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荊棘林
王有才取出八卦鏡,將八卦鏡在太陽下轉了幾個角度後,他站在路中央,對著那個黑色的立方體甩了一張符紙。
“這是在做什麼?”
“看看有沒有進去的方法。”王有才說著輕喝了一聲,那張符紙頓時閃爍出了金色的光芒。
過了大約半分鐘後,黑色的立方體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倒是那張符紙消失在了我們的面前。
王有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行,這東西現有的術士,恐怕沒法打破。”
說著他將他師傅給的那個藍色封皮的本子拿了出來。
我眼角微微跳了跳,這傢伙就這麼站在路中央看筆記,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也沒人敢這麼做了。
看著這個立方體,如果王先生真的被關在這玩意兒裡面了的話,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就在我思考著王先生可能遇到什麼鬼怪的時候,眼前的立方體突然產生了一絲的波動,我看向立方體,下一瞬間,那波動就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道旋渦。
我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那旋渦直接拉扯了進去。
這黑色的立方體裡面,完全看不出一絲黑色的牆壁,並且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竟然在五米左右的高空!
“媽耶!”
我趕忙將自己的身子縮了一下,讓自己落地的面積小一些,儘管如此,摔到地上的時候,我的背上也感覺到了一陣酥麻的感覺,疼的我半天爬不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我看向四周,這個黑色立方體裡現在也是白天的狀態。
這裏似乎是一個荊棘林,周圍那些黑色的荊棘看上去有半米多高,而我腳下則是一條荊棘小路,寬度只有不到一米的寬度。
我很慶幸摔下來的時候是正躺著摔在地面上的,要不光是那荊棘上的尖刺,都足夠刺穿我四肢了。
打量著四周,這四周除了這半米高的荊棘叢以外,放眼望去完全看不到頭。
按道理來說,半米高的荊棘林應該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纔是,然而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連那搬家公司的車子都看不到,那車子至少也有三四米高,在荊棘林中位置應該很突出纔是。
“閃開。”
聽到這一聲的瞬間,我趕忙向着旁邊跑開。
我剛跑離原地,一個黑影就落到了我的面前。
王有才站起身打量了一圈四周:“嗯……裡面是這個樣子。”
“你怎麼進來的?”
他收起手中的八卦鏡,然後取出煙:“你怎麼進來的我就怎麼進來的。”
說著王有才點上煙呼了一口氣:“這個立方體應該是一定時間裏會將部分的人拉進來,剛纔我看到你消失的時候就趕了過去,結果那個旋渦沒消失,同時將我也吸引了進來。”
這下我們兩個都在這裏麵了,出去暫時不考慮,首先還是要找人。
王有才從懷中甩出一張符紙,那張符紙在空中飛了大約十幾米的距離後,直接化成了火焰消失在了空氣中。
“嗯,我們看不到遠處的原因應該就是那個了,符紙燃燒的那個地方,應該有屏障一樣的存在,你可以理解成空間是被分開了的。”
“就算你這麼說……”我聳了聳肩膀,表示我根本就不懂他的話。
王有才捂著腦袋搖了搖頭,然後道:“行了,你跟著我就是了,走出這荊棘林……”
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圍猛地傳來了樹枝淅淅索索地聲音,我轉過頭,這些樹枝不知道什麼時候如同活了一般地顫抖著,下一瞬間,這些樹枝中有幾根藤蔓向着我們的方向躥了起來。
“跑!”
王有才喊出聲的瞬間,從懷中取出兩張符紙向着兩側甩了出去。
根本來不及看後面符紙的結果,我轉頭就跑,也不管跑的方向對不對,要是被這玩意兒纏上,不管這東西有沒有陰氣,光是那尖刺都能讓人沒法行動了。
王有才的速度比我都快,他偶爾向着身後甩一張符紙,然後立刻跟上我的腳步。
一直跑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已經累的快要跑不動的時候,周圍那荊棘林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我這時候纔有時間轉過頭看向背後。
在我們的後面的道路上,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藍色的如同牆壁一樣的結界,那些結界上釘了數枚的荊棘。
看著那些荊棘,我就感覺到一陣後怕,那些荊棘只要有一個扎到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王有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後,從揹包拿起了一根菸。
“這些刺不動了?”我看著周圍道。
“嗯。”王有才點上煙,然後道:“這裏就好似一個巨大化了的鬼術一般,就算再強,它也是有極限的,這會兒可以說是它的極限週轉期了,我們應該能有一會兒的休息時間。”
這周圍怎麼看都感覺看不到頭,我們跑過來的方向又有結界顯示著不是原地打轉。
“沒有覺得咱們越跑越高了嗎?”
聽到王有才的話,我才注意到,背後的結界都是一點點從低到高排列的,如果不是有結界來作為襯托,我甚至連高低的變化都看不出來。
“那這能說明什麼?”我問道。
王有才吸了一口煙:“很簡單啊,至少說明咱們不是原地打轉。”
我真想一腳把他踹進那荊棘林裡讓荊棘刺穿他得了。
“說點有建設性的話!”
“嗯……往上走應該能逐漸接觸到這個立方體的頂部,或許能夠有出去的辦法。”
說起來,在這個裡面,和立方體的體積完全不成正比,這也是鬼域本身的變化嗎?
王有才點了下頭:“因為這個地方被無限擴大,我們現在也沒法去確定王先生在哪裏,先走出這個荊棘林的範圍再說吧。”
“但是問題是,要多久才能走出去。”我轉頭看著正面的道路,完全就看不到盡頭。
“肯定有辦法,只是我現在還沒想到。”
在王有才說完話的同時,周圍的荊棘林再一次冒出了淅淅索索的聲音,我知道我們該走了。
在邁出步子的瞬間,我的眼前猛地變成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