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鎮魔符
其實,場面上的形式,從福伯剛開始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明顯的不同。
但是,那麼強大的能量波動,說實話,我是第一次感覺到。
回頭看的時候,只見一道藍光,將黑袍人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那是一種強大到變態的威能,而且,哪怕只是用肉眼,我都可以看到,一枚比其他的符咒小上一圈。
但是卻蘊含著爆炸一般的威能的符咒,正悄悄的漂浮在黑袍人都手心上。
“喂喂喂,我們不是有過規定的嗎?你確定,你確定要用那種東西?!”在看到那枚符咒之後,‘福伯’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能聽得出來,在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聲音裡面,這個時候竟然帶著一絲的顫抖。
“你都能來到我們人界的地域狩獵了,我又為何不能使用這個符咒。”
“要知道,當初給你們劃定界限,讓你們偏安一隅,可不是因為你們真的可以和我們勢均力敵。”
“只不過是因為,滅殺掉你們,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罷了。”
黑袍人此時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平淡,但是,我卻是可以從那個聲音裡面,感受到一種霸道的情緒。
似乎整個天地,只要是他想的,就沒有人可以組織。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或許是猜測到了劇情這樣發展下去,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此時的‘福伯’也是冷冷的一笑,隨機,濃郁的足以遮蔽陽光的黑霧,從他的身體上散發出來。
在他的周圍勾畫出了一個洪荒猛獸的模樣。
“血魔弒天!”我聽到那團黑霧這麼吼道。
隨機,那團黑霧就整個騰空而起,如同一頭張開了大嘴的猛獸,吵著黑袍人攻擊而去。
戰局,似乎要在這個時候改寫。
不過,或許只有我看到了,在那團黑霧騰空而起的瞬間,那掛在黑袍人臉上的,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明白,鎮魔符,並不是因為他威力強大而被鬼域人恐懼。”
“而是因為,這個符咒本身,就是對鬼域人無解,纔會被敬畏。”
“不過,也好,如果你到地獄的話,那麼你一定會深刻的明白這一點的。”
因為此時的黑袍人就站在我身邊,所以,我才能聽清楚,之前他說的那些話。
劇本,就好像是被提前寫好的一般,那枚深藍色的小巧的符咒,被黑袍人從手裏麵甩出,狠狠地撞向那一團黑霧。
就好像是在開玩笑一般,那團看起來勢不可擋的黑霧,就這麼被一枚符咒給攔住了去路。
場面,在這一刻,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一切的場景,好像都看不見的違和感給籠罩了,強大的反差,讓我根本沒有心情去看,那枚符咒和黑霧到底誰纔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我差異的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我身邊黑袍人的身上,但是,突然之間,我才發現,他,在我的腦海裏麵完全是一片空白。
我除了知道他來到這裏是爲了代替福伯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清楚。
明明感覺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是,我估計,如果這個人消失在我面前,那麼我恐怕過不了三天,他就會如同一片陰影一般,從我的世界裏麵消失。
這是一種讓人很不好的感覺,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我腦海裏麵的那一片陰影,應該就是這麼來的。
莫名其妙的煩躁讓我難以冷靜下來去思考任何問題。
在那一刻,我甚至都忘了我現在是在緊張的戰場之中。
“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我生命之中。”我就這麼爆發了。
那場面顯得有些搞笑。
明明,明明別人是來救我的,是來幫助我擺脫現在的這個困境的,但是,就在下一秒,我就把矛頭對準了那個來救我的人。
這是一種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理的事情。
在我現在的心裏,我只想知道,在我面前的黑袍人到底是誰。
或許是看出了現在的我處在一個爆發的邊緣,黑袍人嘆了一口氣之後,對著前方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
“現在,舞臺已經不屬於我們了。”
“該謝幕了,小鬼。”
我聽到他這麼說道,只不過,目標並不是我。
在他的這句話說完了之後,我看到,那團黑霧緩慢的收縮,然後爆炸,變成點點的星光。
直到最後,我都沒有看清楚,那個偽裝成福伯的人,真實的面目到底是什麼。
結束了戰鬥之後,那帶著璀璨星光的世界,也再度的恢復成了正常的樣子。
而連帶著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個原本站在我身邊的黑袍人。
此時,還算不上太晚,在我身邊,雖然有一些閒人,但是,此時在我看來,我好像獨處在一個空蕩的世界裏麵一樣。
周圍路過的每一個人,好像都在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一種難以言狀的恐懼,讓我難以呼吸。
好像整個世界的壓力,在這一刻都匯聚在了我的頭上。
我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坐在了地上。
在這個時候,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人。我可以直白的說,從我出生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一次向現在這麼迷茫過。
“我,到底是誰?你們又是誰?”抬起頭,看著有些昏暗的天際,我低聲的說道。
此時的天空,也好像是明白我的處境一樣,今晚雖然晴朗,但是我卻看不到一絲的星星。
就連那一直都掛在天邊的彎月,都顯得有些陰沉。
不過,就在我坐在地上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了有一個人坐在了我的身邊。
“如果有力氣去質疑,還不如自己去嘗試著尋找真相。”
“我已經經歷過那個時代了,所以纔會學著如同現在這樣隨波逐流。”
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一張完美到讓所有人都羞愧的側臉,就這麼出現在我面前。
桃琳,那個經常穿著近身皮衣,動不動就拿著槍對準你的腦袋的暴力女,此時安靜的坐在我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