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有病呢！”

    “你全家都有病！”

    蘇牧只覺得自己氣血上涌，以前看電視，都說熊孩子燥起來，能把父母活活氣死，那時候還不相信，現在蘇牧算是領會了。

    這才幾句話，蘇天賜就把他懟的一愣一愣的，好像他是那罪無可恕的儈子手一般，好像自己在蘇天賜的印象中就是一團糟，還虐待少年兒童。

    “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當然，自己肯定不算是老好人，不算雷鋒。”

    “可最起碼的道德底線，自己還是有的啊，不然為什麼會救一整車的乘客，自己瘋了嗎？不知道那樣很危險嗎？”

    “但是蘇天賜用親身經歷證明，未來的自己貌似就是個渣男、無賴、社會的蛀蟲，沒一點能拿的出手，還耽誤自己親生兒子的前途，輸在起跑線上，天生血脈之力羸弱。”

    “這些都是自己的責任嗎？”

    蘇牧仔細想想，是，又不是，躲，又躲不開。

    能怎麼辦？

    只能涼拌，再不順心也得接下來。

    深吸一口氣，蘇牧儘量讓自己的口氣緩和一些：“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不解釋，讓時間跟事實去證明。”

    “放心，我會盡全力去救你，但是也請你把該搞清楚的事情想辦法搞清楚，身為一縷神念，不是什麼時候都做不了。最起碼你也要去咱們未來的家裏再看看，再翻一翻，想辦法找到一點你媽媽的線索，最起碼也要給我一些提示。”

    “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的人生已經被你影響，我可不敢保證按照這個節奏發展下去，還能不能順利遇到你媽媽，並且結婚。事關你的安危，自己掂量著辦。”

    蘇牧發現，只要是跟蘇天賜通話，自己的情緒總是會有很大的波動起伏，難道這就是父子間的相處之道嗎？

    蘇牧心裏忽然想道：“自己以後是不是傻啊，沒事生什麼孩子？懟自己嗎？完全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現在好了，攤上事兒了吧。狗皮膏藥，甩都甩不開！”

    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吧。

    爲了避免繼續尷聊，蘇牧想直接岔開話題，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說點什麼好，腦子裏亂哄哄的。

    忽然間，觀音堂村的那些村民的面孔，尤其是入山時的老太太，還有村長山子叔的模樣猛地冒了出來。

    尤其是那些泛黃的眼瞳。

    其他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蘇牧不一樣，他觀察事物的角度，一向跟普通人有所區別。

    “諮詢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村子的所有人，眼瞳都泛黃是怎麼回事？是有病嗎？”蘇牧舉著吊墜問道。

    “眼瞳全都泛黃？”蘇天賜重複了一遍。

    “是整個村子的人，眼瞳全都泛黃嗎？身體狀況怎麼樣？正常嗎？”蘇天賜問道。

    “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我看著挺健康的。”蘇牧回憶了一下說道。

    “你要小心，這個村子有問題。”停頓了一下，蘇天賜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村子的人應該是中了仙毒。”

    “仙毒？”蘇牧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