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妙的位置
“交易?汝想做何種交易?”
至少以陶冶亭的話語描述來看,不管王有才的說法是在拖時間還是真的想交易,陶冶亭都沒有拒絕。
王有才淡淡道:“交易很簡單,你放了這個人,我們把你送回地府轉世輪迴,怎麼樣?”
“用何種方法?”陶冶亭問道,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微笑,“小生對道術略知一二,一般的驅鬼遣魂之術對於此館禁固方式無法破除。”
王有才指了指我,然後道:“他手中有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擁有切斷和博物館聯絡的能力,能夠將你送回地府,同時不再讓新的鬼魂誕生。”
陶冶亭轉頭看了看我,我頓時覺得背後有些發涼,好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後,就將頭重新轉向了王有才。
“這個恕小生不能答應,汝不清楚那玉佩的能力,自然會說出這等話。”
陶冶亭說著,轉過了身,那身體在白雪中逐漸開始變得透明,然後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只剩下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著。
“二十五日之後,小生會來帶走此人魂魄,若汝等依舊阻撓,那就休怪小生無情了。”
隨著他的聲音消失,我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前衝的身子直接讓我趴在了地上。
從地上彈起來,王有才正抽著煙,他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我問道:“王有才,那傢伙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還不清楚玉佩的能力嗎?”
王有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們現在清楚的,只是玉佩和你的關係,能夠讓鬼回去,但是玉佩會對鬼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我們完全不清楚,而這個影響,甚至讓鬼都會選擇強行和我們敵對而不是選擇乖乖被送走。”
“那……”
“我們還是得和這個陶冶亭正面相對,並且這個傢伙很危險,非常地危險。”王有才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藍色封面的筆記本。
他翻看著上面的東西,我轉頭看向徐曉慶,徐曉慶似乎還沒緩過神來,還有些發呆。
“那,按照陶冶亭說的,他是不是在前面之前都不會動手?”
王有才頭也不回道:“他不選擇動手,不代表他不會用術士,哼,略知一二?剛纔那個禁錮的術士可是綿延了時間、空間和元素在內,這種術士,就算是現代,恐怕除了我師傅那個級別的人,根本沒人能用的出來。”
“你這是嫉妒了?”我虛著眼問道。
“鬼才會嫉妒他!”
在王有才說完話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從小巷中閃爍了出來,還沒等我看清,那個東西已經衝到了徐曉慶的面前。
淡藍色的光芒閃過,那道白色的身影又如同出現的時候一樣立刻後退了回去,在落地的同時,那個身影一個閃爍,便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喂……王有才,我剛纔是不是看花眼了?”
在剛纔那個身影閃爍過去的時候,我明顯地看到,那個身影背後,似乎多了一條毛茸茸的東西。
“應該不是你看花眼了,我也看到了。”王有才抬著的手伸了回來,他的手上,正捏著一張符紙。
剛纔應該就是這張符紙救了徐曉慶的命,王有才收起符紙,然後道:“我估計是這山的原因,如果不是這座山,我們不可能遇到這種現象,竟然能夠讓生靈產生怨靈。”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了八卦鏡。
“幹什麼?”
“回去啊!陶冶亭離開了,他支撐著的這個鬼域已經沒了主人,雖然距離消散還有一段時間,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能夠回去了。”
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問的話都是廢話。
回到院子的時候,天色依舊還沒亮,王有才用這個時間在院子和房間里布置了不少的符紙,我是真的有些困了,好好睡了一覺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按照王有才的說法,今天必須調查那個山的情況了,時間就算再充裕,也不能讓我們再這麼浪費下去了。
進山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左右,王有才叼著煙,他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徐曉慶和我跟在後麵。
徐曉慶手裏提著獵槍,他說上山帶槍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找不到槍都不上山的。
山路很不好走,只有徐曉慶他們這種打獵的人踩出來的山道,非常地窄,儘管已經快入冬了,地面上依舊有著不少的雜草。
“山裏麵你應該遇到過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吧?”
走了一段距離後,王有才轉頭看向徐曉慶。
徐曉慶點了一下頭:“有時候會感覺看花眼了,總感覺看到了什麼東西,但是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
“有固定的地方嗎?”
“有一處。”徐曉慶掃視了一圈,然後指了一下遠處:“那個方向,那裏不常去,但是每次去都感覺會看到什麼東西。”
我看了王有才一眼,他那臉上寫著的只有四個字,過去看看!
踩著半人高的雜草到那個地方後,我們停了下來,這裏算是半山腰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正面看去能夠看到半個村子。
向下看的話,能夠看到一片墓地。
看到墓地的時候,王有才臉上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他喃喃了一聲:“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方位……”
說著話,他從懷中取出了八卦鏡,抬起頭和太陽對了幾下,王有才將八卦鏡收了起來,轉頭看向徐曉慶。
“你之前看到幻覺的是哪裏?”
徐曉慶指著東那邊的一片林子:“那個方向。”
沿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大約在我們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在林子中央,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們。
我心中一凜,沒錯,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有這種感覺,什麼東西在那個方向盯著我們。
不過那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在我看向那個方向幾秒後,就沒有了被盯著的感覺。
“東轉南十度……不妙。”
王有才喃喃著。
“要說什麼你直接說行不?”我有些煩躁地喊道。
“就是說,這個方位,站在這個地方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