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不是汗!
“MD!那鬼弄壞了電閘!”
聽到王有才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之前那個滋滋聲,是燈管發出來的聲響。
“怎麼辦?”我有些焦急了,現在完全的黑了,我根本就不敢亂動,只能用記憶中之前我們所在的位置來判斷我現在的地方。
王有才將手機取了出來,手機的手電筒光線度真的太淡了,看不清遠處,至少照亮了我們兩人的視線。
他掃視了一圈,在回顧這一圈的同時,我和王有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是一個木門,沒錯,是木門,不是醫院的門!
“什麼鬼!”
我愣住了。
王有才看著四周,輕哼了一聲:“果然嗎?”
這個木門,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因為這個玩意兒,我才受了這麼多的苦。
王有才向前兩步,將手放在木門上,然後開啟了門。
然而,門背後,是一堵牆,沒有通道,就一面混凝土牆壁。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將門重新關上,然後轉過頭看向我。
“你,開這個門。”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無法理解,要是這裏是那個女鬼的鬼術之內的話,就算我開也沒有什麼變化纔是。
然而,當我抓住門把手,將門擰開的時候,我愣在了原地。
那條通道,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果然。”
王有才說著就準備進去。
“喂!”
我趕忙拉住了他:“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這個門,是陰館的入口,也就是你口中的地下室的入口,陰館,只有陰館的館主才能夠開啟,和上面的博物館一樣又不一樣。”
王有才說著已經踏上了臺階,木質的臺階頓時發出了一絲**聲。
“哈……”
我一臉疑惑,但是現在不是疑惑的時候:“你幹嘛去?”
“你來就知道了。”
跟在王有才的後面,本來隨身帶的手電筒因為之前的事情早就不知道甩到了哪裏,現在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了他的手機。
這次沒有遇到鬼打牆的情況,我們很輕鬆就走到了最下面,看著那個木頭,那腦袋上面的血液似乎還是沒有凝固。
仔細看的話,甚至有一種銅錢之中在向外流血的錯覺,我趕忙移開了視線。
王有才也沒有多停留,用手機照了一圈周圍後,問我。
“你說的那個鍾在哪裏?”
之前雖然王有才下來過,但是他只是找到了我的蠟像,那個鍾並沒有找到,我給他指了一下鐘的方向。
而當我們兩人都將視線移過去的時候,手機光芒之中,出現了一雙繡花鞋。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再仔細看去,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看向王有才,這傢伙似乎並不驚訝,而是不緊不慢地點上了一支菸。
吐了一口菸圈後,他才逐漸向着前面走去。
一路上,王有才很少說話,我有些警惕,之前就有過被女鬼騙的事情。
而王有才這傢伙話癆到不給人休息的時間,哪可能會這麼安靜地走路,怕這傢伙又是女鬼,我悄悄在後麵拉開了一步左右的距離。
說到底,從醫院突然回到博物館裏麵,這王有才似乎並沒有驚訝的意思。
我將這個問題講了出來。
“等下你就知道了。”王有才說著對我奴了奴嘴,眼前就是那個古鐘了。
和我預想的一樣,古鐘之內,那個拿著花紙傘的女人不見了,並且這一次,連同花紙傘一起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兩樣東西,一張黃紙和一個手電筒。
手電筒是我的手電筒,這一點我不會看錯,黃紙……
我抬頭看了一眼古鐘的上方,黃紙依舊在,也就說明,這個黃紙不是古鐘上本來就有的黃紙。
王有才將手機交給我,然後蹲下身子,將手伸進了古鐘內,取出了手電筒。
在他要碰到黃紙的時候,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站起身,對我道:“你,把黃紙拿出來。”
“哈?”我愣了一下,但是依舊照做了,黃紙看上去和普通的紙一樣,拿在手上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黃紙上依舊是半分都看不懂的文字。
“看不懂是吧?”一旁的王有才問道。
我點了點頭。
“呼——”王有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看到他鬆了一口氣,我有些不解,王有才看了我一眼,開口道。
“因為和我們有關的東西被放在這個鐘錶中,因此女鬼只要運用鬼術,我們就會被傳到這個博物館內。”
我一聽頓時糟了,孟研還在醫院!這豈不是讓女鬼得逞了嗎!
我剛想回頭跑,王有才立刻拉住了我:“別急,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但是衝動過頭了,一些能夠做出的判斷就都做不了了。”
聽著他的話,我停了下來。
“那你讓我怎麼辦?”
“用你那不算大的腦瓜好好想想。”
王有才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眼前的鐘表道:“在陰館內的鬼基本上都屬於地縛靈,它們都是需要媒介才能夠存在的生物,比如說,夢瑤存在的原因,就是這個古鐘。”
“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突破口,就是這個地方。”
王有才說著蹲了下來,仔細地檢查起了古鐘:“如果這是那個女鬼憑依的東西,那麼,這裏應該有著什麼很重要的線索。”
“我之前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我說著將手電筒開啟,有了手電筒,手機那一丁點兒的光芒也就用不上了。
“再小的線索也能成為突破口的,並且別忘了,我可是道士,道術上懂的東西可比你多太多了。”
他的話我沒全信,這個見財眼開的傢伙,我纔不會完全聽信他的話。
在他找所謂線索的時候,我抬起頭看著周圍,周圍的東西依舊和以前一樣的擺設。
“這地下室好像有些熱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渾身是汗了,我摸了一把汗,那汗水在手電筒的光照下反著光,看上去有些油膩。
“熱?”
王有才的動作停了一下,他立刻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看向我的手心。
猛然,他大驚道:“這不是汗!是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