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看著沈先生，思考片刻之後問，“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或者說，你們知道什麼？”

    沈先生看著劉暢，“你很聰明，但是有些時候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您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劉暢淡然的說，“而且我知道什麼時候該聰明什麼時候該裝傻，您的提醒不必要。”

    沈先生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暢，才淡淡的說，“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畢竟我還有家裏人。”劉暢明白，估計這件事情是機密，想到之前離開的警察局局長，恐怕這件事情的內幕真的不是他們這些老百姓該知道的。如果是這樣，那沈先生不說也是對的，畢竟可能說出來就會牽連整個沈家。

    劉暢點了點頭，說，“您能說的，都可以告訴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情形，也沒有辦法做出應對。”

    沈先生覺得劉暢也沒說錯，儘量也就只挑一些能讓他知道的事情說，“之前你問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殺人的不是人，但是應該也不是你們說的什麼鬼。準確的是是一種介質。”

    “介質？”劉暢挑了挑眉毛，在還沒有去學校之前也就只能聽沈先生這麼說了，“能稍微在具體點嗎？”

    沈先生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說，“就是尋常人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過我們有一種儀器是可以找到的。”

    劉暢的眼神暗了暗，看著沈先生，“所以，這是你們弄出來的？”

    沈先生不說話，也不打算接話，劉暢覺得自己大概是猜中了，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萬一沈先生不說了怎麼辦？

    “抱歉，您就當我之前的問題沒問過。”劉暢淡淡的說，沈先生面無表情。

    “那你們現在能找到那個介質嗎？”一直安靜的本傑明突然發問。

    沈先生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說，“我們只知道他在學校，但是找不出來了。”

    本傑明有些疑惑，“不是說有儀器嗎？”回答他的依舊是沈先生的沉默，劉暢覺得他大概摸準了沈先生的回答方式，能說的他會回答，不能說的，就用沉默代替。

    “你們有想到什麼解決辦法嗎？要是有的話我們也可以配合你們，解決這件事情。”劉暢看著沈先生，等著對方的回答。

    沈先生嘆了一口氣，之後像是在嘲諷他們，“要是我真的想到辦法了，又怎麼會讓你們呆在這裏，還讓你們問我問題？”

    劉暢也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那，你們說的東西，白天也會出現嗎？”沈先生搖了搖頭，劉暢覺得也許這個所謂的介質其實真的就是個鬼也說不準，還是個被人類創造出來的“鬼”。

    劉暢忽然想到之前沈晨晨提到的那個死去的老師，看著沈先生問，“不知道那具屍體在哪裏？我們能去看看嗎？說不定有有用的東西。”

    沈先生想了下，說，“屍體當然是在法醫那邊保管，我到時候會聯絡我的戰友帶你們去看看，但是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們應該也知道，不然我也沒辦法保住你們。”

    本傑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劉暢就點了點頭，“您放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我們心裏都有數，畢竟沒有人想惹上麻煩。”沈先生定定的看著劉暢，見他深色平淡，也就有些放心了。

    “好了，既然都已經問完了，你們也可以走了。”沈先生看著兩個人，並不打算留他們，就想著送客。

    劉暢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也不會再留在沈家，現在他就想趕快去學校看看，之後就回醫院陪石夢拉。

    劉暢和本傑明出來之後就看見守在樓梯口的沈晨晨，沈晨晨很緊張的看著他們，“怎麼樣？我爸爸怎麼說？”

    劉暢看了眼身後的書房，之後拍了拍沈晨晨的頭，“我們問的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好。”沈晨晨下意識的點頭答應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劉暢和本傑明已經走了，沈晨晨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我都還沒問出來呢。”

    這個時候沈夫人來了，她看著沈晨晨，“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快回去休息嗎？”沈晨晨吐了吐舌頭，跑回了房間，她知道沈夫人大概是有什麼話要和沈先生說，她不方便聽。

    沈夫人推開沈先生的書房，看著沈先生似乎在發呆，沈夫人走過去放下了之前讓周大媽準備好的安神茶，“怎麼樣？你覺得他們有希望嗎？”

    沈先生嘆了一口氣，握著沈夫人的手，“大概是有的吧。在不寄希望於他們，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之前就勸過他們，現在好了，惹出事來了，他們倒好，自己做縮頭烏龜，反倒讓我們操心。”沈夫人此時已經沒有了溫柔地氣質，整個人都有些憤怒。

    沈先生拍了拍沈夫人的手，“現在就算是要下船，也要把這件事給處理完了纔好，不然那我們也都成了罪人。”沈夫人握著沈先生的手，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兩夫妻就這麼安靜的呆在書房裏麵。

    另一邊，劉暢帶著本傑明沒有往醫院的方向去，本傑明起初還有些疑惑，但是想到學校的事情，大概就知道劉暢要去做什麼了。果然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到了沈晨晨的學校。

    “現在門是關著的。”本傑明看著學校的大門，“一起這個時候，裡面多少還是有些燈亮著的，現在倒是有些死氣沉沉的。”

    劉暢看了看學校的大門，之後將車子往後倒，停在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他看著本傑明，“下車，我們翻牆過去。”

    本傑明無奈，只好按照劉暢說的做，兩個人小心的避開了學校裡面的監控，進了學校，本傑明皺著眉頭，“感覺更加安靜了，太違和了。”

    劉暢自然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現在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劉暢決定再往裏面看看，“老師遇害的地方應該就是在教學樓，他們這個學校是沒有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