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最終也沒有真正打起來。

    徐囡囡九個人離開了體育館，譚宇也沒有對他們進行搜身，更沒有搶奪他們的手機察看裡面是不是有錄影。即便是有錄影，在科大，譚宇也不怕有人敢告發自己，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生不如死。

    站在體育館的中央，譚宇的臉色已經陰冷下來：“查清楚那個餘爽的底細，我不希望在科大有隱患，社團裡對這樣的人永不錄用，教務處那裏你們也去打聲招呼，年末的測評他的分數不允許及格。”

    “最好不要讓我再看到他。”

    “我不清楚自己會做些什麼。”

    “還有，剛纔那個女孩也給我查一查，哪裏人？哪個學校的？具體資訊是什麼？明天發到我微信裡。”

    雪花伴著冷風從體育館外刮進來。

    雪落到臉頰上。

    冰涼。

    譚宇身後的隊員，等了足足一刻鐘，終於有人鼓起勇氣說：“社長，咱們今晚還修煉嗎？”

    轉過頭看看那人，譚宇冷哼一聲：“修煉？”

    “怎麼修煉？”

    “鋸齒鬼已經被別人擊殺，難道讓我親自陪你們煉嗎？”

    話剛說出口，譚宇的嘴角忽然動了動，手心裏有些癢：“其實，我陪你們也一樣。”

    隊員們後背一緊，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麻煩社長了，我們自己修煉就可以，真的不用麻煩您了。”

    這些人恨不得抽死剛纔那個多嘴的蠢貨，自己想死也不要拉著別人墊背啊！

    很快。

    體育館內便傳來了一陣慘叫聲，慘叫聲此起彼伏，聲嘶力竭。

    至於徐囡囡幾個人，已經踏著鵝毛般的大雪走出了科大，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輕響卻沒有辦法撫平大夥兒內心的激盪。

    餘爽沒有說話，該他說的他早就說過了，該他做的他也已經做完了，信不信只能由著自己的心。

    這次是何夕先發言，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夢到蘇牧了，他說他沒死，希望我去幫幫他。”

    何夕的聲音不大，但足夠穿透這落雪。

    李沫跟著何夕舉了舉手：“我也夢到了，內容一樣。”

    何夕繼續說：“大家都表一下態，誰沒夢到？誰相信？誰不相信？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路在前方。

    雪在腳下。

    人死可以復生？

    這事情對普通人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很難以接受。

    徐囡囡看到沒人發表意見，終於忍不住了：“很難抉擇嗎？有那麼難嗎？我也不相信蘇牧活著，可現在事實證明，他是有那麼一點機會活著的，雖然我也認為很渺茫，但是萬一呢？萬一夢是真的呢？”

    “我們是不是應該爲了這一點機會去努力一下。”

    “即便最後證明，這一切都是虛幻，都是不真實的，蘇牧確實死了，無法復活，無法回到咱們身邊。”

    “那又怎樣呢？”

    “我們會失去什麼？”

    “期末的成績掛科？多出了一點汗水？身體受一點傷？還是被那些所謂的風雲學長，風雲天才嘲笑一番？”

    “這些重要嗎？”

    “這些是我們無法承受的嗎？”

    “反正我覺得我可以承受，我可以擔下這些，所以，我願意去試一試，爲了蘇牧，試一試去爭奪那個比賽的冠軍，為他搏一份復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