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黃雀在後
“快點給老子出來!別躲在暗處裝神弄鬼了!”那官差抓著刀,向着梅花鏢射來的方向走了幾步,隨即便又停下了腳步,頗為謹慎的看著夜幕中,想來是想著看一看剛剛出手的人的模樣,但又擔心他們再度出手的緣故。
“吵什麼吵!是想再捱上幾鏢麼?”從黑暗中走出了兩名男子,全部穿著東廠廠衛的制服,其中一人手上還捻著數枚梅花鏢,與官差手中的腰刀那亮麗的反光不同,梅花鏢的光澤更暗,更模糊,因此顯得也就更為冷冽,想來是偷襲時不能太過引人注目的緣故。
“哈哈!我道是誰在暗處使這些陰招呢!”之前那名憤怒無比的官差在看清楚來人的裝束之後,竟然大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們這群整日跟在閹人後麵逢迎拍馬的孬種,真是什麼人使什麼招,一點也不奇怪!”
“給我閉嘴!”那手持梅花鏢的廠衛冷冷的說道,隨即只見他手腕急動,數枚梅花鏢竟然連成了一條線的向着那官差射去。
那名官差見狀自然也不敢託大,連忙舉起自己手中的腰刀格擋起梅花鏢來,只是那廠衛射出的梅花鏢竟然一個快似一個,第一個雖然被那官差順利的打落了,可是第二個、第三個卻已經接踵而至!
“哼!盡使這些小人的手段!”另一位官差也出手了,只見他握著腰刀的手腕急動,腰刀竟然在夜空中留下了數道殘影,與此同時,之前由東廠的那名廠衛射出的一枚枚梅花鏢也被其順利擊落了!
“錦衣衛,果然還是有些手段的!”那廠衛這次雙手上都分別捻著四枚梅花鏢,兩隻手加起來一共八枚:“我給你們一個活路吧,速速退去,將這三人交給我們東廠處置,然後就假裝今天的事什麼都沒有發生!”
秦空聽言後,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錦衣衛的人和東廠的人竟然都爭相的想把自己帶走拷問一番,這樣秦空有些沾沾自喜起來:“沒想到啊,我竟然也變成了這兩大組織爭搶的關鍵性人物了!”
就在秦空思索之際,那名官差回話道:“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當我們是傻的不成,再說你們這群整天跟著閹人廝混的敗類,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們!”
“哎,那可就真是遺憾了!”那廠衛說完後,隨即便故伎重演一般,手腕急動,將雙手上的八枚梅花鏢盡數射出,兩位官差隨即也開始迎戰。
可就在眾人,眼光都被髮散著啞光的梅花鏢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只見另一位東廠的廠衛竟然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把雷公鑽!
這雷公鑽乃是有名的重暗器,只見這名廠衛左手拿著鑽頭,右手拿著一柄鐵錘,隨即猛擊鑽底,鋼鑽便頓時飛了出去!
這鋼鑽去勢甚猛,而且剛剛那一聲聲響,幾乎真的如同雷公在天上打雷一般的嚇人,再加上那兩名官差正在忙於應付梅花鏢,此時突然又一個鋼鑽迅速飛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於是,這鋼鑽竟然便毫無阻礙的便直直的刺入了之前雙手被震傷的那位官差的體內,而且在捱上鋼鑽之後,那官差竟然好似脫線了的風箏一般,向着身後整整倒飛出去了五六米。
“這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秦空從來沒有在電視上見過有人用這般暗器,心下自然是十分的驚訝!
“這是雷公鑽!”初雪解釋道:“對使用者的氣力要求很高,但是發射出來後威力也十分的巨大,那官差估計十有八九是救不活了!”
“奸詐小人!”剩下的那名官差見到自己的同伴被雷公鑽擊中,頓時表情十分的悲慟,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拿著腰刀向前衝來。
這官差的武功比起現在已經受了重傷的那名要高上不少,只是那兩名東廠的廠衛實力也不容小覷,再加上又是以一敵二,因此這官差漸漸的又落入了下風。
“秦空哥你不準備上去幫幫忙嘛?”初雪好奇的問道。
“我幫忙?一邊是皇上那邊的人,一邊是曹總管那邊的人,我去幫誰都不討好!咋們還是靜觀其變,尋找機會,準備開溜吧!”秦空回道。
就在秦空和初雪聊天之際,那兩名東廠的廠衛已經將那名官差逼到了絕境,隨即那官差剛準備說話,那名使用梅花鏢的廠衛,便直接拿著一枚梅花鏢,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喉嚨中,頓時那名官差想說的話,全部變成了一個個噴薄而出的血泡,從喉嚨裡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
“好了!”那廠衛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這下沒有人會與我們爭功了!”
“嗯!咋們把這三人全部帶回去好好審訊一番吧!”另一位廠衛應和道:“尤其是這個女子,夜裏幽會哥哥,想必十分的不遵婦道!”
就在兩位廠衛直接旁若無人的談起了接下來的安排時,那名僕人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兩位大人,不知道能否通融一下!”
“通融什麼!”一名廠衛沒好氣的說道:“你想讓她先回吳王府,我和你講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人可沒有想讓她先回吳王府。”那僕人繼續說道:“小人只是想……”
“讓你們先回到地府裡面去罷了!”
說完後,這僕人便隨即急轉起身形,同時伸出了左右兩根食指,向着兩名廠衛的喉嚨處迅速戳去!
那兩名廠衛雖然實力十分不錯,可是由於剛剛纔經歷了一番惡鬥,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而且因為近來東廠與吳王府的走動頗為頻繁,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突然發難。
最關鍵的是,這人的身法和手速十分迅捷,幾乎沒有給兩位廠衛反應的時間,就在這人說了一句話都不到的時間中,每個廠衛喉嚨處便出現了一個指頭點大的血洞。
鮮血就要像從深山中流下來的溪流一般,從這兩位廠衛的喉嚨處不斷的流下!
兩名東廠的廠衛至死都還保持著一副驚訝無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