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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中山府之宴

    秦空沒有想到這徐輝祖竟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並沒有顯得十分的高高在上,或是盛氣凌人,而是像一個鄰家大哥一般,親自到門前迎接了秦空,而且擺出一副十分溫和以及好客的態度接待了他。

    因此,秦空不由得在心裏對徐輝祖此時頓生好感,接過話茬來說道:“徐輝祖大哥謬讚了,這些可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所以您可不要再誇下去了,要不然可真是讓我有些難為情了!”

    “是啊!大哥!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徐增壽也在一旁幫襯道。

    “對!你們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徐輝祖開口說道:“我已經讓下人,在迎客的中堂那裏擺了一桌簡席,正好現在也剛好在飯點,我們可以一邊坐下來,邊吃邊聊!”

    “大哥,我們都已經吃過了!”徐增壽聽了徐輝祖的話後,忍不住開口說道,而秦空也頗有些尷尬,畢竟第一次上到別人家的府邸之中,就直接吃飯的話,未免顯得自己好像是特意爲了蹭一頓飯而來的一般。

    “噢?是麼?”徐輝祖聽言之後,乾笑了幾聲道:“那也沒什麼,你們就算已經吃過了,進去喝幾杯好酒,暖暖身子,稍稍放鬆一下也行!”

    見到徐輝祖講話說到這個地步,秦空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在拒絕,便開口說道:“那就依徐輝祖大哥所言吧,正好我剛纔也就只是吃了個七分飽!”

    “哈哈!這樣是最好!”徐輝祖聽言後大笑道:“我們中山王府廚子的手藝,雖然肯定比不上燕王府那麼精緻,但也算是有一些不可替代的特色,在這裏我就先不多說了,等秦武師親自品嚐一番就自然知曉了!”

    說完之後,徐輝祖、徐增壽以及秦空一行三人便從中山王府的大門前徑直朝著王府的中堂走去,到了中堂之後,秦空發現徐輝祖所謂的簡餐,竟然是擺滿了一整桌的山珍海味,而且這次與之前在武樓之中吃慶功宴的那一次又不一樣。

    因為之前雖然菜餚也是十分的精緻,不過卻是一道菜一道菜呈上來的,不像這次在中山王府,一下子見到這麼的多精緻的菜餚擺放在一起,先不說不停撲鼻而來的香味,那視覺衝擊力就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彷彿也察覺到了秦空心中的震撼一般,徐輝祖開口說道:“秦武師不用客氣,便請入座吧!今天中午可就咋們三個人,所以可以隨意一些,不必要如此的拘謹!”

    “好的!”秦空聽言之後,便依言入了席,此時徐輝祖坐在首座,而秦空和徐增壽兩人則分列兩邊,三個人分別坐在圓桌的三個方向,呈現出一個標準的三角形。

    由於之前在興隆茶樓的時候,秦空並沒有吃多少,所以此時面對這滿滿一桌的珍饈,好歹多多少少還能夠吃上一些,可是徐增壽就有些尷尬了,因為之前在興隆茶樓的時候,就他和秦明兩人吃的最多,所以此時看著這一桌美食,不僅一點也沒有食慾,甚至還有一些反胃。

    不過幸好,徐輝祖雖然見到徐增壽並沒有怎麼動筷子,不過卻也沒有怎麼在意,只是不停的和秦空閒聊著,就好像將秦空帶到中山王府之中的徐增壽此時並不存在一樣!

    “秦武師,我聽聞之前不幸中了雷擊,可是短短不過十幾日,卻竟然已經恢復如常了!秦武師這個身體素質,可真是讓人傾羨不已啊!”徐輝祖開口說道。

    “哈哈,被雷電擊中只是外界的誤傳!”秦空開口說道:“我當時只不過是被一道距離我十數米之外的雷電給震傷了!但是饒是如此卻還是昏迷了整整七日,醒來之後又在家裏將養了四五天,這才方能稍稍活動一下!可是我的身體內的暗傷,想要完全休養好,可還是要費上一些時日的!”

    秦空因為並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之前那個事情的真相,當然也更是爲了掩蓋自己可能擁有超快速再生的事實,所以這段時間中,對於徐輝祖這種並不是自己受傷之後的第一目擊者來詢問自己的傷情之時,一般都以這種說辭,搪塞過去。

    “秦武師傷愈之後沒多久便來我們這裏造訪,實在是榮幸之至啊!”徐輝祖出言回道。

    秦空聽言後,又是對著徐輝祖謙遜了一番,隨即覺得繼續這樣奉承來奉承去,未免有些太浪費時間了,而且也一點不利於完成燕王妃交予自己的任務,便索性直接開口向着徐輝祖開口詢問道:“徐輝祖大哥,不知道您可知道最近大明王朝可都在擴充軍隊?”

    徐輝祖身為左都督府事,對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十分的清楚,不過此時聽了秦空的言語之後,卻不由得嚴肅起來,一反剛纔的態度向着秦空冷冷的詢問道:“秦武師你為何想到問起這件事情來?”

    “額……就是覺得好奇!”秦空察覺到徐輝祖的態度變化之後,頗有些尷尬的說道:“畢竟如今大明江山可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太平時代,就算邊境偶有北元餘孽的騷擾,不過這也不是有數位藩王坐鎮……”

    “呵,諸位藩王……”徐輝祖聽到秦空的話後,忍不住冷哼著出言打斷道,隨即又繼續開口說道。

    “怎麼了?”秦空察覺到徐輝祖話中的敵意之後,發現果然如燕王妃所言,這徐輝祖對燕王以及諸位藩王想來和建文帝一樣,頗有些意見,而且讓秦空驚訝的是,徐輝祖竟然沒有任何在自己面前掩飾這個態度的意思。

    “可這是為什麼?我好歹也是燕王手下的心腹啊!難不成是因為覺得我的地位太低,所以連態度都不願意在我面前偽裝一下麼?”秦空不由得在心裏暗暗思索道。

    可隨即一個更為糟糕的念頭撞入他的心中:“或者說,徐輝祖根本就不懼怕得罪燕王這些藩王,所以也就不屑掩蓋自己的這個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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