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推卸
與此同時,就在刑部的大門外,剛從紫禁城中回到刑部的王華,一進刑部,便有人告訴他,說是早在前一刻,東廠的李公公就已經進了刑部的大牢中,而且至今還沒有出來。
王華身為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對於以後有很大可能性會掌握東廠的李正的為人自然是瞭解頗深,一聽說他來到了刑部的大牢裡,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心下早已知道情況不妙,隨即也不再多言,便急急忙忙的向着刑部的大牢走去。
因為當下,錦衣衛、東廠、西廠,相互之間雖然都是明朝的特殊職能部門,但是職責頗有些重合的地方,所以三個勢力彼此之間也是一種相互競爭,表面合作,實則互相都想壓過對方一頭!
因此,在聽說李正已經先於自己來到刑部的大牢之後,王華當下又是驚訝,又是擔憂,驚訝自然是因為看到東廠的人竟然敢在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之前,就敢私自提人審訊,擔憂則是因為李正一向以殘酷無情,殘忍變態聞名,這讓王華不由得擔心起初雪的安危來。
畢竟現在王華和吳王府或者說吳王的關係已經鬧的很僵了,萬一還沒將初雪審問出個結果出來,就先出了意外,那恐怕吳王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自己了,而且在皇上那邊恐怕也很難交待。
正當王華一邊急匆匆的闖進了刑部大牢的審訊室之中的時候,還沒走進去,便聽到其內傳來一陣陣淫笑和責罵之聲,王華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淫穢之語,心下更是驚訝慌張,隨即飛也似的闖進了刑部大牢的審訊室中,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
只見赤身裸體的初雪正被兩名已然赤膊著上身的獄卒夾在中央,那兩名獄卒像是兩條瘋狗一般,在初雪的身上瘋狂的啃咬、舔舐著,兩雙粗糙無比的大手,也好像四匹脫韁了的野馬一樣,在初雪那雪白的身體上盡情的馳騁,探索著。
那兩名獄卒聽到有人突然闖入,正是又驚,又怒,兩人剛想發作,卻見到來人乃是錦衣衛的副指揮使王華,頓時伸出的舌頭也不敢縮回去了,握著初雪某些敏感部位的手也僵硬在了那裏,收也不是,繼續也不是,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
“你們是活膩了麼!”王華髮怒道:“這可是當今聖上親自下令捉拿的嫌犯,而且還是吳王他新納的妾妃,你們是在幹嘛,竟然敢放縱私慾,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活膩了!”
王華說完後,便隨即將手中的腰刀一下子抽了出來,對著靠近自己的那名獄卒便作勢欲砍,嘴裏唸叨:“今天本官就要替刑部清理清理你們這些敗類!”
“王副指揮使何必如此當真!”見到王華拔刀欲砍,李正隨即眼疾手快的移動起身形,同時伸出兩根手指便準備攔住王華的腰刀。
王華見到李正竟然想用兩根手指攔住自己的刀,心下不由得有些好笑:“我早就聽說這人武功十分深厚,可現下竟然如此託大,那麼刀劍無眼可就絲毫怪不得我了!”
可是讓王華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自己的腰刀的刀刃在撞上李正的手指之後,不僅沒有出現直接將李正的手指直接砍斷的情況,甚至連一些傷口都沒有切出,更為誇張的是,王華自己那柄腰刀的刀口竟然有些髮捲,就好像是撞上了兩根生鐵鑄成的小鐵棍一般!
“這傢伙到底是練的什麼邪功!”王華見狀後在心裏無比震驚道:“我這腰刀雖然算不上是神兵利器,做不到削鐵如泥,但斬斷一個鐵棍是決計沒有什麼問題的,也就是說這人的指力之強已然勝過了金鐵!”
見到王華臉上那副無論怎麼掩飾都還是不經意流露出的驚訝神情,李正微笑著開口說道:“早就和你說過了,往副指揮使不必如此著急,待這場好戲看完了,不管你是要切磋還是要拼命,我都奉陪就是了,您又何必攪了這兩位大哥的雅興呢!”
王華並沒有理睬李正,而是轉而對著另外兩個佇立在審訊室一側,滿臉惶恐的獄卒開口道:“還不給我把你們的衣服,滾出去?”
那兩名獄卒聽到王華的話後,立馬忙不迭地的撿了自己剛剛四處亂丟的衣物,如蒙大赦的一般連忙逃離了審訊室。
待兩位獄卒離開後,王華又從審訊室的木櫃上取下了一件囚衣批在了初雪的身上,只是初雪因為備受心理和生理上的虐待與折磨,不僅身體上已經是遍體鱗傷,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之處,就連面部表情也變得痴痴傻傻的,十分呆滯木訥。
“你是瘋了嘛,這嫌犯聖上剛剛纔允許我來親自審問!”王華並沒有理會李正之前的話語,反而是直接就開口斥責道,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去顧及其他的一些東西了:“你竟然敢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擅自提審犯人,這事我一定會稟明聖上,再做計較!”
“我也只是剛好路過此地,看到那兩名獄卒正要行那不堪入目之事,也就是一時好奇,才純粹出於好奇停下來觀看一會。”李正故作無辜的說道:“我是個太監,這種男女之事總不能是我安排的吧,我看,還是王副總指揮不要倚仗權勢血口噴人才是!”
“好!沒想到你不僅是身下的那物件沒了。”王華聽言後怒道:“看來就連你的臉面也早就拋到腦後不知道多遠了,既然你已經如此的厚顏無恥,那麼我們就到時候走著瞧吧,私自提審犯人之罪,你必然是逃不脫的了!”
“臉面?私審犯人?哈哈!”李正聽言後彷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走著瞧就走著瞧,我可沒有你們這麼弱小!”
說完後,李正也不和王華打聲招呼,便隨即徑直離開了審訊室,只留下王華看著滿臉木訥的初雪,不由得犯起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