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岩漿是唯一的出口
罵歸罵,不得不說,王有才這個冰符確實好用。我不知道張常年是什麼感覺,但是我貼上這個冰符之後,只覺得渾身一股涼意,感覺剛剛已經被燙得紅彤彤的臉都平靜了下來。
一聽到王有才說這符紙只能堅持十分鐘,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張常年並沒有落下,緊緊的跟在了我們後面。
有了王有才的符紙加持,趕路變得輕鬆了起來。雖然後面山坡越來越陡,但是沒有了那滾滾熱氣,整個旅途還是變得輕鬆了不少。
不過再怎麼樣,我們貼上符紙的時候也纔到半山腰,十分鐘的時間還是不足以讓我們到達山頂。
離山頂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溫正在回升。
等我們真正到達山頂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自己汗流浹背,彷彿置身在一個蒸籠之中。
從那山口一股一股的熱浪撲面而來,我感覺自己已經快被蒸熟了。
到了現在我才知道剛剛我們在山底下的時,王有才將那幻術破去之後,我看到腳下那灰褐色的灰塵是什麼東西了。
那是火山灰。
而這裏,是一座火山。
等我們到達山頂的時候,王有才再一次停下來了。
此時此刻我們距離那個火山口已經不遠,不僅有著一股股熱浪撲天蓋地的朝我們吹來,而且熱浪之中還夾雜著火山灰。
這裏的空氣質量實在太差,如果在這個地方呆久了我們可能會被火山灰給嗆死。
我看見王有才停了下來,便喘著粗氣問他道:“我們已經到山頂了,下面呢?該怎麼走?”
王有才轉過身,面色複雜的看著我們:“如果我跟你們說,這鬼域的出口需要我們跳進前面的岩漿裡,你們會不會打死我?”
我已經熱得連話都不想說了,朝著他擺了擺手。
張常年在一旁喘著粗氣,並沒有說話,看樣子也是又累又熱。
剛剛在上山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點意識到了,我喘了喘氣,對王有才說:“真的在那火山口?而且我們還需要跳進去?”
王有才神色依舊很複雜,點點頭:“我估計是的。昨天晚上我看過了,星象的位置就在這裏。”
我垂下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王有才停在那裏,又說:“這座島應該還是幻覺。”
“你是說我們現在腳下踩的不是一座火山?你不是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把這幻覺給破除掉?”我聽他這麼一說,滿懷希冀的抬起頭問他。
王有才搖了搖頭:“並不能,這是一種高階幻術,你可以把它當成現實來看。剛剛我破除的那個幻術,可能也只是爲了欺騙我們以為這是現實罷了。”
我看著王有才,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王有才轉過身去看著那不遠處的火山口,又說道:“這雖然是個幻術,但是卻和真實無異。如果我們跳下去,可能真的會被燒死,因為感覺是真實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雖然是幻覺,但是這個幻覺太真實了,所以如果我們跳下去,我們會以為自己被岩漿燒死,最後會真的死是嗎?”根據我理解的王有才話的意思,問道。
這是我不由得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
將一個人捆綁在一張椅子上,蒙上他的眼睛,捆綁其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他的手臂被綁在了椅子後面。
此時此刻,如果拿一把匕首的刀背在他手臂上劃一下,他以為自己的手臂被劃開了。接著在他背後咕嘟咕嘟的倒紅葡萄酒,用不了多長時間,那個人會真的死去。
現在這個幻術給我的感覺,就跟那個故事裏麵的那種心理暗示一模一樣。
我看見王有才點點頭,我忍不住說道:“那隻要我們不停的暗示自己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的不就行了嗎?”
王有才看著我,一臉的鄙視:“要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還需要你來說?”
接著王有才給我比劃了起來:“這麼說吧!這個島上的情況就和許願樹差不多,我思故我在,腦中所想之景,亦是眼前發生之情。”
我看著王有才又開始高深莫測起來,不僅有些不耐煩:“你能不能說人話?”
王有才習慣性白了我一眼,解釋道:“就是你別看這些似乎都是幻覺,但是你看到了這些又真真實實的發生了,這就是這個島上的術士。”
我微微有些發愣,如果眼前看見的東西,就是真實發生的東西,那我們現在確實是在一座火山上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只能等死了嗎?”張常年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並不覺得他的那句話中有任何對死亡的恐懼。
這兩天張常年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如果說剛見到我們時他是那麼的有求生慾望的話,那麼現在看來,就會覺得他變得很不一樣了。
我朝著問出這話的張常年發了會呆,只聽得王有才淡淡的說:“本來是有辦法的,就是給你們的那兩張冰符,可惜誰知道你們在半山腰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我只好把它們用掉了,所以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聽著王有才這些話,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我靠!你為什麼不早點說,而且當時也是你毫不猶豫的給我們用掉的吧!你早點跟我們說我們堅持堅持也是能爬上去的啊!”
“吵吵什麼!嚷嚷什麼!我又沒說問題不能解決!”王有才忍不住瞪了我一眼,回嘴道。
我立馬住了口,我看他那淡定的模樣就知道他不可能沒有辦法,剛剛吵吵嚷嚷也是爲了讓他儘快招出來。
王有才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小陰謀,罵了我幾句就開始在自己身上翻翻找找。
不一會兒他把自己的八卦鏡翻了出來,還翻出來了幾張其他符紙,不過這些符紙看上去都很普通,都是些黑字或者是紅褐色字樣的符紙。
王有才掏出八卦鏡之後,嘴裏麵就開始唸唸有詞,念着什麼咒語,手上也在不停的擺著各種各樣的手勢,看上去是在準備什麼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