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偶遇
“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程佐拿起手中已經聽了很久的錄音筆,在兩人面前開啟,他總覺得有貓膩。
錄音開啟,一個女聲,咬牙切齒,說話是有著滔天的妒氣,“你幫我,幫我把照片上這個人撞死,我就出錢幫你的兒子治病,互利互助。”
這熟悉的嗓音,每天都會在自己的耳邊。程佐又怎麼會認不出是誰呢。
“可是,殺人是要償命的。”陌生的男人嗓音,聽起來就像個老實人。程佐在兩年前的監獄聽過一次。只不過,離開之後那人就在監獄上吊自殺了。
言語中不乏嘲諷,闞卉慢條斯理的循循誘導,“呵……就算不殺人,也會有人死,你希望是你的兒子,還是一個對於你來說的陌生人。”
“但……”
“日光角化病,一種見到陽光,面板就會被灼燒的病。難道,你是不想你的兒子活在太陽底下,想讓他一輩子都躲在陰暗潮溼的角落?”闞卉笑著說著最殘忍的話,“趙先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作為一個父親,你的心還是挺狠的。”
應該是做了極大的決心,或是想起了兒子發病時痛苦的樣子,趙經賀的手重重的捶到了桌子上,沉悶的一聲,“好。”
錄音落筆,程佐的心無妨又在滾燙的熱石上煎炒,最後又被放入冰凍三尺之下壞死。一聲好,讓他永遠的失去了薄蒙。
“薄蒙……”
看著程佐用盡全身的力氣,快把錄音筆握個粉碎的時候,車紀玖及時上前阻止了他。在程佐如烈火般燃燒的眼眸中,他眼神有些慌,這從小玩到大,咋的自己還有點怕。
“這錄音筆還得作為呈堂證供,可是單漸臨好不容易弄成了和那小孩口袋裏的錄音筆一模一樣的,你可別把它折了。”
程佐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出來,車紀玖這剛被折騰的身體也搶不過程佐,逼不得已朝著一旁看好戲的闞立使眼色。
帶著不屑的眼神挑著看車紀玖,闞立扯了扯嘴角,意思好像是在說:沒本事,就你那慫樣。
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手搭在程佐的肩上,在他耳邊耳語了車紀玖使勁靠近都聽不到的話。離開程佐的耳朵不過三秒,他的手就鬆開了。
車紀玖瞪大了眼睛:兄弟,你可以啊。
再一次魅惑挑眉,闞卉理了理自己剛做好的指甲:當然。
到了餐廳,看著就在對面位置上的某人,車紀玖總算是知道闞立說了啥了。這傢伙,聰明總是不用在正道上。車紀玖本來還奇怪吃個午飯他倆怎麼都稀奇得到大廳來吃,原因原來這麼簡單的嗎。
開著蘇清線的小電驢,臧和歌本想隨地找個攤子吃飯。路過這楚氏大酒樓時,停下他的小電驢,莫名覺得這五個大字有點熟悉。
翻遍了腦容量都翻不清腦子裏的存貨,臧和歌對著自己默默地內心吐槽,接著就想走。不過滑動幾步,臧和歌又倒了回來。
門口那大姐犀利而又不屑的眼神已經看自己好久了。她對小電驢好像還有點誤解,歧視的誤解。
所以,這就是臧和歌最後在楚氏大酒樓豪華的一樓大廳,等著服務員過來,他要點倆菜的原因。
臧和歌一直在瞄著隔壁桌,那是和他一起上來的一堆人。他也想吃小龍蝦,煎餃,牛肉火鍋。
可是別人快吃完了,臧和歌這邊連個服務員的身影都沒有。他深刻的懷疑,他自己是坐到了觀眾席了嗎?
“服務……”大聲吆喝的臧和歌突然閉上了嘴,他整個人縮在背靠的座位裡不敢動。捂著怦怦跳的小心口,剛剛他是看到了什麼。
男人臉上一副冷漠的樣子,面無表情。修長的雙腿交疊,姿態優雅地抿了口不知名液體。凜冽的眼神好像已經看見了自己。
“怕什麼,臧和歌,他推了你,踹了你,差點把你弄死,你怎麼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呢。”臧和歌喘著粗氣,一直在試圖催眠自己。
可是,程老在病床上躺,只有心臟的跳動證明他還活著。程佐,應該很難過,纔會做出那樣看似不曾愛過自己的舉動。應該是這樣的,對嗎?
“X的,無論如何,程佐都不應該不相信自己。”安慰來安慰去,催眠也不抵用,臧和歌就是很生氣。但是烏龜殼也不出去,就一直縮著。
叫你的時候你不來,不需要你吧,你就偏偏來搗亂。
臧和歌看到了朝著自己如同偶像劇裡,男主角朝女主角走來的步伐閃著燈光一樣的服務員,他的內心開始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