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幹事成不
“哈?”我驚訝了一瞬,看著這個已經掙脫了束縛向着我們的方向逐漸走過來的鬼,這玩意兒竟然不是鬼的真身?
開什麼玩笑,那麼我們對付了半天到底對付了個什麼玩意兒!
“這不是鬼的真身,但是卻是比真身還麻煩的東西!”王有才說著取出了八卦鏡,他抬頭看了一圈,然後對背後的李悅喊道:“把燈關了!”
李悅趕忙應了一聲,向着旁邊的通道跑了幾步,過了一會兒,頭頂的燈滅了。
這下大廳的照明就只剩下了蒼藍色的業火照明瞭。
“往後走,把桌子搬倒!”王有才說這裏立刻退到了後面,我趕忙跟著跑到了後面,在他的指引下,將桌子一一搬倒。
那些桌子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不知道李悅會怎麼想,如果我是這棟別墅的主人,我肯定心疼桌子。
鬼此時依舊向着我們的方向走來,王有才一隻手拿著八卦鏡,另一隻手再次在周圍的牆壁上甩了幾張業火符,將周圍全部照亮了起來。
“七業集火!七星斗量!”
隨著王有才低喝一聲,周圍業火符的光芒大量,下一瞬間,那業火符閃爍了一下刺眼的光芒,那光芒甚至連我都失明瞭一瞬間。
重新看清楚眼前的時候,那個鬼的身體此時已經燃燒了起來,不是鬼全身燃燒起來了,而是那已經如同實體一般的四肢燃燒了起來,鬼似乎非常地痛苦,瘋狂地在大廳裡來回動著。
“符紙,兜裡的符紙甩出來。”
聽到王有才的話,我立刻從懷中將符紙取了出來,一抬手,直接將符紙甩向了空中。
那些符紙剛從我手中飛起,就化爲了金色的流光向著鬼的方向飛了過去。
王有才依舊振振有詞地念叨著,反正他念叨的話我也聽不懂,也就懶得去管他那邊的事情,專注著將手中的符紙甩向空中。
手中的符紙甩了大半的時候,王有才才讓我停下來,他手中的八卦鏡傾斜著角度對著鬼低喝一聲:“破!”
那女鬼的身體猛地發出了金色的光芒,不等那光芒繼續亮下去,我就直接鑽到了桌子下面。
轟——
如同爆炸一般,腦袋上頓時吹過一陣氣浪,一直到頭頂上都安靜下來後,我才從桌子下面鑽出來。
王有才還保持著抬手的動作,只不過他的身上此時已經落了不少的屍體碎屑。
從桌子下面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門口,此時門已經向外敞開了,出現在門外的,是倒在地上的鬼。
而這個鬼,並不是那個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虛像的鬼,外面只有路燈沒有業火符的燈光。
那倒在地上的,是身體被撕裂的鬼,如同堆砌在一起的碎肉一般,而那個腦袋,正死死地盯著我們。
“喂,王有才,你怎麼把人家給打成零件了?”我忍不住問了一聲。
結果這傢伙對著旁邊啐了一口痰:“呸!勞資只是把她的映象給打碎了而已!這傢伙從哪裏學會的映象!那玩意兒可比鬼域高檔了不止一個層面!”
映象?跟了王有才這麼久,我算是聽到了一個新詞了。
還沒等我消化一下,那如同碎屍一樣的身體竟然提線木偶一般站立了起來。
下一秒,那些軀幹竟然直接向着我和王有才的方向飛了過來,在我瞳孔中放大的,是一條大腿,而兩條手臂和一個腦袋則是向着王有才的方向飛了過去。
“張揚,隨便動手,這些東西你都能送回去!”王有才說著直接越過桌子向着那些肢體衝了過去。
讓我動手說起來簡單,要是一個普通的鬼站在我面前,我感覺以我現在的承受能力已經能夠承受了,但是問題是現在飛過來的不是鬼!是殘肢,我根本接受不了!
看著那個無限放大的高跟鞋鞋底,我再次向着桌子下面鑽了過去,那個殘肢從我頭頂上飛過,似乎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而是直接向着李悅和青年的方向飛了過去。
我頓時暗叫不好,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而這個時候,那個殘肢已經飛到了樓梯中央的位置。
李悅和青年明顯已經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個人就那麼癱坐在地上。
“御!”
隨著王有才一聲大喝,在殘肢衝到二樓的瞬間,一道金色的結界將殘肢彈了回來。
“張揚!你TM幹事成不!不是你答應的把這玩意兒送回去嗎!”王有才一邊喊著用手中的桃木劍和那些殘肢對抗著。
這傢伙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的殘肢竟然還有餘力做這種事,修為的確成長了啊!
再次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我也冷靜了許多,畢竟當初是我答應的送這鬼走,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再猶豫的時候了。
那個殘肢在結界上踹了幾腳,知道沒法踹開結界後,轉頭向着我攻擊了過來。
我立刻將身上的道袍脫下拿在雙手中,在那個殘肢飛到我面前的瞬間,我猛地一個轉身,然後雙手抓著道服直接向着那個殘肢壓了上去。
之前去上弦村的時候,我和王有才聊的研究過道服,這東西有著一定驅鬼的能力,哪怕脫下來也一樣。
在道服的包裹下,殘肢直接被我拽了下來,直接壓在了身下,我立刻將左手上的玉佩隔著衣服壓在了殘肢的上面。
熟悉的空白,熟悉的老人的背影,一聲重重地嘆息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喂!張揚!”
聽到王有才的聲音,我立刻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兩隻手已經在我雙眼中無限放大了。
這個距離,已經來不及讓我離開了,我直接被這一雙手掐住了脖子,整個人被懸空吊了起來。
窒息,痛苦,一瞬間,我的腦袋頓時大漲,剛從那虛幻的感覺中回過神來就已經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王有才此時正在從遠處趕過來,但是他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這個鬼在抓住我的同時將我的身體向後推著。
視線逐漸開始模糊,在我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我奮力地抬起左手,將手中的玉佩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