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躲入轎中
玄夫人在收回了墨珠子之後,見到那三人不僅沒有牽制住秦空,而且還讓秦空順利的躲進了轎子當中,再加上見到秦空的身手甚是不凡,心下已然有些惱怒和不快起來。
此時又見到那三人圍在轎子前,手中的兵刃雖然是握的有模有樣的,卻是逡巡四顧,畏畏縮縮的,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揭開轎子的轎簾,於是不由得怒道:“你們這三個廢物等在外面幹嘛?難不成是準備等在轎子中的秦空自己把雙手綁好了送到你們的面前麼!”
由於那名錦衣衛並不是玄夫人的手下,所以對於玄夫人的斥責心中雖然有些不愉快,但也沒有十分在意,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而且他已然看清了目前自己這邊的人數上雖然是佔着優勢,可是能真正讓秦空忌憚的也就只有玄夫人一個人。
但是玄夫人又不是錦衣衛的人,所以無論他如何的去以身犯險,擒獲和擊敗秦空這件事他最多隻能有一些在一旁幫扶的小功勞,因此這名錦衣衛在想到這裏之後,又敲了敲自己的佩刀上現在還殘存著的孔洞,已然是橫下心來,決定不再主動上前冒險。
可是那兩名東廠的廠衛卻是不同了,他們兩人本來就是被李正調遣過來,爲了彌補玄夫人不擅於近戰的劣勢,此時雖然心中有些遲疑,因此面對玄夫人的斥責,兩個人的心中的壓力頓時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而眼下可以說是正是需要以身犯險,衝鋒陷陣的時候,但是這兩名東廠的廠衛,雖然是有心向前,但是一想到秦空那刀槍不入的身軀,還有他手中那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心中卻又是不由得有些發憷。
畢竟人對於未知事物,或多或少都是存在著恐懼的心理的,若是眼下秦空就這樣站在眾人的面前,讓這兩人上前與秦空對戰,可能他們兩個的心中還會沒有這般的恐懼,而且也不會如此這般的膽怯。
但是現在秦空卻完全躲在了轎子之中,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因此這兩人都不由得有些投鼠忌器起來,再加上他們之前已經在秦空手上吃了或多或少的虧,心中的鬥志已經被消磨掉了不少,因此也就猶猶豫豫的,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
“一群沒用的廢物!”玄夫人見到自己那句話說完之後,那兩名東廠廠衛的身形只是略微有些猶豫的向着前方靠近了些許之後,竟然很快的便又縮了回來,心下不由得怒道:“都給我退下,既然你們如此的膽小,那就不要再在這裏礙事了!”
聽了玄夫人的話後,那三人都是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玄夫人這話倒是說的是真的,還是說的只是反話,一時間就只得僵硬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場面一度陷入了一陣有些詭異的安靜與尷尬之中。
“好!既然你們根本聽不進去妾身的話,那就陪著躲在轎子中的那一頭縮頭烏龜陪葬去吧!”玄夫人見到這三人竟然還像三個動彈不得的木頭人一樣,站在轎子的周圍,心中頓時涌現出騰騰的怒火,隨即便直接掏出了五枚裝在自己兜中的鐵珠,向着那頂轎子中直接射去!
那兩名東廠的廠衛是知道玄夫人的鐵珠子的威力的,雖然比不上她的那一顆墨珠子那般有著可以毫無阻攔的融化血、肉、骨的神奇功力,但是卻只有唯一的一顆,而鐵珠子雖然威力稍弱,卻勝在數量極多,而且可以一次性發射數枚!
所以這兩名東廠的廠衛在見到玄夫人掏出了鐵珠子之後,便嚇得連忙退出到了一旁,而那錦衣衛在見到那兩名東廠的廠衛一下子就好像受到了重擊一樣的,急得就如同兩條喪家之犬一樣退到了一旁,心下也是一陣驚駭,隨即就立馬也依葫蘆畫瓢一樣,連忙退到了一旁。
就在這三人慌慌張張的退出了轎子附近之後,五枚在下午的烈陽下閃著金屬光澤的鐵珠已然從玄夫人的手中飛出,正迎著那頂擺放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轎子中疾射而去。
先不說玄夫人飛速射向轎子的鐵珠,卻說秦空在躲進轎子之後,先是觀察了一下那名轎伕的傷勢,在見到他小腿上的傷口在經過自己的包紮之後,流出的血液雖然已經是一下子減少了不少嗎,但卻還是將轎子的地板染紅了一大片,而現在傷口周圍的血液已經凝固。
秦空見到這番情景之後,心下不由得有些稍稍安定了下來,秦空畢竟是一個現代人,雖然自己的身邊有著不少視人命為草芥的上位者們,但是秦空卻自認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秦空自然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計劃而讓這名平白無故的轎伕丟了性命。
可是就在秦空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可以帶著這名轎伕從叫之外的那無比凶神惡煞的四人手中逃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圍在轎子外的三人的腳步竟然不約而同的移動了起來,在聽到腳步聲是遠離自己而去的時候,秦空依然是在心裏暗叫不好。
因為他知道玄夫人除了在今天剛剛顯露出來的那一枚無比詭異和威力巨大的墨色珠子之外,還有著能同時發射至少十枚鐵珠子的絕技,而且這些鐵珠子的威力也是十分恐怖的。
雖然秦空並不擔心這些鐵珠子會傷到自己,但是卻很擔心這名已經動彈不得,暈死過去的轎伕會傷上加傷。所以秦空立馬屏氣凝神,仔細的聆聽著轎子之外的動靜,幸好秦空的反應快,心思也甚為縝密,就在他剛剛靜下心來聆聽動靜的時候,便已然聽到轎子之外有數道破空之聲傳來。
對於曾經在密林中聽過一次的聲音,秦空自然知道這就是玄夫人開始發射鐵珠後的聲音,所以秦空當即不敢再多有耽擱,立馬就一把將那名轎伕抱了起來,隨即又掏出問天,直接向着轎子的頂棚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