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蜃氣樓內
“怎麼可能!我還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吧!”王有才毫不留情的反駁了我一句,直到這個時候我纔看到他手上所拿著的那一張地圖。
好奇的湊了上去,我看了看那張地圖,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個地圖上面所畫着的那些雜亂的路線,我根本就看不懂。
而且這個地圖,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地圖所應該規劃的線條,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雜亂無章的圖案一樣,也得虧王有才居然能看得懂這個地圖。
王有才繼續仔細的辨認著自己手上的這個地圖,研讀得十分認真,我站在王有才的邊上,耐心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王有才說:“你應該注意到了這個地方隨時可見的幻境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從剛剛我們走了半個小時纔到達這個高樓就可以看出來,這點門道我還是知道的。
王有才見我點了點頭,看上去頗有些滿意,繼續說道:“之前那位給我情報的人,你也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進入過蜃氣樓,他只是一直在尋找著蜃氣樓罷了,所以接下來都得靠我們自己。”
我聽到王有才這麼一說,不禁滿臉的疑問:“那你剛剛在看的是什麼,我還以為你看的是他給你的地圖呢。”
王有才聽我這麼一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誰跟你說這是地圖!這是一個術士的陣法罷了。”
聽完王有才的這麼一句話,我不禁微微有些無語。又仔細看了一下他手上那張紙上面的那些不規則的線條,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像是一個陣法。
我就說為什麼覺得這麼奇怪,那張地圖上的線條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正經的地圖。
“這個陣法是幹什麼用的?”我略微有些好奇的問道。
“捕捉十首烈陽草的。”言簡意賅的話語卻讓我心中警鈴大作,我感覺自己額頭有些冒汗,覺得自己的頭也有些疼了起來:“你別跟我說那個十首烈陽草也和我們之前所抓的那個藥草一樣的難抓?”
王有才點了點頭:“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十首烈陽草很好弄到,就算我們遇到他了,我們也不一定能夠將它成功帶回去,你懂我意思吧?”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徹底的後悔這趟出行了。早知道這趟出行這麼艱難,還不如早點去想一想救治劉陽的辦法。陰陽眼就陰陽眼吧,反正孟巖有陰陽眼,看上去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
當然這句話我肯定是不會跟王有才說的,我總覺得要是我跟他說了,他可能會狠狠的揍我一頓。
王有才跟我解釋完了之後,繼續檢視了一下他手上的那張圖紙,接著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這棟樓裡面應該是沒有十首烈陽草的痕跡了,我們接著往下面走吧。”
我聽到王有才這麼一說,才知道這張陣法可能同樣也能夠感知得到十首烈陽草的存在,不過看王有才這個樣子......
“你不會真的打算就這樣一棟樓一棟樓的搜尋吧?”
此時此刻我的頭上已經有些冒汗,我沒想到王有才很有可能真的是在選擇著最蠢笨的辦法。畢竟這最蠢笨的辦法,很可能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如果我們沒有其他辦法的話。
“差不多,畢竟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過我手上的這個術士,大體上也算是能夠模糊的察覺到十首烈陽草的存在,所以我們也不算是漫無目的的搜尋,但是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方向罷了。”
聽到王有才這麼一解釋,我微微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說得過去,可能也只是要在這個裡面多待上一會兒了。
我稍微捶自己的肩膀,剛剛我們在離開遊艇的時候,王有才招呼我帶好足夠的飲用水和乾糧,所以我的揹包裡面現在除了那一堆王有才讓我帶上的東西之外,就全部是一些乾糧和飲用水了。
不得不說這些東西十分的沉重,我們剛剛纔走了半個小時,我就已經累得有些疲憊了。
腿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肩膀實在是痠痛得很。王有才看到我的樣子,知道我也是累的不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對我說道:“算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再研究研究。”
聽到王有才允許我休息一會兒,我不由得大為感動,趕緊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把自己背上的那一坨如同山一樣沉重的東西扔在了地上,開始揉自己的肩膀。
王有才坐下來之後繼續開始研讀起他手上的那個陣法,看上去十分的認真。我坐在那裏除了休息好像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幹,於是我就開始觀察起四周的景象,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一直從剛纔開始我都沒有能夠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個世界,從我們離開遊艇到現在,周圍一直都十分的安靜,這種安靜安靜的有點讓人覺得詭異,因為實在是太過安靜了。
之前王有才曾經跟我說過,在這個地方除了我們兩個以外其他全部都是死物,儘管他這麼說著,可是我還是覺得這個裡面有著很多的東西。
我又想起了剛剛在面對那個龐然大物的時候,我曾經在他後背上的那團瘴氣之中,聽到了各種各樣的鬼哭狼嚎之聲。
那些聲音有尖叫,有哭喊,有哀嚎。不僅僅如此,而且還有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有人的聲音,甚至還有動物的聲音。
就算是人的聲音,也有著各種各樣的人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的雜亂無章,甚至讓我感覺到有一點擁擠的感覺。
可是現在我們真正的進入到了蜃氣樓的裡面之後,這裏卻變得十分的安靜。
“王有才,你對蜃氣樓到底瞭解多少啊?”
察覺到了在外面觀察那一團瘴氣,和在蜃氣樓內部所遇到的景象有些出入之後,我不由得好奇的問了一下王有才。
王有才並沒有抬頭,他似乎依舊在那裏研讀著他的那個陣法,不過他也回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