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墜入鬼域
“我沒事,這裏是哪裏?”王有才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張符紙貼在了傷口處。
我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這個地方,手電筒的光線有限,照射到的地方滿是雜草,感覺和村頭外面的雜草堆很像。
然而我和王有才都知道,這個地方絕對不是那雜草堆,光是剛纔那種失重一般的感覺,就不對勁。
腳上傳來的痛覺讓我再一次坐到了地上,當我手電筒照向腳踝的時候,那纏著的鎖鏈已經沒了,只剩下了那個鎖頭,固定在我腳上的鎖頭。
王有才看著我的傷口皺著眉,我也知道,這種傷口非常麻煩,要是傷到腿筋的話,恐怕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王有才摸了一圈身上,從身上拿出了紅繩。
“你別動,我先試試這個能不能將鎖鏈弄開。”
一般來說,繩子肯定不可能弄開鎖鏈,然而這兩個都不是普通的繩子和鎖鏈,我點了下頭,然後努力讓自己的腿不亂動。
王有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繩子纏繞在鎖鏈上,他呢喃了幾聲術法後,一隻手呈刀狀,猛地對紅繩所在之處砍了下去。
幾乎在王有才揮下去的瞬間,我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腳上的情況。
然而他這一下並沒有將鎖鏈弄斷,反而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睜開眼,這鎖鏈沒有任何的變化,紅繩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繩子。
王有才解開繩子,搖了搖頭:“不行,這鎖鏈估計和心臟相通,上面的陰氣完全斬不斷。”
“能用玉佩不?”我說著將左手玉佩拿了出來。
“估計不行,玉佩只是能將鬼送回去,沒有破解術士的能力。”王有才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信邪,將玉佩印在了鎖鏈上,結果這鎖鏈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我這才相信了王有才的話。
王有才扶著我站了起來,他打量著四周:“沿著鎖鏈走吧,看看鎖鏈那頭是啥,如果能將鎖鏈陰氣的源頭斷了,就能將這東西從你腳上卸下來了,在這之前別用這腳走路了。”
我點了點頭,就那麼被王有才攙扶著,一隻腳單腳跳著向着前面走著。
很奇怪,這鎖鏈就彷彿沒有重量一樣,就算我這麼動,腳上都沒傳來什麼不適感,只是痛覺還在。
這鎖鏈在雜草中不算難找,沿著鎖鏈,王有才撐著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他額頭上的汗都沁了出來。
“要不你先過去吧,如果能處理了你就弄了,我過去也是個累贅。”
帶著我過去,要是遇到那個小鬼的話,就真說不好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了,王有才一個人過去的話,好歹能有自保能力。
“不行!把你一個人丟這,你要是遇到那個小鬼了咋弄?保證你的安全才能保證我活下去,你可以把我當做是爲了自己才帶的你。”
王有才說著依舊帶著我向前走著,又走了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那鎖鏈終於到了盡頭。
但是讓我們有些絕望的是,這鎖鏈竟然沿著雜草伸入了地下。
王有才將我放下,然後走了過去,先是嘗試著拽了一下,結果讓我和王有才都沒想到的是,這一拽,竟然直接將鎖鏈給拽了出來!
而鎖鏈的另一頭,拴在一塊骨頭上,那骨頭看上去像是腿骨一樣。
王有才一刻不停,拿出桃木劍,對著那骨頭就刺了下去,那白骨就那麼被桃木劍直接刺成了兩截,鎖鏈從骨頭上落了下來。
在鎖鏈和骨頭斷開的同時,這鎖鏈就開始逐漸化爲了黑氣,消失在了手電筒的光芒中。
王有才轉過頭看向我,將我的腳撥開,我腳踝上的鎖鏈也同樣消失了。
他立刻脫下道袍,將道袍的一個袖子撕了下來,撕成布條纏在了我的腿上。
一些急救藥都在揹包裡面,我們沒有帶在身上,只能這麼簡單地處理一下。
站起身,雖然走路還會疼,但也比剛纔強許多,一瘸一拐至少能走動了。
“這鎖鏈上纏著的骨頭是誰的?”
本來我想問為什麼鎖鏈盡頭是骨頭,誰知道一開口問成了這。
王有才搖了搖頭:“估計是這個小鬼死的時候同時陪葬的人吧,上弦血月之術那些被埋著的屍體你也見到過,估計就是那些人中的某個吧。”
“但是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我也不清楚。”王有才抬頭看著周圍。
我拿手電筒照著周圍,照了一圈,我發現,這草叢中似乎都有拖動的痕跡。
王有才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扶著我繼續向着這草叢中走著。
走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我們又一次看到了一條鎖鏈,這條鎖鏈從外表和大小來看,和鎖在我腳踝上的鎖鏈一模一樣。
“這裏估計是那個小鬼的鬼域裡吧。”王有才提出了他的想法。
當他話說完的同時,周圍逐漸開始顯現出血紅色的光芒。
我抬起頭,剛在似乎是烏雲的原因,擋住了頭頂的月光,在烏雲逐漸散去,頭頂上的血月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那如同月牙一般的月亮紅的滴血,看上去就如同一棵獠牙一般。
“沒錯了,是鬼域。”王有才看著周圍的同時,從懷中取出了桃木劍。
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天的時間,月亮早就不是月牙的形狀了,這個月牙,就表示這裏已經不是現世了。
我剛想問王有才為什麼拿出劍,就看到周圍的草叢中,逐漸開始站起了一個個人影,每當這些人影站起來,周圍就會傳出鎖鏈之間的摩擦聲。
“不妙了。”王有才臉上流下的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因為搬我而流下的汗。
我知道他的意思,在外面的時候,博物館的鬼將這些鬼全部關在了它的鬼域裡,然而在小鬼的鬼域裡,這些鬼只要沒死,肯定就會出現在鬼域裡,並且加上鬼域的加強,恐怕要比在外面的時候還要厲害。
“怎麼辦?”我從懷中摸出了符紙,王有才貼在傷口上的符紙已經是最後一張了。
我將這些符紙全部塞給了王有才,比起一個外行的我來用這些符紙,他這個內行人肯定能更高效率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