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知
楓葉鎮外,南山腳下,一處村莊。
初夜,寂靜的有些滲人,此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
這裏是距離楓葉鎮最近的村莊,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這裏常常有野獸出沒,擾的附近村民人心惶惶,卻總是不見有和異物,只有那刺耳的奇怪聲音。
“吱呀……”
草屋的房門被一陣大風吹襲開來,緩緩的卻是房門落地的聲音。
草屋內正在熬藥的少年忽然被驚,隨後而來的卻是幾名大漢的霸氣闖入。
其中首登前列的大塊頭男人喊道:“那個什麼箔的在哪兒?!快給我出來!”
少年手中的湯勺忽然掉了下來,哪裏正有內簾,剛好擋住他們的視線,勺子掉落的聲音引起了那個粗暴男人的注意。
“誰?!”
男人大吼,只需一個字便猶如獅吼一般。
少年大驚,他便是粗暴男人口中的那個人,他叫陳箔,在這座村莊比較有些名氣,只因他懂得醫術。
村子裏多半都是些粗俗之人,這裏又有些窮鄉僻壤的,能識得幾個字便是好的了,哪裏還會有學醫之人。
陳箔緩緩走出,他此時已經年滿十六,個子較還中等之上,只是在這男人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渺小。
“請問……有何事?”
陳箔有些膽怯,自己向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這麼晚了卻有人上門找他?!心中疑惑萬千。
“你是神醫陳箔?!”男人命令的口吻帶有著強大的衝擊。
“我……我是。”陳箔害怕的說出口,此時他不敢說謊。
“那就好,跟我走!”
男人一把抱起陳箔,扛在肩上,其中一男子說道“大哥!馬車在外面橋頭哪裏,我等隨後回去!少爺還有其他事要小的們做呢。”
男人沒有迴應,此時他正關係着他家少爺的病情。
“我母親還在家裏呢!你不能這樣把我帶走!”
陳箔有些焦急,母親臥病在床已久,一直不見好,剛剛又見咳疾發作,連夜幾天都在熬藥。現在又被莫名其妙的帶走了。
陳箔焦急是拍打著他,“好了!”
男人怒吼,看似有些不耐煩。
陳箔見他麵神焦急,想來是有人發生大病了,纔會如此著急吧?
辛而陳箔早已在安神湯里加了些治療咳疾的藥,母親暫且沒什麼大事。
現下想來,陳箔也就安心了點,只要時間充足,母親明日一早便喝下湯藥就可以了。
南宮練武場,府門外,男人放下陳箔,對他說道:“我家公子子時突發疾病,找了多家大夫都說無法醫治,病情看似奇怪,聽說楓葉鎮外也有神醫,便打擾小兄弟了。”
“無妨,救人要緊,快帶我進去吧。”
“請隨我來。”男人說道。
聽他一席話,陳箔猜的果然沒錯,只是現在他必須抓緊時間趕在明天午時到家。
剛一進去,便看到這裏如同一座巨大的兵器庫,各種兵器,琳琅滿目。
只是這對於陳箔來說,完全不感興趣。
夜有些深了,穿過練武場,進入內院,再到後庭,足足用了半柱香的時辰。
陳箔不禁感慨,這就是富甲的家庭麼。
可惜……他只想母親能夠溫飽穿暖便就好了,奈何他卻無能為力。
“就快要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溫柔了些,還帶著略微放鬆的語氣。
往前方走去,陳箔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又談不上在哪裏見過一般。
前方有間香味瀰漫,熒光閃爍的寢房,期間花草開的更盛。
“那就是少爺的屋子了。”
男人名叫離鐵,自幼便在這南宮府上當打手,如今一晃十年了,和南宮家二少爺頗為親近。
離鐵帶陳箔進入正殿,側殿是二少爺南宮逸的寢房,陳箔進入正殿,感覺藥草味道極重,其中還聞出了他沒有聞到過的草藥味道。
“二少爺就在內殿中,此時夫人焦慮不安,老爺又出門在外,希望你能夠儘快醫治好二少爺的病,酬勞不成問題,若是醫不好……你看著辦!”
語言中帶出了威脅的味道,陳箔知道,若是治不好他家少爺的疾病,怕是會攤上大事。
“我進去看看,方纔知道病情。”
說罷,欲往內殿走去,誰知裡鐵卻拉住了他,“夫人愛子心切,如若病情嚴重,你知道怎麼做吧!”
陳箔得意,明會他的意思,也示意性的點了點頭。
便前往內殿,屋內,香爐的香火上冒出紫色的煙,味道卻似彼岸花一般。
陳箔覺著蹊蹺,彼岸花入藥十分講究,當作香料也是極中珍品的香火,很少有人用此香。
面前俯在床沿邊的一位中年婦女面帶憔悴,必定是通夜勞累所致。
“這是二夫人吧?”陳箔問道。
“沒錯,二夫人這幾日服侍少爺辛苦,這愛子心切的感情,我們也……”
離鐵話語間接斷掉,看來是家中此事,勞心勞神了,見此夫人這般,陳箔內心也是感同身受。
“無妨,待我細細察看二少爺的病情。”
“有勞小兄弟了!”離鐵握拳一揖。
“離鐵先生不必客氣……此舉倒是讓我受驚了。”
陳箔可不敢如此過分,這種人物,若非你沒有利用價值,他怎麼可能會對你如此恭敬。
或許是陳箔想多了,總感覺有些異常。
忽然夫人醒來,見陳箔拉著他家心肝兒子的手不知作何,便突然心中一驚,直起身子拉開他的手。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二夫人有些激動異常,陳箔被剛剛舉動嚇得有些失神。
還是離鐵挑明真相:“夫人,此人是我們請來的大夫,沒有請示夫人,還望夫人莫怪!”
“大夫?”
二夫人如釋放般,倒在床邊,“夫人!”
離鐵有些驚慌,“無妨……我也只是累了!”
身為僕人,離鐵不敢僭越,方纔纔沒有去扶夫人起來。
聽到此話,如釋重負般,“夫人無礙就好,等神醫看完二少爺的病情,便讓丫鬟帶您回去休息。”
“這便是好的。”說著望向陳箔,“不知我家逸兒,得了什麼怪病,從今年除夕開始,便一直如此……”
說著,便落下眼淚,二夫人慾用衣袖拭淚。
陳箔剛剛纔剛珍脈,便被一把拉開,仿若洪水猛獸一般。
“夫人,我還需在為二少爺珍一次脈。”
夫人瞭解剛剛情況,輕微點點頭,示意繼續。
診斷好久,陳箔卻未發現異常,但是脈象卻正常的奇怪。
陳箔心中一驚,幼時師傅教誨他切不可在除夕之夜隨意動有關鬼靈之事的東西。否則便回收到詛咒。
見著二少爺面相,如同師傅所說一般,並無任何差別,陳箔斷定,南宮逸並非生病,而是中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