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疑雲重重
看見那塊金蓮,我根本來不及多想,本能的把它拿了起來,對著那個女鬼按了下去,感覺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迅速的流逝,熟悉的白光乍現,一個女人的聲音威嚴的響起:“時辰已到!”
下一秒我就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聽到了爭吵的聲音。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覺得我要是把你的事情供了出去,他會相信你嗎?”
“那你也不能爲了一己私慾害他啊!”
“你就不是?識相點的麻利的給我滾,既然都是帶著目的來的,就別給我在這裏雙重標準。”
......
聲音越來越模糊,我模糊的聽到了這些,也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再接著就是一片黑暗,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感覺有人在給我喂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努力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孟妍。
“你醒啦!醫生說你有些貧血,讓你這幾天在病床上好好休息。”孟妍放下給我喂到一半的白粥,對著我說。
我的腦袋還是很疼,像是被炸開了一樣,又像是腦海裏有一根針在刺我,疼的有些尖銳。
“我昏迷了多久了,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這裏發生什麼?”我試著爬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躺在床上,說話的聲音也是沙啞無比,就像老舊的收音機一樣。
“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我來這裏是接到了醫院的通知,因為上次你住院留的是我的電話號碼。我來了之後醫院一切正常,就是門口鬧事的有點多,好像還是因為之前醫院死人的事情。”
孟妍簡單的跟我講了一下大致狀況,又說:“你醒了就暫時先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我去喊醫生過來給你看一看。”
我點點頭,安靜的躺在床上。腦子疼的都快炸開了,而且還有很多事情要想。
從射陽縣回來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劉陽現在也不在病房裏,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最讓我在意的是,他身上的那塊金蓮。
之前在收服女妖的時候,那捉妖瓶上的金蓮圖案就很讓我在意,我本來想問來著,只是後面一直沒有時間。
結果三天前在鬼域裡,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個金蓮的本體,甚至還使用了它。
最讓我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它居然還真的起了作用。而且看樣子,應該和我這玉佩是同一種東西,就是地獄的“鑰匙”。
那麼劉陽到底是什麼人!之前我在古墓入口那看到的那塊金蓮,又是不是就是在劉陽身上的那塊金蓮,那麼當初在金蓮上施下術士的又是何人?
我腦子裏問題多得快要爆炸了。
劉陽這個人帶著很多的疑點,而且現在我並不知道他人在哪?
我忽然回想起我在昏迷中,迷迷糊糊聽到的那一段對話,我記得其中有一個聲音,似乎是......王有才?
那王有才是回來了嗎?
我的四肢依舊很沒有力氣,顫顫巍巍的伸出手臂,我艱難的從病床旁的椅子上拿過自己的外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如果王有才能回來的話,這一切問題就好解決了。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我滿懷期待地等待著。
......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我丟下手機,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沒了,看著還在閃爍的手機,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王有才依然是杳無音訊。
醫生很快來了,給我做了一些檢查,囑咐我要好好休息,並給我換了一瓶點滴。
等醫生和孟妍都出去後,我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喂?張揚啊!你小子醒過來啦!”
“喂,劉陽,你現在在哪呢?”
“我?前天有個人通知我那邊村子裏死了人,喊我去給他們做個法事,我大概明天就能趕回來。你先好好休息吧!”
說完劉陽就把電話給掛了,看樣子他有些忙。
我打算等他回來之後把事情問問清楚,不管怎麼說,那個金蓮能看出來,這劉陽應該也是個陰館館主,也難怪他對陰館的事情那麼瞭解。
剛剛在電話裡,也沒來得及問我劉陽,後來事情怎麼樣了,看他的樣子事情應該是解決了,但是關於結局我還是有點不清楚。
到了第二天,劉陽也沒有回來,打電話問他,他說有些事情耽擱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我休息了兩天也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院之前我還去打聽了一下李科長的事情,聽說那天之後他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按理說院長應該是知道其中的蹊蹺的,不過院長也沒有來找我,我也就沒高興去找他。
辦理好出院手續之後,我就趕忙回了博物館。博物館都已經閉館好長時間了,感覺我這個館主也忒不負責任了。
之前在射陽縣的時候,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孟妍,讓她幫我把博物館的門鎖一下就行。
鎖不鎖其實都無所謂,沒人能偷得了博物館的東西,博物館裏的鬼也出不去,不過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我匆匆打了車回到博物館,車停在了離博物館不遠的街道邊上,我剛下車,卻看見博物館門口有幾個人,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共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是西裝革履,但是看上去年紀都有些大,最年輕的應該也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第四個人才是我一聲不吭站在這邊看他們幾個的原因,我不近視,所以看的很清楚。
第四個人,是王有才。
我本能的想要上去打招呼,但是想起前兩天還撥打不通的電話,以及王有才無緣無故的消失,我止住了腳步。
悄悄的走到一個隱蔽的場所看著他們,那幾個人似乎並沒有發現我。
我在角落裏看著他們,距離有點遠,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
只是從那四個人指指點點的動作上來看,我知道他們談論的一定與博物館有關,或者說,與陰館有關。
他們談論了一會兒,就上了車,離開了博物館。
過了一會,我才從陰影之中走出來,楞楞地看著那車遠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