好了，那你睡吧，到六點半了我再叫你。”

    林辭看了眼時間，兩點四十，然後看向陳凡，微笑道：“我現在一點都不困，要不，我們再聊會天？”

    陳凡哭笑不得：“這都幾點了，你一點都不困？”

    林辭搖頭：“嗯，白天比較閒，我也偷偷打了會盹，沒累到，所以，晚上沒那麼困。”

    林辭都這麼說了，陳凡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微嘆了口氣，聳肩道：“那好吧，你既然不想睡了，聊天就聊吧，不如，我們來聊聊你的過去？”

    林辭驚詫道：“我的過去？”

    “是啊。”陳凡微勾著嘴角問，“你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還有，在外面的時候，你家在哪，家裏幾口人。”

    林辭尬笑著撓撓頭，本來不想說的，可陳凡既然已經問了，自己之前也問了他不少問題，要是不回答的話，就顯得太不厚道，於是點頭道：“那好吧，陳凡哥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其實，我是...”

    之後的半個小時，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見林辭還真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樣子，陳凡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就在打哈欠的瞬間，又想到了剛纔夢裏看到的那個無臉女，馬上又精神了，他可不想再夢到那無臉女一次，指不定再夢到，那無臉女就要他命了呢。

    反正，他算是發現了，在這間甜品屋裏睡覺，他總能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有十天，也不知道還要值多少次班，他已經暗自作下了決定，以後值班，就算再困，也堅決不睡覺，燈，就開一晚上，哪都不去，就在這裏呆著，他就不信了，這樣還能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