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燕王府宴
與此同時,在燕王府內,燕王朱棣因秦空順利的救出了燕王妃,也完美的達到了自己心裏對他的要求,便大擺筵席,款待起秦空、秦明以及徐增壽三人。
燕王府的筵席比之如今正在吳王府中的筵席又不同了,原來這燕王朱棣在青年時曾被朱元璋安排到安徽鳳陽,也就是明朝的“中都”中歷練過一段時間,再加上他有著充足的行伍經歷,所以最是能體恤民情,故此宴會中並沒有十分奢華的菜餚,與鶯歌燕舞的舞女。
整個燕王府的宴會廳中,也不過只有一個舞女在那裏兀自舞劍,另有一名歌女在宴會廳一角的珠簾裡演奏古箏而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徐增壽忍不住有些埋怨的向着朱棣說道:“姐夫,今天聖上將您喚進宮裏到底是爲了那般國家大事,竟然整整商討了一整個白天,若不是秦空捨命相救,又先給我和秦明出了巧計,恐怕姐姐早就已經遭遇不測了!”
“本王當時在宮中又不何嘗心急如焚,可是聖上不讓本王退下,本王又焉敢造次啊!”燕王朱棣十分無奈的回道:“所幸秦空兄弟不負本王的重託,要不然可真是懊悔終身了!”
“燕王言重了,我一介普通草民如何敢與燕王您稱兄道弟!”秦空聽言後連忙作出一副十分惶恐的模樣,起身對著朱棣行了一個禮後才繼續說道:“再說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小人只是僥倖出了一些力,誤打誤撞救了王妃罷了!”
“你就不用再謙虛了!”燕王朱棣說道:“你的能力今天整個燕王府都可謂是有目共睹,本王當時在皇宮之中,急切間抽身不得,只得將寶押在了你秦空的身上,現在看來,本王還真是選對人了。”
秦空見狀,心裏不由得冷笑道:“朱棣這人是演戲上癮了嗎?不過不得不說他還真是個演戲的天才,說起慌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這樣演著不累嗎?”
然而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秦空卻不敢有半分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依舊是十分恭敬的說道:“小人能夠幸不辱命,實在是不勝惶恐,不勝榮幸!”
見到燕王朱棣並沒有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徐增壽依舊不依不饒的再度詢問道:“姐夫,當今聖上今天到底拉著你談論了什麼大事,害得你竟然連姐姐的生死安危都顧不上了。”
朱棣見到徐增壽對於今天自己將徐傲珊遇到的危機看得有些過於輕了,心下已是十分不快甚至可以說是憋著一股微微的怒氣,但由於現在徐傲珊已經回屋休息了,也就無法靠他的姐姐來管管他了。
考慮到徐家的權勢,朱棣只得再度解釋道:“本王當時在深宮之中,不僅不能擅自離開,而且資訊的知曉也總是慢人一步,心裏雖然早就有了離開意圖,但沒有聖上的允許,本王又如何能夠自行離開。”
“難道姐夫你沒提姐姐的事情嘛?”徐增壽反問道:“若是姐夫你說了姐姐被歹徒綁架了,憑我們徐家在聖上心中的位置,想必聖上肯定不會多留姐夫的!”
“聖上根本沒有提起,本王又焉敢造次?再說現在聖上已經視本王為眼中釘、肉中刺了,若是再落了什麼口實,恐怕本王在南京城中的處境要比現在還要糟糕上不少,到時候寸步難行,不僅本王的王妃會有危險,恐怕就連整個燕王府都是覆巢之下,難有完卵了!”
“當今聖上竟然準備對姐夫您出手了?”徐增壽訝異道:“為什麼?姐夫你帶兵戍守鎮壓北部邊疆這麼多年,於大明王朝可謂是一等一的有功之臣,當今聖上怎麼可能會對您出手!”
“算了,算了!”燕王朱棣擺了擺手道:“但願是本王自己多心了吧,這些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我們還是喝酒吧,不要打擾了秦空和秦明兩人的興致。”
徐增壽也是自幼生長於官宦之家的,自然知道這裏麵的門道,當下覺得自己酒後有些失態,便也不再多言,便只得裝作欣賞起場中歌女舞劍的模樣,但心下卻還是疑惑道:“聖上就算對姐夫存疑,不過也不可能對我們徐家的人出手啊,那麼到底今天是誰綁了姐姐?”
這問題一直困擾著徐增壽,直到宴會結束時,他還沒有想到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宴會結束後,桌上菜餚所剩無幾,尤其是秦明的桌前,各種食物的殘渣和骨頭已經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然而即便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秦明的身上,秦明卻好像是根本沒有感覺到一般,繼續消滅著桌上所剩無幾的殘羹冷炙,就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般,幾乎是囫圇吞棗一般,將桌上的僅剩的山珍海味,都直接灌進了自己的肚裏。
朱棣和徐增壽兩人見到秦明的食量都如此巨大後,都不由得嘖嘖稱奇,連連說道:“這位小兄弟天生異相,年紀輕輕,食量又是這麼厲害,想必以後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燕王您過譽了,我這犬子只是空生了一身力氣,再加上食量過大罷了,不是算是什麼人才!”
“本王看他既然如此能吃,尋常人家的吃穿用度恐怕養不活他!”朱棣直白的說道:“不過像他這種大肚漢倒是有個很好的去處!”
“還望燕王您明示?”秦空謙虛的問道。
“我哪都不去!”這邊朱棣還沒來得及回話,秦明便直接著急的開口說道:“我就和我爹待在一起,其他什麼地方都不去!”
“住口!燕王府中誰讓你這麼不顧尊卑的大聲囔囔了!”秦空斥道。
“哈哈!無妨無妨!”燕王朱棣很難得的笑了起來說道:“本王也只是提個意見,你既天生神力,食量又大,投身行伍,恐怕是個不錯的出路。當然你現在年紀尚幼,便和秦空待在一起也沒什麼大礙,正好也可以先學幾手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