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登堂入室下
楚存江輕點著到達他的額頭,眼睛,鼻子。其他地方都是一掠而過,而那軟軟的唇時,楚存江停住了。
只是用手指輕輕碰,他應該是不會醒的吧?想著,楚存江的拇指已經到達臧和歌的嘴角。
“頭兒,你在哪裏啊,宴會都快結束了,你咋還沒出來呢?”一聲洪亮的聲音在走廊響起,伴隨著急切。
“行了,別嚷嚷了,剛退伍,能別給咱們軍人丟臉不。”
那大大咧咧的聲音反駁道,“可是賓客不是已經等不及了嗎,想想咱們頭兒站在那聚光燈下,發散著軍人魅力,得多帥啊!”
“你說得也對,頭兒,頭兒……”
臧和歌明顯被門外的動作驚動了,微睜開了眼。入眼的便是背光的男人,看著在自己臉龐的手指。臧和歌眼角安靜的彎起,帶著剛睡醒的一絲慵懶,把臉主動放在男人的手上。
看著這小傢伙竟然那麼主動,楚存江心一熱。一隻手突然攫住他的下巴,順勢把他壓在了身下。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處細嗅。
臧和歌被突然而來的動作壓得深疼,忍不住嘟囔道,“程佐,你輕點,不知道自己多重啊。”
程佐?這個名字他聽過。
抿緊了嘴唇,楚存江從溫柔窩裏出來,撩開臧和歌額前的碎髮。僵硬的溫柔,“你和程佐,是什麼關係。”
不同於程佐低沉的聲音一出,臧和歌慌了。一抬頭是一張陌生得又有點熟悉的臉,現在正壓在他身上。
天殺的,他真的以為面前的人是程佐,才心無旁騖的縱容他真的親密的。
趕緊從男人身下竄出來,臧和歌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摸摸自己的小臉,身體。意識到沒出什麼意外,忍不住長呼了口氣。
再抬頭,看著那人慢調斯理的起身,饒有興趣的走向自己。臧和歌“啪”的開啟了燈。他倒要看看這第一次見面就耍流氓的男人的真容。
然後失控的還是臧和歌,他瞪大眼睛看著一身冷色調軍裝,器宇軒昂的人。前不久還在畫中,現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如果這世界有閻王,有起死回生,那麼應該鬼鬼怪怪都會有。
臧和歌手指不停的摳著自己的手心,渾身發冷。嘴角僵硬道,“這位先生,人間好玩嗎?”
“嗯?呵……”剛開始沒有理解青年的意思,回想著走廊的畫,楚存江便笑出了聲。
作戰靴踏在地上的聲音,如同地獄的惡犬朝著自己邁進一樣。臧和歌驚恐得全身抽乾了力氣,動彈不得。
男人已經走到臧和歌的面前,一手輕輕搭在了他耳邊的門上。看著腦袋聳的臧和歌,輕描淡寫的在他耳邊說,“你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癢癢癢。”
以防他有什麼不軌的動作,臧和歌雙手護胸。觸及到男人那顆強而有力的心跳之後,他就知道面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也為自己的愚蠢感慨到無以復加。那畫就不能是別人為他畫的嗎。
推開正想耍流氓的男人,臧和歌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躺著,擺擺手道,“這位先生難道不知道亂進休息室的後果嗎?”也對,他明明反鎖了門的。
臧和歌突然一驚,回頭看著那將鑰匙晃悠在他面前的男人。臧和歌理直氣壯的氣勢瞬間短了一截。
“你的休息室是嗎,那不好意思了。”臧和歌說著又起身,十分不捨的摸了摸坐著的沙發,這質感是真的好。
在臧和歌越過這氣場快把他壓扁的人身邊時,一隻手又攫住他的下巴,把他壓在門上。
“有些地方,你想來便來了,但是,想走,可不那麼簡單。”磨挲著懷中人那柔軟的唇線,楚存江很欣賞這小傢伙驚慌失措的樣子。
雞皮疙瘩已經泛起的臧和歌拍走那作祟的手,使勁揉了揉發痛的下巴,“那你想怎麼樣?”
“做我的人,或者我做你的人。”
扯了扯嘴角,臧和歌呢喃著,“怎麼重生一次,碰到的都是喜歡男人的男人呢?”
臧和歌下巴再一次被攥住,楚存江沒聽清楚剛剛他在說什麼。於是疑惑半解的看著他。
男人的聲音低沉,毫不拖泥帶水,他說,“快做選擇。”
“呵呵……”能做程佐的男人,他臧和歌也是有本事的。既然這色痞對自己感興趣,那不妨以色治色。
那柔軟無骨的小手漫不經心的掠過楚存江的唇,示意他不要說話。
臧和歌本彎著笑意如星辰的眼眸,忽而透出一股煞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腿往前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