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凡也騙過自己，告訴自己胭脂這麼對他，可能是有什麼苦衷。

    可是，再怎麼自欺欺人，結局已經擺在那了，尤其是那時在楊家大宅胭脂看他的眼神，他就明白了，根本沒什麼苦衷，從一開始，無論是他還是楊晟，都是胭脂手中的玩物。

    試想，他連胭脂到底叫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能確定對方是否真的喜歡他呢？

    而且，現在他在S市做任務，這間屋子詭異的很，眼前的這個胭脂很有可能是假的。

    就連真的胭脂他都不相信，更何況是這個假的呢？

    兩人之間保持了很長一段沉默的時間，這段沉默最終以胭脂的嘆息聲結束：“好，你是怎麼樣都不打算再信我一次了是吧。”

    “我是不想再被你騙一次。”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陳凡無語道，“胭脂，夠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弄死我很容易，我是真的不懂，你到底在圖什麼？你說你有苦衷，你能有什麼苦衷？好，既然你現在不能說，那你告訴我，這個殘酷世界背後的主創人，是不是你？”

    頓了下，胭脂反問：“這很重要嗎？”

    “當然，你別跟我說，這也不能告訴我。”

    “不是不能，只是...”無奈嘆了口氣，胭脂搖頭道，“不是我。”

    陳凡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回答，所以並沒有多驚訝，繼續問：“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個，我不能說。”

    “呵呵，好，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我在S市的？”

    “你還記得那個花房的女孩嗎？”

    陳凡頓了下，驚詫道：“你是說華苗苗？”

    胭脂並不打算隱瞞這件事：“沒錯，就是她，她是我的人。”

    靠！

    真假的啊？

    陳凡現在有點蒙了，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胭脂並不是這間屋子所製造出來的假的胭脂。

    “那你是怎麼來S市的？”

    “很簡單，我有專車。”

    專...轉車？

    這又是什麼鬼？

    見陳凡一臉不可思議，胭脂微微笑了下，繼續道：“我知道，之前我做過錯事，可我已經思過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轍。我明白，你也不想再經歷一次，我不想再傷害你了，所以，再相信我一次好嗎？別人我不能保證，但你的話，我會想辦法護你周全的。”

    被胭脂說的，陳凡都有些動容，好在他理智還在，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以前經歷過什麼？我都已經重來一次了，應該沒有人知道我的事纔對啊！”

    說到這個，胭脂忍不住笑道：“如果你以為那是場真實的夢境，那就大錯特錯了。本來，你的身體被強行奪走後，你的靈魂就七零八碎，永劫不復。根本不存在回到一開始重新來的情況。”

    陳凡眉頭微皺，感覺這件事並不簡單：“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幫我？”

    胭脂聳肩道：“不然呢？”

    “你別告訴我，是你幫的我...”

    “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去...

    陳凡現在整個人都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