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藝琴也沒去攔他們，任由他們出去後，回過頭來繼續道：“張娜的死，你知道多少？”

    黃飛達搖頭道：“我當時回家了，不太清楚，聽說是因為被退婚，想不開就自殺了。”

    “呵。”餘藝琴冷笑了聲，“你信她是自殺的說法？”

    黃飛達沉著臉，又搖了下頭：“她肯本不可能因為那個渣男而自殺。”

    “那你就沒調查下原因？”

    “我查過了，可每次都快水落石出的時候，一切又回到了最開始。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那個渣男。”

    “還是沒找到？”

    “找到了。”想到昨晚自己親手殺了那人，黃飛達無奈苦笑了起來，“昨晚，我殺了他。”

    “什麼？”餘藝琴驚訝道，“你殺了他？為什麼？問清楚了嗎？”

    黃飛達苦笑著繼續說：“昨晚的情況你不知道，我不殺了他，死的人就是我。”

    “所以，你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嗯...又回到了最初，而且，最後的線索都斷了。”

    沉默了片刻，餘藝琴恢復了一開始的冷靜，淡然道：“也不是沒有線索。”

    黃飛達微皺了下眉，忙問：“你知道什麼？”

    “當年，在她死之前，她見過一個人。”

    門外，姜黎和吳一達、孟子晴在門口待了一會，誰都沒先開口說話。

    轉頭看了他兩一眼，想到之前林琪報的他兩的家底，姜黎心裏倒是有點奇怪：“你們倆的年紀，應該還沒從警校畢業吧。”

    吳一達點頭道：“嗯，我和子晴申請了提前出校實習，沒想到，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就遇到了這麼個局。”

    孟子晴無奈嘆氣道：“本來還以為就進山找人就行了，現在看來，我們隨時都可能會死，其實，我心裏還是挺害怕的。”

    姜黎繼續套話：“你們餘姐，看上去很老練的樣子，面對生死還這麼淡定，應該見過很多大風大浪的吧？”

    “那是當然。”孟子晴擦了擦臉頰上的灰，繼續道，“我們餘姐‘霸王花’的外號可不是白得的。”

    “霸王花？”這個稱號...不知怎的，姜黎就是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喜感，“餘姐看上去好像也沒那麼霸道吧。”

    “這你就不懂了。”吳一達湊近了他，小聲道，“你是沒見過我們餘姐喝醉的樣子...”

    “喂，吳一達！”孟子晴狠狠掐了吳一達一手，“你夠了啊，要是被餘姐知道你說了她的事，小心捱揍。”

    吳一達揉了揉被孟子晴掐的生疼的胳膊，沒好氣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說了總行了吧。”

    看他兩鬧了起來，姜黎無奈笑了笑，眼角餘光突然瞥見樓梯拐角一閃而過的謀道人影。

    “怎麼了？”見姜黎在盯著樓梯處看，孟子晴奇怪地追著他的視線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回過神來，姜黎笑著回答：“沒什麼，你們倆有定了要住哪個房間嗎？”

    吳一達和孟子晴對視了一眼，同時搖頭。

    “這樣吧，咱們住的近一點，我住那間。”姜黎指了指自己所住的那間，提了個小小的建議，“旁邊一間沒人住，你們兩可以商量下住一個過去，還有一個就住餘姐旁邊的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