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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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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擦藥

    看見的第一眼便是他摟著饒津靈的場景。當時他卻沒有細想為什麼臧和歌會摟住她。想必是某種情緒迷糊了他的眼。

    是什麼情緒呢?程佐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

    “我咋覺得你揉得不怎麼對地方呢?”臧和歌的話剛落就又喊起來了,“對勁了,輕點,疼疼疼……”

    翻身農奴把歌唱,一把握住男人的手,另一隻手反揉了揉自己的淤青。臧和歌五官都皺得集中在一塊了。

    臧和歌充滿怨氣的看著他,用盡八分力掐了掐程佐的手,埋怨道,“怎麼揉的,吃奶的勁全使我身上了。”

    “你不是說我揉不到地方嗎?”

    這話說得這麼有道理,臧和歌竟無理反駁。撇了撇嘴,一把搶過藥酒,臧和歌擺擺手道,“你走吧,我自己來。”用這尊大佛幫我擦藥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臧和歌的腰間忽然一緊,手也被抓住禁錮著。男人拿走了他手上的藥酒。兩個人距離很近,氣息交織。

    他的話語帶著暖暖的氣息在臧和歌耳邊響起,“別胡鬧。”話語中貌似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寵溺。

    少年聽得手一軟就被男人得逞了。程佐把藥酒拿走,看著還呆呆愣愣的他。似笑非笑道,“怎麼,還等我把你翻過去?”

    臧和歌只覺胸口熱得發燙,默默自己打了個滾。他把臉埋在被子裡,不忍吐槽著,什麼時候,程佐的話變得那麼多了?

    “嗯,我想問你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搖擺的兩條大長腿表示著臧和歌的心情,不安穩。

    男人的力道果然變輕了,揉著揉著竟然還上手了,變得很是熟練。聽著臧和歌的話淡淡的回了一聲,“嗯。”

    少年悄悄拽住自己的襯衣角,話語快速的說著,“就是你外套哪去了,我覺得那外套你穿得很帥,但你一回家就沒穿,我不免有些失落的尋找,但都看不見擱家裏哪個角落。”

    他自認為快速得程佐都沒怎麼聽清的地步。問完臧和歌就後悔了,他把臉埋枕頭底下。

    代表自己的立場問,那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問呢?程佐會不會覺得他多管閒事,然後一個標準的正蹬把自己踢出去?

    沒有臧和歌想得那麼複雜,男人的動作還在繼續著,淡淡的回了一句,“扔了。”

    還騙人,明明就放饒津靈手裏了,人家還聞了。臧和歌越想越委屈,委屈的哼哼唧唧的,也不吭聲了。

    一旦安靜,臧和歌的心思就全部聚集到了背後,男人手掌熱乎乎的溫度。動作緩慢,力度適中的揉著自己命運的後頸。這樣的力道,像是把自己揉進他身體一樣,從外到內的揉。

    少年那麼安靜,程佐還不怎麼習慣。揉了好久,直到聽到了安靜的環境中傳來了某個人細小的打呼聲。程佐嘴角勾笑,看著淤青差不多散開,拿著藥酒開啟了門。

    臧和歌今天是真的累了,身累,心也累。吧啦了一下嘴,湊近男人的懷裏,頭蹭了蹭他睡得很是歡愉。彷彿是滿足了,臧和歌睡著嘴角都是翹起的。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裏他沒有發生任何事,他還是和程佐在一起。兩個人一起走在大學的校道上感受著秋天葉子落在身上。

    他蠻橫的說著,“薄蒙,我不許你談戀愛。”

    “為什麼?”溫潤如玉的話,薄蒙的嘴角總是那樣翹起的弧度。

    “知不知道什麼是哥們,哥們就是我沒有談戀愛,你也不可以談。”程佐很不自在的說完,彆扭的避開薄蒙的眼神。

    薄蒙輕輕的笑了,“那和你做哥們好虧啊。”

    “我,程佐比得上千千萬萬的女人!”

    夢到這裏時,臧和歌沒忍住笑了,笑得很大聲。把身旁忍受他四仰八叉的睡姿,已經快到暴怒邊緣的程佐驚到了。

    起身開啟燈,程佐還以為臧和歌做噩夢了,畢竟笑得跟哭一樣的人很少。

    他的夢裏,場景突然變換,校園的小道突然變成寬暢的大道,一輛貨車不顧紅綠燈朝他撞了過來。

    就像是死了的走馬燈一樣,作為臧和歌第一次見到程佐他對自己說的話。第二次,第三次。接著是程佐揮開了臧和歌的手。映象破滅,他們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臧和歌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關心的眼神表露無遺的男人,他伸手摸著,害怕像夢裏一樣程佐是虛幻的。

    直到伸手感覺到那人體真實的觸感之後,臧和歌心很大的,再次睡著了。

    看著笑後又哭得厲害的臧和歌,程佐正想安慰他,他突然就睜開眼摸自己的臉,沒說一句話,然後又快速入睡。

    程佐有些疑惑,是他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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