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大戰降頭師
在他們說完之後,古曼童一把抓住了飛頭蠻拖在地上的腸子,一邊陰惻惻的笑著,一邊樣我這個方向快速飛來。
我立馬將手裏的符咒甩出,把自己的防禦再次加上一層,同時雙手迅速的結出法印,準備應戰。
在我還沒來得及裡結完法印的時候,飛頭蠻就已經帶著古曼童來到我的面前。
他們倆狠狠地撞上我的法陣,原本堅固到連小寨主都無可奈何的法陣,瞬間就出現了一道一指長的裂縫。
我被撞得退後幾步,甩手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過了幾息,一道酆都大帝印出現在了我的手中,隨著我一聲冷喝,法印毫不留情的落在了飛頭蠻的身上。
與此同時,我也拿出了剛剛收起來的銅錢紅繩,劃開手指將精血擦拭在銅錢上,將紅繩當做鞭子對他們倆狠狠地甩去。
這兩個鬼既然是一起煉的,再加上是母子,感覺自然也是相通的,所以無論我的鞭子落在誰的身上,對於他們而言都會有影響。
可是,即便是他們已經疼到大聲嚎叫,他們的動作卻依舊沒有停滯,反而還越來越快,一次又一次撞在法陣之上,將這個裂縫越撞越大。
我再次拿出幾張符咒加固,按照記憶裡控制著銅錢紅繩干擾著飛頭蠻和古曼童的動作。
他們並沒有躲開我的動作,而是硬扛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太疼了,他們總算是退後了幾步。
不知何時爬到飛頭蠻脖子上的古曼童齜牙咧嘴,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看起來格外滲人。
他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說道:“……食物……餓……”
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亮,看起來似乎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
對於古曼童這種喜食人肉的惡俗習慣,真的是讓我覺得十分反胃,明明是一個尚未足月的嬰兒,對於血肉的渴望卻不比地獄裏的那些厲鬼要少。
而對於我們而言,嬰兒應該是這個世間至真至純的存在,是不能夠被玷汙的。所以,這也是我們這邊的道教無法容忍泰國的降頭師的原因之一。
不過,據說那邊的邪術師其實也不怎麼看得上的我們,一直說我們是道貌盎然的小人。
在古曼童和飛頭蠻對付我們的時候,降頭師也沒閒著,在控制著他們的同時,還不停的出招干擾著另一邊。
另一邊因為人多的原因,落入下風的反而是那個降頭師,就算有人干擾,要不了多久,降頭師也會敗落,這樣他們就有時間過來幫我們了。
也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飛頭蠻和古曼童進攻的動作也快了一些,似乎想要快點解決我。
我甩出幾張符咒堵住他們的去路,佯裝攻擊這飛頭蠻,實際上卻在不斷地靠近這控制著他們的降頭師。
因為他注意力被那邊分散了,所以他沒有注意到我的接近。
雖然在飛頭蠻母子的夾擊下,我有些落入下風,不過並不算狼狽。
感覺到距離差不多之後,我拿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特殊處理過的匕首,用紅繩網將纏著我的小鬼困住之後,一個側步衝到降頭師身後,將匕首對他的後心狠狠刺去。
只見他臉色突然煞白,眼神一暗吐出了一口鮮血。劇烈的疼痛迅速傳遍他的全身,讓他整個人無力的倒下。倒地的時候,他用滿是怨恨的目光看著我,聲音蒼老無力的對我說道:“你對我做了些什麼!”
作為降頭師,他們經常會有很多的仇家,爲了能夠在仇家的追殺中脫身,他們通常會練一些能夠金蟬脫殼的邪術。
我早就預想到了會有這種情況,所以我所用來刺傷他的匕首,是專門用法印加持過,能夠將他所有的力量全部壓制住,無法在使用任何術法。
而且因為匕首的特殊性,被它刺中的傷口是無法痊癒的,被傷的人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裡的血流盡而亡。
因為降頭師受了傷的原因,被他控制著的兩個小鬼聞到了他的血腥味,瞬間變的狂暴了起來,感覺下一秒就會直接衝破紅繩網。
見此,我眼神一凝,再次用匕首的握把在他的後腦敲了一下,他瞬間失去了意識。
在他失去了意識之後,因為沒了人控制,飛頭蠻和古曼童這才安靜了下來,乖巧的落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同夥見他出事,心慌的同時,立馬出現了破綻,在幾個長老的夾擊下迅速敗落,被他們控制起來。
沒了主人,飛頭蠻也很快就被解決掉,剩下一堆碎肉落在黃沙上,很快就被沙爍掩蓋。
在他們之後,掠那邊總算沒有了後招,很快就被我們清理乾淨。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等我們上車準備回去的時候,我就因為脫力而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家裏。
現在我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房間的燈也是關著的,外面因為天色暗了下來,而顯得有些朦朧。
我坐起身,揉了揉因為睡了太久而有些發漲的太陽穴,眼神也有些迷茫。
之前在沙漠裡發生的事情,於現在的我而言,就彷彿是一場夢一般,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懵了有大半天,我這才因為口渴出去喝了點水。
我出去的時候,我媽還在外面看電視,看到我醒了,我媽立刻撲倒我的身上,擔心的哭了起來。
看樣子應該是因為我被其他人送回來的樣子嚇到了,所以她纔會這麼擔心。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的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沒事嗎。”
她先是沒有理我,好好的哭了一頓之後,這纔不輕不重的打了我幾下,語氣帶著幾分埋怨的說道:“下次你還嚇不嚇我了。”
“不會了。”
我輕嘆了一口氣。
這麼多久以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走上這條路,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我讓家裏擔心了,而且這條路的確風險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