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這個問題，倒是讓魏嘉駿稍愣了下，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原樣，想到那個摳逼老闆就生氣：“他叫什麼我不清楚，當初面試我的也不是他，是我們公司的運營經理，這兩年來，老闆來公司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而且也沒人提起過他的名字。大家都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死摳逼。”

    “咳咳，不對吧，你在那公司上了兩年半，就一點都不好奇你們老闆是誰？”

    “好奇啊。”魏嘉駿無奈道，“我們也問過運營經理，他說他也不清楚...”

    見魏嘉駿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陳凡擺擺手，看向魏嘉駿旁邊，一個留著寸頭，看上去賊眉鼠眼的男生，說：“到你了。”

    男生拘謹地說：“我叫陸壬，二十一歲，咳咳，無業遊民，就是個普通的街頭混混。在來這之前，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我和幾個道上的兄弟剛搶了一個老太太的錢包，正瓜分錢呢，突然冒出了一個戴著頭盔拿著鐵棒的人，把我們幾個都打了一通，我被打中腦袋就暈過去，你們看，我腦袋上現在都還有包呢。”

    說著，陸壬便指了指自己左邊腦袋上腫起的大包，證明自己真的是被人一棒子給打中了頭。

    “哦，混混啊。”都不用多問，陳凡都知道這貨十有八九也在K市，於是繼續問，“那你一般在K市哪些地方遊蕩，離K大近不近。”

    陸壬倒是口無遮攔，如實相告：“以前不是，就前兩天剛轉到K大那邊，我們哥幾個沒事就是K大旁邊的夜市攤收點小費什麼，實在沒錢花了，就偶爾會勒索K大的學生。”

    他一說完，就得到了不少人的白眼，不過，人家也不在乎。

    陳凡指向還留校K大的珂基和米粒，直接問：“那你輾轉在K大旁邊，就沒見過他們？”

    陸壬轉頭看向他兩，看了半天，直搖頭：“沒印象，他兩又不是什麼特別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人，就算我見過都不記得了。不過嘛，高威我倒是見過。”

    “什麼？”高威不爽道，“你見過我？我怎麼沒印象？”

    “你怎麼可能會有印象。”陸壬聳肩道，“就前天，我在馬路對邊看到的，你從一輛超跑上下來接一個漂亮妞上車，如果你不是開著超跑去K大，我連看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行了。”陳凡哭笑不得地打斷了高威和陸壬之間的對話，看向坐在最後的女生，說，“你呢，也在K市是吧。”

    女生臉色慘白地點了點頭：“我叫桂琳，十七歲，家庭條件不好，初中畢業就不上學了，在家幫著照看水果店。店鋪就在K大旁邊，叫桂氏水果鋪。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我去K大送水果外賣，在回店裏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口鼻就暈了。”

    “哦，這樣...那你看看那他們，既然你是在K大旁邊開水果店的，有沒有見過他們？”

    陳凡剛問完，桂琳就搖頭：“我剛纔注意過了，我沒見過他們。”

    “你就這麼確定沒見過他們任何一個人？”陳凡微微驚訝地問，“陸壬不是在K大那一帶受保護費嗎？難道沒收到你那家水果店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