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已經這麼久了！你們錦衣衛竟然連從一個姑娘的口中問出點事情來都這麼困難麼？”建文帝朱允炆聽言後，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朕當初給了你們多少時間來破這個案子的？可是你們倒好，都快五天了，可是卻連一點訊息也沒審問出來！”

    “皇上您有所不知！”王華察覺到了建文帝的語氣中滿含怒意之後，便連忙開口解釋道：“那女子倔強的很，我已經派人不分晝夜的看著她，不讓她睡覺，已經快有三天了，可是她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提過！而因為我們目前能夠接觸到的線索只能到達這裏，所以案子就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一個境地！”

    “你不必和朕提起這些難處！”建文帝朱允炆開口說道：“朕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結果，不過她既然什麼都沒有招供的話，有沒有可能她真的是一無所知，我們卻把她抓了過來，相當於白白的浪費了一些時間呢？”

    “以臣這麼多年的審訊經驗看來！陛下所說的這些情況，肯定也存在著！”王華回話道：“不過存在的機率卻可是說是微乎其微的！而且那女子給我感覺就好像是她其實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的，所以，下官懇請陛下讓我們稍稍動用一些硬刑！這樣也能加快我們的審訊速度！”

    “不行！此時事萬萬不可!”建文帝朱允炆聽言後毫不猶豫的開口否決道：“朕已經答應了一個不會在肉體上傷害這名姑娘，你難道想害朕做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麼！”

    “微臣不敢！”王華聽了建文帝的的話語之後，連忙十分緊張的補充道：“只不過那人精神和心理韌性有些過於強大了，一點也不像一個普通女子，所以微臣恐怕，得到一個結果尚且需要一段的時間，又唯恐會耽誤了皇上您給出的命令，所以方纔說出那樣的話來！”

    “既然如此，那朕就親自走一遭吧！”建文帝朱允炆開口說道：“朕倒要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心理素質！”

    “什……什麼！”王華一下子驚訝的差點要再度跪在了地上，連忙開口詢問道：“陛下要親自出宮去審訊那名女囚犯？此話可當真？”

    “你看朕是在和你開玩笑的樣子麼！”建文帝朱允炆開口反問道！

    “可是陛下你若是要出宮，按照祖法，可需得先向禮部報備了，然後著禮部尚書和禮部侍郎來準備一應禮節之用的物件和各種禮節的安排！”王華回道：“而且還需的像錦衣衛的總指揮室古雄，報備了之後，著他多帶上一些好手親自保護，方纔能夠離開這紫禁城啊！”

    “祖法！祖法！朕難道不知道祖法中的規定麼？需得你說？”建文帝朱允炆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若是想出去御審一名罪犯，還需要如此的三令五申的話，那等到朕到了那裏之後，恐怕都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樣不僅既是浪費時間，又是浪費金錢！”朱允炆繼續說道。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王華頓時明白了過來建文帝朱允炆話語中的意思，可卻還是十分不敢相信的，試探性的詢問道：“陛下您是準備偷偷的出宮，然後再去審問那名女囚？”

    “什麼叫偷偷的，真是好說不好聽的話！”建文帝聽到王華的話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朕只是因為有事在身，爲了節省國力，所以沒有透過報備而出了一趟紫禁城，也沒有什麼偷不偷的！”

    “那陛下就算是不通知禮部那邊，也至少還是容許小人去給錦衣衛的古總指揮使說一下吧！”王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正好也讓他來多派上一些好手，來保護聖上的安全！”

    “朕這次出宮又不想太引人注目，你通知了古總指揮使，他少說也要派五六個好手來跟著朕！”建文帝說道：“到時候走在街上也未免太過於張揚了，所以你切不可以通知古總指揮使！”

    見到王華沒有說話，建文帝便繼續說道：“朕原本想著今晚就去，可是現下時間已經不早了，明早又尚且還要早朝。只得另尋他日了，不過這事朕可只給你一個人說了，你切不可把朕要私下出宮的訊息透露給任何人，否則，就是枉顧了朕對你的這一番信任，你可知曉？”

    “微臣知道了……”王華聽到建文帝后的這番話後，雖然心下不由得犯起了難，卻只得應了下來。

    “我的計劃和安排是這樣的！”只聽雨閣中，秦空開始向着身旁同樣是圍坐在一張圓形的矮腳茶几旁的眾人開口說道：“陳和在我們當中最少的拋頭露面，而且在應天府中知曉他的人也不算多，所以就由他扮作一個小販，明天一早買上一些滷鴨，到清河坊和太平坊那裏去叫賣！”

    原來應天府中，因為地理位置和環境使然的種種因素，一直以來用各種烹飪手法來料理鴨子就十分的盛行，所以應天府中的人也十分喜愛食用各種製作方式的鴨子，而在這諸多的手法中，滷鴨和烤鴨則是最為甚行。

    在後來，烤鴨因為朱棣的遷都北平，並且改北平為北京，所以就誕生了十分出名的北京烤鴨，而滷鴨則在南京繼續發展，發展成爲了別具特色的，鹽水滷鴨。

    “什麼！你讓我賣鴨？”陳和聽言後驚訝道：“你讓我去吃鴨子、賣蔬菜和打架都沒有問題，可是這賣鴨，我卻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啊，那些錦衣衛們慧眼如炬，到時候萬一懷疑了我的身份，豈不是更容易引起他們的警惕？”

    “我還擔心你不會引起他們的警惕呢！”秦空開口說道：“我之所以讓你偽裝成售賣滷鴨的小販，就是希望你能最大程度引起那兩個錦衣衛的注意，甚至是他們的懷疑，然後最大化的浪費掉他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