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黑色的液體
撲通一聲,我看向身旁,葉海瀾竟然摔倒在了地上,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他都能摔,也是一種本事。
王有才站起身看著四周,他抬起一張符紙,然後鬆開手,符紙緩緩地落到了地上。
“看來我們回到現實了。”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有些激動,剛纔那一幕真的是異常兇險,如果不是王有才的術士成功了,我們恐怕真的扛不住那個老虎的攻擊。
“事情有些奇怪。”王有才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根菸。
“嗯?”我疑惑了一聲,“有什麼怪的?”
點上煙後,王有才才繼續道:“之前咱們被困在幻境雲圖的時候,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我搖了搖頭,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還記得。
王有才像是看白痴一樣地看了一眼我,然後道:“靈體本身不會主動攻擊生人,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它們,它們會直接無視我們,但是我們這幾次遇到的靈獸,攻擊傾向非常地高,這很不正常。”
聽到他的話,我思考了一下:“因為是陶冶亭召喚的原因嗎?”
“這和召喚的人沒有關係,靈獸除非召喚者自己控制靈獸動手,否則絕對不會這麼有攻擊力,但是這幾次的鬼域中,我們都沒有見到陶冶亭的影子,更別說控制靈獸了,哪怕寫下術法,都會被察覺到纔對。”
我撓了撓頭,王有才說的這些話我完全不理解,對我來說,敵人就是敵人,要麼打死,要麼跑,沒別的好考慮的。
“算了,這個先不考慮了,確認一下我們在哪裏吧。”王有才說著看向四周。
我掃了一眼四周:“這裏……該不會是游泳館吧?”
這個地方我有印象,應該是游泳館裡換衣服的地方,頭頂上那盞大燈正好和我畫出來的那個符號大小很接近。
“如果是游泳館的話那真的就謝天謝地了。”王有才看著四周,然後向着門口走去。
“什麼意思?”我趕忙跟上他的腳步。
王有才邊推開門邊道:“現在是冬天,游泳館不開放,水池都是抽乾的。”
“有什麼作用?”
“陶冶亭的術士基本上是以水屬性的靈性來召喚出來的各種靈性和術士,而空著的水池代表的是旱,也就是說,單論空水池的話,是火屬性,這個地方不適合他來使用術士引發鬼域,我們在這個地方暫時算是安全的。”
王有才說著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是游泳館的大廳,也只有游泳館的大廳會有這麼多的排椅。
“這裏是安全的?”
“嗯,只要不去廁所之類的地方,哪怕有鏡子,也不擔心陶冶亭會動手。”
“但是除了陶冶亭以外,還有一個鬼。”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葉海瀾說到。
王有才抽菸的動作停住了,他機械性地轉過頭:“這個我倒是沒料到。”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然而就在我翻白眼的這一瞬間,周圍猛地傳來一陣陰氣,下一秒鐘,我就感覺到了一聲刺骨的寒冷。
“陰氣?”我瞬間提起精神看向四周。
王有才將菸頭甩到了地上,從懷中取出了兩張符紙:“定!”
隨著他一聲低喝聲,手中的符紙瞬間化爲了煙塵,過了大約十秒鐘的時間,我們的面前,逐漸出現了一隻眼睛。
沒錯,只有一隻眼睛,別的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眼睛。
王有才從背後抽出桃木劍,對著那隻眼睛直接刺了下去,那個眼睛在空中顫抖了一下,然後立刻遠離了王有才的攻擊。
“嘖!”王有才咋了一下舌,然後迅速地從懷中再次取出兩張符紙,向着那個眼球甩了過去:“定!鎖!”
兩聲聲音過後,那個眼球猛地停在了空中,而同時,它的四周出現了一個蒼藍色的結界將它包裹在了裡面。
這次,王有才手中的桃木劍準確地中了被結界包裹著的那個眼球上。
然而眼球在桃木劍上顫抖了一下,從桃木劍刺中的位置逐漸流出了黑色的液體,那液體的量非常地大,很快就佔滿了整個結界。
“什麼情況?”我忍不住驚訝了一聲。
王有才將桃木劍拔了出來,那結界此時已經被那黑色的液體完全充滿了,他重新取出煙點上,看向身旁的徐曉慶。
“曉慶,給它來一槍。”
“好!”徐曉慶說著已經抬起了手中的槍。
砰——
一聲槍響,結界瞬間破碎。
隨著結界的破碎,那黑色的液體頓時濺射了出來,我一隻手擋在眼前,將那液體擋下,抬起手看向四周的時候,我頓時愣住了。
這液體的量非常地多,並且落到地上的同時,就從那個地方向著四周開始延伸開來,地面上已經被染出了一大片的黑色。
“走!離開這裏!”王有才說著立刻向着出口的方向跑去。
跟在他後面,我們走出游泳館的同時,眼前猛地亮起了刺眼的光芒,現在是冬天,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刺眼的太陽。
“MD!慢了!”王有才將菸頭狠狠摔在地上說到。
“怎麼了?”
“是鬼域!”王有才看著四周說到,“不過應該不是陶冶亭的鬼域,是那個纏著葉什麼的鬼域。”
我頓時翻了個白眼,都相處這麼久了還沒記住葉海瀾的名字。
王有才握了一下桃木劍,看向四周:“先找輛車子離開這裏再說。”
走到人行道上,王有才輕車熟路地開啟一輛麪包車的門鑽了進去,我們從後面鑽進車廂,王有才啟動了車子。
“去哪兒?”我關上門問道。
“別把門關上,密閉空間不好。”王有才說著將車開到了人行道上,“先去你家,我們要點符紙,我這邊已經只剩下幾張符紙了,還都是從你那要的。”
我摸了一下身子,的確,懷中的符紙已經不多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遇到這種情況。
而就在這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我從車門伸出腦袋向後望去,頓時整個目光已經沒法從背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