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您也知道的。”周王聽到了燕王朱棣的話後，不由得犯起了難說道：“我手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殘兵，而且手下將領們的能力，比起王兄的你的那些虎狼之師而言，也的確是有些不值一曬啊！”

    “賢弟此言差異！”燕王開口說道：“古人有言‘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我手下可能雖然沒有孔明那般的絕世天才，但精兵強將想來也是各有不少的，而倘若遇到危機之時，能夠合兵一處，恐怕無論如何都比我們單打獨鬥，各自為戰要好的多！”

    那周王雖然沒有什麼野心，但也知道兵權在手，比什麼都有說服力，有威懾力，而且燕王的兵力就算沒有自己的十倍，那至少也有五倍，這種有可能以小博大的好事，周王聽了自然是有些心動。

    於是，周王當即便開口回道：“王兄說的著實有理，但是我先下心憂的是，我們能不能出的了這南京城的問題，否則，我們現在所談論的這些都不過是浮光掠影，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的確如此，賢弟所言極是！”燕王朱棣開口道：“雖然我們眼下被困於南京城裏，但是我們卻不能將目光只侷限在這座小小的石頭城中，需得將自己的目光放的長遠一點，多去考慮一些未來的事情，要不然到時候屠刀加身的時候，再去著急，再去害怕，恐怕就已無濟於事了。”

    “王兄說的也是，而且我們本來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周王十分激昂的說道：“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關係，王兄您既然看的起我，那我手下的那些兵馬便聽從王兄您的調遣便好！”

    “此事萬萬不可！”燕王朱棣連忙回道：“這榮辱契又不是借兵契，更不是霸王契，若是本王直接佔了賢弟的兵權，奪了賢弟的兵力，那這些所作所為，又和當今聖上正在做的那些事有什麼區別呢？不過只是換了一個執行的人罷了！”

    “那敢問王兄，這榮辱契到底應該如何簽訂，又如何確保其質量呢？”周王開口問道。

    “哎……這朱棣真是太厲害了！”一直在一旁旁聽的秦空聽到這裏後忍不住感慨道：“周王和他比起來，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啊！幸好周王還是他的親弟弟，要是換成其他藩王，恐怕會被這燕王直接給賣了！”

    “這就要由秦空來向您講述了，他昨天像我講述的簽訂之法倒是十分的新穎有意思！”燕王說完後，便將目光投向了秦空。

    秦空當即會意，開口說道：“不知道周王可有什麼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物件？”

    “隨身攜帶的物件？”周王疑惑道：“有倒是有，不過不知道你要了有何作用。”

    “我需要周王一件時常待在身邊的物件！”秦空繼續開口說道：“這物件不僅需要是你的貼身之物，但又必須被身邊的親朋好友們所熟知，當然最關鍵的是要被手下的將領們所熟知。”

    “噢，我明白了！”周王恍然大悟道：“想來你是需要一個信物，將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也多少有些說服力，是吧！”

    “這周王倒還真是不傻！”秦空聽言後在心裏唸了一句，隨後回話道：“真不愧是周王，果然是聰慧異常，的確，常人言‘口說無憑’！可是就算白紙黑字寫就的文書也可以由能工巧匠來完整的復刻，甚至是改動一些……

    秦空一邊說著，一邊用對著身前的燕王和周王環顧了一下：“因此，這榮辱契成立的第一要素便是燕王、周王兩位大王分別給對方遞上一個自己的信物，將來也好做證明。”

    “那好！”周王聽言後開口說道：“我這有個玉扳指，乃是當年從胡人手上花了重金買下來的，最關鍵的是，買下這個玉扳指的時候，我還在封地，就與我的那些戰將謀士們同在帳下，因此不僅身邊的親近之人知曉，手下的將領們也十分的熟悉。”

    “那就好！”秦空說道：“不知道燕王您要拿出哪一件隨身物件呢？”

    “本王甚少帶這些金玉之物，身上只有一玉佩，自兒時便常隨我身！”燕王朱棣開口道：“現下便轉增給賢弟，以作為我們彼此交換的信物吧！”

    “王兄，這玉佩難不成是父皇當然給我們的那一塊不成？”周王聽言後十分驚愕的詢問道。

    “嗯……正是那一塊！”燕王朱棣緩緩說道。

    “那可萬萬不可！”周王說道：“那塊玉佩我同樣也有一塊，乃是我們兄弟幾個在週歲誕辰的時候，父皇取寶玉，請巧匠，精雕細琢而成，自幼就被我們一直佩戴著，現下王兄如何能這麼草率的就將伴著自己那麼多年的玉佩就直接送予我了呢！”

    “這可不是本王的草率之舉！”燕王朱棣說道：“本王昨天就已經和秦空討論過有關‘榮辱契’的話題了，所以思前想後之下才決定將這玉佩送予賢弟，一來這玉隨我多年，萬一哪天為兄不在了，見此玉便如見我本人，二來這玉，我身邊的眾人也是十分相熟的！”

    “三來，賢弟贈我玉扳指，我便贈賢弟玉佩，一玉換一玉，也算交換得當！”

    “王兄何必說這些晦氣的話！”周王開口道：“按您那玉佩我接受就是了！”

    “哈哈！你願意接受就好！”燕王朱棣很難得的笑了起來，隨即再度以目示秦空，秦空會意後便繼續說道：“既然信物已定，那就麻煩兩位王爺各自寫上一份密信！”

    “密信？”周王好奇道：“是贈與誰的密信？”

    “當然是互相贈與對方的了！”秦空一邊說著話，一邊對著燕王和周王間做出了一個交換的手勢。

    周王見到秦空的手勢後，方纔明白過來說道：“難不成是寫一封昭告自己部下的書信，與剛剛的信物配合使用？”

    “是的！”秦空回道：“這信物和密信，兩位王爺都需要儲存完好，否則一旦缺一，說服力和可信度都將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