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異變的傷口
王有才一抬手,一張白紙立刻被甩了出去,那白紙在空中化為蒼藍色的火焰,下一瞬間,我們面前出現了一道火焰一般的幕牆,擋住了那鎖鏈。
“你都沒在這周圍灑香灰嗎?”王有才對著我咆哮道。
“就只有不到一半的香灰你想讓我灑多大範圍!”
我回敬一般地喊道,要知道他給的香灰剛好在有人的區域灑了一圈,根本沒有半點留下來的,甚至我要是多走幾步,很有可能連一個圓都圍不住。
王有才拍了一下我的背,我感覺什麼東西貼在了背上。
“走!離開這!”
在王有才說完話的同時,周圍的那些孔洞中再一次躥進了鎖鏈,這次鎖鏈和以前不一樣,不是直線刺入,而是穿過後直接向着我們兩人纏了過來。
王有才再次拍了一下我的後背,我們兩個周圍頓時亮起了蒼藍色的光芒,這壁障直接擋住了那些鎖鏈。
“你在我背上貼了什麼玩意兒!”我注意到這個屏障是以我為中心形成的。
“別擔心,只是防禦結界,想要讓防禦結界移動,找個生物比較好用。”王有才說著點上煙,“走,咱們去香灰的結界裡,在這裏呆著恐怕剛寫的這些術士全用完都不一定能撐到明天。”
眼前火焰屏障在王有才點菸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那些鎖鏈攻擊在屏障上,聽不到撞擊的聲音,依舊會發出鎖鏈的聲響。
王有才就那麼蹭著我身上的結界衝出了房間。
在衝入院子的同時,我們就看到了那個小鬼,那個小鬼此時正站在院子裡。
我們出現的同時,那個小鬼就已經向着我們衝了過來,它不是站在地上跑,而是懸在空中,右手向着我抓了過來。
這傢伙不找王有才,又是首選我!
王有才向前一步出現在我面前,一隻手甩出了一張白紙,那張白紙在甩出去的同時,金色的鎖鏈一般直接從白紙上躥了出來,直接纏向了小鬼。
小鬼似乎有些懼怕這鎖鏈,身體竟然分別向着四周躲避,又在遠處拼湊了起來。
“縛!”王有才大喝一聲,那金色的鎖鏈轉變方向,向着小鬼纏了過去。
“嘶——”
小鬼也嘶叫了一聲,周圍那黑色的鎖鏈對上了王有才的鎖鏈。
在兩個不同的鎖鏈互相糾纏碰撞的時候,王有才拉著我直接翻牆跑了出去。
“打不過嗎?”
落到地上,我問道。
“廢話,那玩意兒在一直成長,要是我現在就用全力,應該能困他個一兩秒,但是如果他現在就適應了我的全力,後面的日子咱就不用考慮去對付他了,直接等著被宰吧!”
王有才甩開膀子跑路的速度是真的快,都跑到結界外了也不打算放慢速度,好在那個香灰的結界範圍距離我們不是很遠,幾步路,我們就到了結界裡面。
等我跑進去的時候,那鬼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而它在手抓到我之前,碰到了一層金色的壁障,只有他手碰到的地方顯示出了金色。
小鬼嘶叫了一聲將手縮了回去。
“香灰本身就連同著神,等同於神一樣的存在,無論鬼怎麼提升自己的修為,都不可能打破香灰的結界,並且這個結界自身也帶著淨化和攻擊性,對於鬼來說可是大忌之物。”
看著王有才一臉輕鬆地點上煙,我知道我們今晚是不用擔心被這傢伙襲擊了。
我轉過頭,村子裏那暗紅色的光芒似乎要低一些,甚至有一種村子裏的空氣都清晰了許多。
王有才說這是因為結界的原因,在這個結界裡面的陰氣會被逐漸淨化,然後消失。
看著村子裏麵,似乎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這一放鬆下來,我竟然感覺身體上發疼,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後跟。
之前因為鎖鏈的傷勢纏著繃帶,這繃帶竟然向外滲著一絲的黑氣!在這暗紅色的月光中極為地明顯。
王有才也看到了這個情況,他立刻蹲下身子解開了我腿上的繃帶。
他解繃帶的速度不是很快,似乎在注意著我的反應。
將繃帶完全解開後,王有才那緊皺的眉頭已經完全皺了起來。
“這傷……有點不對勁!”王有才喃喃了一聲,然後一隻手貼在傷口上方,喃喃起了我所聽不懂的咒術。
過了大約半分鐘的時間,我的傷口處猛地傳來了一陣刺痛感,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我傷口上那黑煙,冒的更多了。
“這是什麼?”
感受著傷口牽扯所帶來的疼痛,我問道。
王有才臉上的神色沒有輕鬆的意思,他道:“這是纏在你傷口上的陰氣,但是不對勁,怎麼會這麼多!”
關於這個傷口,之前是王有才幫我處理的,所以我就沒怎麼管過,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出現這種狀況。
王有才一直保持這個狀態超過五分鐘的時間,我傷口上的黑氣才逐漸開始減少,又過了幾次呼吸的時間,黑氣才完全消失。
看到這個情況,王有才一隻手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藥,抬起手,對著我的傷口噴了一下。
傷口頓時傳來了一陣清涼感,還沒等我說話,傷口處開始流出了紅色的血液,但是我卻沒感覺到有什麼疼痛感!
低頭看向血液,那向外流著的血液滴在地上,竟然形成了一個符號。
“MD!和勞資想的一樣!”王有才啐了一口痰,然後將手中的藥直接噴向了地面的那個符號上。
頓時,那個符號竟然發出瞭如同人一般的慘叫的聲響,震的我耳膜有些發疼。
什麼情況?這可是我的血啊!我的血竟然會有這種變化!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血,是外面那個傢伙的!”
聽到王有才的話,我抬起頭看向外面的小鬼,果然,那個小鬼此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雖然他的臉本身就很猙獰,從他撓自己脖子就能感覺,他應該很痛苦。
王有才對著地上的血噴了很多的藥,直到周圍地面都變色後,他才呼了一口氣停了下來,才幫我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