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苗苗補充道：“而且，不是我選擇誰就能開始我的任務，而是必須是雙方雙選的情況下才行，也就是說，我選擇的這個人也選擇了我纔可以。”

    陳凡有點懵：“雙選？你的話我能理解，可為什麼你選擇的人也要選擇你呢？還是說，被你選擇的人選擇了你也會承擔什麼風險？”

    華苗苗點頭道：“嗯，也可以這麼說吧，跟我雙選的人同樣也要承擔隨時都可能會死的風險，雖然我在S市裏目前很安全，可要是我一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死了，跟我雙選的人也會跟我在同一時刻一起死。”

    “我去！”陳凡無語道，“這樣也行？你應該很安全的吧，怎麼會出意外呢？”

    “我本來也不信，可這家花店上一任店長在走的時候跟我說過，上上任店長就是在店裏被人莫名其妙地就殺死了，所以，多少還是有風險的。”

    陳凡繼續問：“所以，這家店的上任店長是安全離開了嗎？”

    華苗苗點頭道：“嗯，是的，她運氣很好，遇到了一個靠譜的人。”

    “那，你在S市待了多久了？”

    “半年。”

    半年啊...也算很長時間了。

    陳凡摸著下巴繼續問：“那你在這半年間就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

    “沒有。”華苗苗果斷地說，“我之前是想試著去相信幾個人的，可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冒一次險看看，後來還是因為怕失敗就先放棄了，想看看我看中的那些人最後有沒有活著離開S市。”

    “那...那些人都死了？”陳凡哭笑不得地問。

    一說到這個，華苗苗的臉上就閃過了一抹悲愴之色：“是啊，我原本看好的人相繼都死了，有時候我都懷疑，是不是所有被我看好的人都會死，我的存在就跟個死神一樣。”

    “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陳凡安慰道，“別瞎想了，他們的死是他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跟你沒有任何直接關係的。”

    “我也一直這麼安慰自己。”華苗苗苦笑道，“可是，我看中的人一個一個地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下去了，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哎...那你就真的打算放棄不離開這裏了？”

    “嗯，不然呢？”華苗苗無奈嘆氣道，“我已經認命了，大不了一輩子都在這座死城裏賣花，起碼不會死的太早。”

    雖然華苗苗嘴上說不抱希望，打算一直留在這，可陳凡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渴望離開這裏的。

    可惜，他現在都自顧不暇了，不然，還能稍微幫幫這姑娘。

    見陳凡沒再說話，華苗苗便轉移了話題，笑道：“陳凡，你要買花嗎？”

    “啊？買花？”陳凡頓了下，隨即苦笑著搖頭，“不不不，我不買，就算我真的想買，我也沒錢...”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送你一朵。”

    說著，華苗苗便從剛纔還沒包裝好的花束中抽出了一支百合花遞給陳凡。

    陳凡直搖手拒絕：“不了，這花我還是不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