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還在想自己該怎麼回去，胖子過來跟金湘玉說，反正這也要用人，不如留秦空下來做工，秦空心想，這胖子人還不錯，自己現在要是離開這，只怕非得餓死不可，呆在這起碼吃喝不愁阿，趕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金湘玉又一次上下打量了下他，、笑道“那好，你就跟著二牛做事吧，有什麼事就……來找我。”這老闆娘的話語如酥，尤其是最後那小眼神，直說的秦空渾身過電一般，秦空心裏嘀咕道，這，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還且一直都是她在拋頭露面，只怕是個寡婦，這風流寡婦僑夥計，想想都刺激。

    秦空還在心猿意馬，卻沒注意道二牛這胖子嘴角一閃而過的壞笑，很快二牛不知道從哪翻出了一身舊衣服，說是上個夥計臨走前留下的，讓他趕緊換上“快把你那身番邦衣服脫了，換上這個，你小子還挺走運，上個月小馬剛走，衣服還沒扔，你穿正好，別嫌棄阿。”

    秦空接過這青色的粗布衣褂，又提鼻子聞了下，一股酸臭撲面而來，張嘴問道，“這衣服多久沒洗啦，怎麼穿阿。”

    “多久嘛？我忘了，反應我是拿他擦了一個月的腳，你要是不穿，還有一件，就是那衣服的本主事得花柳死的，我給你拿來？”秦空也明白啦，這是記恨自己剛纔出手太重，誠心報復呢，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索性把這衣服套在校服外面，自己一會再去洗洗，也能湊乎，畢竟自己這身校服太扎眼啦。

    “你看，多合身，來，還有帽子呢。”秦空剛套上，二牛順手扔給了他一頂翠綠色的瓜皮帽，好傢伙，這帽子，真是綠中透青，青中有翡翠，這要是讓人知道，得多丟人，可是秦空不明白，這是青樓規矩，凡是這青樓的男性工作人員都要戴這綠帽子，以示分割槽，要不然客人一進來，誰知道哪個是夥計，哪個是客人。

    工作服換好，二牛還親自教他沏茶倒水和迎來送往，以及如何哄著客人花錢，這都是他們的基本功，這中間沒少挨這胖子的罵，笨蛋蠢貨不絕於耳，秦空心想，要不是爲了有個安身的地方，同時爲了報答老闆娘，我早就他媽的抽你啦，一想起那個金湘玉，秦空心裏就癢癢，這樣美貌的佳人自己哪裏見過，而且能看出來準是對自己有意思……

    “你他媽還樂，怎麼這麼賤，說了幾遍你都聽不懂，這茶都低著倒，你站著筆直給誰看阿，記住啦，在客人面前得把腰彎下來，看我的，大爺，您喝茶。”這二牛做夥計倒是一把好手，笑起來臉上的肉都擠一塊啦，看著還挺喜慶的。

    “我怎麼能跟你比，你這一看就是有天賦，家裏準是輩輩幹這個……”

    “那是，我幹多少年……你他媽罵誰呢！”兩人在鳳術凰的後院剛玩吵架，前樓那有了動靜，聽著身聲音還挺大，甚至還有盤子碗筷的破碎聲，再一聽居然是金湘玉的叫喊聲，胖子跟秦空倆人拔腿就跑了上去。

    只見一些青樓女和店裏的夥計圍在一個包房的門口，裡面的金相玉正跟一個客人吵架，那客人身材高大，臉上面板滑嫩，衣著華貴，頭戴錦藍風流公子帽，身穿深紅貂皮大衣，腰間一塊白玉透著那花花公子特有的浪蕩不羈，身後的幾個跟隨都是換院打扮，看得出這是京城裏哪位達官貴人的公子。

    “金湘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本公子找了你前後也有七八次啦，今天讓你陪我喝杯酒，你都不給面子，莫非是讓我把這鳳求凰給你一把火燒了不成？”說話的叫人手裏把玩著酒杯，斜著眼睛看著老闆娘，臉上還有幾分醉意。

    “公子，我們這雖是青樓，奴家也只不過是個生意人，從不賣身，你若有意，大可這裏尋花問柳，我們這哪位姑娘招待不週，奴家在這給您賠罪啦。”金湘玉說完便行了一個禮就要離開，哪知道，那人身後的護院把門口一攔，硬擋著不讓出去，看來今天這金湘玉是碰上冤家對頭啦。

    這公子姓馮，乃是當今刑部尚書的獨子，在這京城裏麵乃是橫行霸道，大小商家富戶都是敢怒不敢言，這小子沒有旁的嗜好，唯有這女色乃是最愛，人稱色裡的惡鬼，女人堆的魔頭，別說這青樓的賣笑女子，就是良家婦女在大街上，也敢白日明搶。

    他這幾天迷上了金湘玉，又聽說她雖然是寡婦但卻沒有破身，只是那新郎命不好還沒洞房人就沒啦，一想到在這青樓*院裏麵還有這守身如玉的女子，馮公子可就來了精神，三番五次的來這玩耍，每次都是大擺酒席，喊上十來個女子陪酒，完事賞錢更是不計其數，就爲了一親金湘玉的芳澤。

    可是來了幾回，都讓她推脫了過去，今天也不知道從哪喝多了兩杯，藉着酒勁就要硬逼金湘玉就範，“我告訴你，本公子今日是鐵了心啦，非要嚐嚐你的桃花洞不可，我就不信在這青樓*院裏麵還有不賣的！”

    說完話，馮公子，馮惡少上來就要動手，硬把一個女人壓在這酒桌上不可，一旁的護院提醒，這門還沒關，外面還有人呢，惡少把頭一擰回答道“罵什麼，就讓他們看，我的傢伙又不是不能見人，也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名滿京城的金湘玉金老闆的下面跟別人有什麼不一樣！哈哈哈哈！”

    金湘玉在下面連推帶咬的，嘴上無恥之徒，罵了不知道多少遍，可依然掙脫不了這惡少，畢竟一個女子能有幾兩力氣，哪是這身材高大魁梧男人的對手，眼看著大事就要不好，包房外有人把大門一推，走進來一個漢子嘴裏大聲喊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