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四次攻擊……劍徹底碎了，但是楚海也利用這把劍將虛幻夢魘的攻擊引偏到自己的左邊。

    “愚蠢。”這是虛幻夢魘第一次跟楚海說話，它是用自己的右爪進行攻擊的，這次的攻擊被楚海引到了他的左邊，這也就表明，它還可以用自己的左爪進行一次攻擊。

    虛幻夢魘也就這麼做了。

    楚海的嘴角微微翹起自己的嘴角。楚海是用自己的右手那些劍的，在引偏土撥鼠攻擊時，楚海故意讓自己的動作幅度變大了一點。

    結果就是，現在楚海的身體擰了過去。

    在虛幻夢魘的左爪發動攻擊的同時，楚海的左手五指併攏，立起，掌心對著身體，轉身，左手向前送去，迎向它的左爪。

    虛幻夢魘對楚海的舉行不以為然，但他卻沒有發現，在接觸到它爪子的一瞬間，楚海的左手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藍光。

    “噗。”

    楚海的左手相當流暢的切開了虛幻夢魘的爪子，而且由於慣性和攻擊角度的問題，楚海的左手一路向前，幾乎把虛幻夢魘整個左臂都給切開了。

    而且從始至終，虛幻夢魘都沒有對楚海造成任何的傷害。

    “噗通！”

    虛幻夢魘跌落到血泊當中，它並沒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而是直接鑽到了地下，整個過程中，它的雙眼都充斥著不相信。

    就在這時，楚海說話了：“我很遺憾，不過這場戰鬥的結果，從最開始就已經確定了。”

    “在感知到我也能構建夢境之後，你就儘可能地增加我的劣勢，環境，我的身體等等，基本上我能想到的，你都做了。我爭不過你，不過我做到了兩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將自己轉換到了一個體記憶體在能量的軀體裡面，讓你只能以只能使用物理攻擊的形態出現。”

    “這倒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不知道以我的能力，只要身體裡面存在能量，就可以做到許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比如剛纔，我將身體裡面的儲存起來的電能，提取出來，覆蓋在左手的表面。以我的能力，將這些電能改造成高階能量，利用這些高階能量，切開你的防禦可是很輕鬆的事。”

    “還有一件事，我的能力雖然強大，但最起碼的條件也是有足夠的能量。我的拆下了自己的武器系統，修改了自己這副身體的程度，撿起地上的武器，爭取時間，積攢能量。”

    “好了，接下來是有獎問答時間，我為什麼會跟你說這些，提示是站著不動。”

    “轟。”

    虛幻夢魘也不是傻子，聽了楚海這麼長一段話，還聽到楚海詢問的那個問題，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楚海是故意拖延時間，讓自己恢復能量。

    所以它直接從地裏麵衝了出來。

    “噗。”

    這次虛幻夢魘的攻擊準確地命中了楚海，也準確地擊碎了楚海身體的能量儲存裝置。

    “呼。”

    虛幻夢魘鬆了一口氣。

    楚海又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跟你說一下，你調動許可權檢視被我改變位置的能量儲存裝置時我調動許可權所做得事情：強調能量守恆，也就是儲存在能量儲存裝置裡面的能量並不會消失，也就是說……”

    楚海的身上開始出現一層和之前一模一樣的藍色光芒，不過這次藍光並沒有覆蓋在楚海的身上，而是變幻成了一把巨大的光刃。

    “噗嗤……”

    虛幻夢魘直接被切成了兩半。

    虛幻夢魘和楚海的身體同時掉落在了地上。

    楚海是將虛幻夢魘切成了兩半，但這並沒有什麼用，要想在夢境之中殺死夢魘可不是什麼很輕鬆就能做到的事情。

    在剛纔一個照面的戰鬥裡面，楚海也不好受，土撥鼠巨大的爪子貫穿了楚海位於機械身體小腹部位的能量儲存裝置，由於攻擊點和攻擊力的關係，楚海也是被虛幻夢魘攔腰砍斷。

    戰鬥並沒有結束，夢境之中的戰爭也永遠不會只停留在表面。

    在掉落在地上之後，楚海手中的能量大劍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不是因為能量耗盡，也不是因為楚海主動撤回能量，而是虛幻夢魘冒著楚海再去改動規則的風險，動用自己的許可權將夢境裡面能量這個概念給撤銷了。

    兩人在這個夢境裡面的權能是相等的，不過因為虛幻夢魘擁有“夢”屬性神性的關係，它佔有完全的主動權。

    也就是說，雖然它需要用自己全部的許可權才能讓楚海無法使用許可權，但是它可以主動地把用來壓制楚海的權能調動起來，修改夢境裡面的設定。

    同樣的，雖然楚海在被壓制的時候什麼也做不了，但是隻要虛幻夢魘動用許可權，他就也可以動用許可權了。

    在許可權上交鋒的同時，物理層面的兩人也在繼續交戰。

    身體被切成兩半沒有對土撥鼠造成半點影響，它兩個身子同時從地上爬起來，又同時向楚海發動了攻擊。

    楚海可沒那個能耐，身子斷成兩截也能不受任何影響的行動。

    他在剛在下落的時候就已經調整好角度，讓自己正好掉落在兩把廢棄武器的旁邊。

    正好，面對這個場面可以使用一下“二刀流”。

    當然，楚海可不會使用什麼“二刀流戰技”，他的防禦手段全部源自自己的計算能力，利用精神力計算出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防禦方法。

    效果還不錯，至少憑藉着一長一短兩把劍，其中有一把是斷劍，擋住了土撥鼠將近兩分鐘的攻擊。

    在整個過程中土撥鼠的攻擊能力越來越差，無論是攻擊力，攻擊頻率，還有自身的速度都在逐漸下降。

    知道最後一刻，土撥鼠的屍體掉落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虛幻夢魘死了，虛幻夢魘剛剛的舉動完全在楚海的預料之內，所以在它動用許可權消除能量的時候，楚海也利用自己的許可權做了一件事：

    強調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就是一隻土撥鼠。

    作為一隻土撥鼠，那怕是很強大很強大的土撥鼠，在被切成兩半之後也會死去。

    規則是凌駕在神性之上的。

    那怕是虛幻夢魘，也沒有辦法抵擋夢境的同化作用，在短短地兩分鐘裡面，就真得變成了一隻土撥鼠。

    其實在這兩分鐘的時間裏麵，虛幻夢魘完全可以去動用許可權修改這個設定，只可惜，它直到死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發現了也沒用，楚海這裏還有無數種坑死這位的方法。

    虛幻夢魘死後，這個夢境所有的許可權就都集中到了楚海的身上，他等了一會，在確定虛幻夢魘已經涼透之後，才讓現實中的自己清醒過來。

    之所以這麼做楚海是在防備虛幻夢魘的種族特性。和楚海這樣的人類不同，包括虛幻夢魘在內，幾乎所有的夢魘種族在進入夢境時都是用自己的本體進入的。

    所以在夢境中死亡，夢魘就真得涼了。

    至於虛幻夢魘的種族特性是可以將夢境中的結果現實化，而現在的結果就是楚海的半個身子已經沒有了。

    爲了防止自己現實中的身體也變成這個德行，楚海纔等了一會才讓自己醒過來。

    畢竟已經涼透的虛幻夢魘是沒有辦法使用自己的種族技能的。

    ……

    在夢境之中的戰鬥並沒有對現實造成任何的影響，除了已經確定兩個SCP專案已經死亡之外。

    其中虛幻夢魘所擁有的那些神性也被楚海給抽了出來。

    這個村莊裡面的威脅已經全部消失，現在楚海要做的，就是收容位於一間民宅的SCP-CN-010-J，和把SCP-CN-059所表現出來的神性給提取出來。

    這兩件事，第一件相當簡單，楚海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力隔絕SCP-CN-010-J的精神汙染，別說是看到上面的文字，就是把這張紙沾調料吃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重點是第二件，籠罩村莊的SCP-CN-059網路所蘊含的神性的量很大，而且大部分都正在另外一種神性爭鬥。

    現在兩者正好達到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一旦楚海打破這種平衡，兩種神性就會直接爆炸，到時候別說是楚海，就是這一整片沙漠也會變成盆地的。

    想要繼續維持這種平衡可絕對不是兩邊同時抽出相同量級的神性就可以的，還要考慮到抽的速率，在那裏抽，又怎麼抽……

    好在楚海目前最擅長的就是計算力，想要分析出規律還是很輕鬆的事情的。

    就是有點浪費時間。

    不過與收穫相比，浪費這麼一點時間，不算什麼。

    ……

    最近世界上發生了許多大事，但這些對於在斯坦城“來一杯”酒吧裡面徹夜狂歡的人們來說，是完全沒所謂的事情。

    啤酒，音樂，美女，或許還要加上一點點毒品，有這些就足夠了。

    今天也是一樣，閃爍的燈光，某個著名搖滾樂團最新推出的歌曲，還有那些在舞池裏麵瘋狂扭動著身體的人。

    這裏的美女要遠比平時開放，有的是受到酒精的影響，有的是受到*麻的影響，還有的乾脆是被人打了藥。

    現在已經很晚很晚了，還是不斷有人從外面進來，這很正常。對於斯坦城裏麵唯一一個敢在夜間開門的酒吧來說，它有著足夠的實力和後臺，應對所有的麻煩。

    然而一個人的到來，卻是讓酒吧裡面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管理燈光的連忙把酒吧裡面的燈換成了正常的白色LED燈，音樂師把音樂換成了古典音樂，原本被僱傭來看場子的打手，瘋狂地打掃地上的一切，無論是酒瓶，汙漬還是醉倒的客人。

    甚至爲了追求速度，他們甚至會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差點被人灑在地上的酒水。

    至於剛剛還在舞池中扭動身體的人們，早就被人“請”到隔壁去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來一杯”酒吧，就變成了全新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一杯”酒吧被隔壁的西餐廳買下來當分店了。

    這個場面十分詭異，卻沒有任何店員去質疑什麼，甚至沒有一個店員敢抬頭看走進來的那人的面孔，那怕走進來的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

    酒吧的店員能做到這一點，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人口“流動性”很強的斯坦城裏麵總會出現嶄新的面孔，酒吧裡面也永遠不缺少色膽包天的醉漢。

    美女還沒走到座位上，一個長得跟熊一樣的大漢就擺脫十幾個“打手”的阻擋，來到了美女的面前：

    “小……”

    “噗。”

    大漢剛說完一個字，他的腦袋就像被子彈射中的西瓜一樣炸裂開來。酒吧裡面不缺自詡為身手不錯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大漢是怎麼死的。

    有幾個也準備過來搭訕的人，看到這個場面，酒立刻醒了一半，可沒等到他們坐下，他們的腦袋也全都炸開了……和幾個店員一起。

    沒有人看清美女是怎麼動手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亦沒有人敢再站起來。

    店員們迅速地將屍體拖走，扔到酒吧外面，還鋪上了一層紅地毯，在美女的腳下。

    美女走到櫃檯前面，坐在那個之前所有人都不明白店家絕對不能靠近的椅子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性的調酒師被換成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酒保，她顫巍巍地將一本選單遞到了美女的面前。

    她是今天白天才被僱傭來的，是這個斯坦城裏麵為數不多的長相不錯，身世清白的少女。窮困，又不願意想同齡人一樣去那種地方工作的她被酒館貼出來的巨薪工作所吸引。

    一份巨薪工作，不需要她陪其他酒客喝酒，也不需要她穿著暴露的衣服上強顏歡笑，她要做的就只是在某個“人”來到這裏之後，做服務員應該做的工作。

    她的雙腿都軟了，但爲了自己的性命，她必須繼續工作。

    “想……想吃些什麼？”

    “給我來一份海鮮餅，一盤紅酒雪梨，一份牛肉麪。”美女的聲音中似乎隱藏著一種魔力，這讓女酒保逐漸放鬆了下來。

    “也給我來一碗牛肉麪吧。”

    突然傳出來陌生男子的話又讓女酒保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血腥場景並沒有出現，美女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要不要喝點？楚海。”

    “不了，我不喝酒的。”楚海就這麼坐到了狇妙的旁邊，關切的詢問道：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不會是時差沒有調過來吧？”

    “沒什麼，受到了點影響而已，很快就好了。”狇妙回答道。

    狇妙這麼說，楚海也就不擔心的，轉而把注意力放在這家“餐廳”上。

    “話說這餐廳不錯啊，居然這麼晚還在營業，客人還挺多的，音樂也不錯。”

    楚海點點頭，隨後小聲跟自己面前這個被自己帥到睜不開眼睛的女酒保說道：“我說你們餐廳是不是得罪人了，我怎麼看著你們店門口就有幾具無頭屍體啊。今天給我免單，我幫你解決問題，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啊。”

    女酒保：“……”

    眾酒客：“……”

    不知道那個心大的在心裏吐槽道：“吃完儘管走，有一個敢攔你的算我輸。”

    女酒保哪敢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啊，正趕上後廚火速把所有的東西都做出來了，她就連忙把飯菜都給端了上來。

    “兩位，請用餐！”

    “告訴我，放心……”楚海繼續問道。

    狇妙當然知道楚海是什麼意義，於是說道：“放心吧，我手裏面有錢，夠我們兩個吃得，這家餐廳還是很便宜的。”

    女酒保：“……”

    眾酒客：“……”

    楚海：“那就好。”

    不過還還是從自己口袋裏麵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女酒保：“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就行了，上面有我的手機號碼。”

    其實楚海在五個小時之前就來到這座城市了，在這五個小時裡面他以高價賣掉了自己手裏麵的雕像，換了一身行頭，買了兩部手機，辦了電話卡，還置辦了一套房子。

    唯一的問題就是，花錢花得太猛，一不小心就連自己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好在在這裏找到了狇妙。

    “好，好的。”女酒保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接著楚海就一邊吃麪，一邊詢問狇妙她所遭遇到的情況，隨便也告訴了她自己對於世界觀的發現。

    狇妙咬了一口海鮮餅，又隨手佈置了一個隔音法陣，才說道：“我是不瞭解什麼SCP基金會之類的東西，不過我在來到這個城市之前，確實遇到了幾個奇怪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都沒有神性，也都被我給拆了。”

    楚海：“具體說說。”

    狇妙稍微回憶了一下，才說道：“能遇到五六個了吧，具體是什麼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有能夠製造幻覺的樹叢，能唱歌的繩結，還有一個大蝸牛。”

    楚海也簡單地將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給說了一邊。

    隨後吃完飯的兩人決定先回房子裡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