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洛修的嫌棄
旁邊的鬼差倒是很有眼力勁兒,見楚江王這樣的表現,直接一路上前說道:“殿堂之上,豈容你放肆,見到楚江王竟是不行禮?”
“算了,算了。”楚江王擺了擺手,眯著眼睛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下來,慢慢踱步到我的面前。我能夠感受到楚江王強大的威壓,但顯然洛修並沒有受到影響,他依舊站著,一副輕鬆的樣子,嘴角盡是帶著令人討厭的笑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表情,但此刻我的表情應該很欠打。
楚江王眯了眯眼睛,看著我說道:“原來你都是這麼一直想地府的嗎?”
“難道不是嗎?對我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甚至還將我的靈魂禁錮著,明明背叛地府的是福伯,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卻是我,還真是有意思呢!”
楚江王聽完,嘆了口氣,說道:“小子你還年輕,不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他應當付出的相應代價。你以為福伯沒有承受他應當經歷的一切嗎?他已經承受了,對於你,我承認地府的確有一些利用的意思,但同時也是保護你呀!”
洛修用我的臉擺出一副嘲諷的表情,冷笑一聲說道:“地府真不愧是地府,依舊是這樣冠冕堂皇的樣子,所以我才討厭!”話音剛落,他竟是直接出招攻擊楚江王。
楚江王也沒有想到我,或者說是此刻的洛修,以我的樣子居然會直接出擊,避閃不及。畢竟我體內也是創世之光的力量,速度極快,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擊中了楚江王的右臂,只聽得啪的一聲,楚江王右肩上的骨骼竟是脫臼了。
而他迅速後退,轉了轉手臂硬生生將自己的骨頭接上,只是我能看到他的皮肉綻開小小的裂縫,滲出血來,雖然很快便癒合,但是這世上能夠將楚江王打出血的人,恐怕不超過十人。
這下洛修可得罪大發了,不過背鍋的是我,就算洛修的靈魂從我體內被抽取出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呢?
但問題是現在看這些鬼差拿著武器朝我攻擊過來的架勢,恐怕不管洛修在不在我體內,都想要我的命吧!
無辜背鍋的我簡直欲哭無淚!
但是他們都聽不到我內心的聲音,叫我當作敵人,全力攻擊。只可惜,畢竟我的體內有創世之光的力量,這些鬼差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再說,洛修早就覬覦創世之光的力量,現在運用我的身體也是得心應手,收拾這些小兵根本就不在話下,就連楚江王在一旁不過乾站着,不到半炷香時間,便加入了戰局。
洛修用過身體的時候,根本不會考慮此刻我還是個人類,有侷限性的問題,無論是做出高難度動作還是體力消耗,都不計後果的進行攻擊。雖然洛修的確很強,但畢竟是客場作戰,天知道楚江王的大殿上有多少法術禁制,很快這些就對體能和力量造成了極大的消耗,很快身體便出現了疲態,我感受到洛修靈魂的不快。
“這人類真是麻煩,居然還沒有多久,身體覺得累了!”洛修一邊吐槽一邊繼續斬殺鬼差,此刻殿內的鬼差已經死傷大半,洛修轉身一張朝著楚江王所在的方向擊去,楚江王及時閃過這一掌,但這一掌威力極大,直接在殿的正中央開了一個大坑。
“完蛋,這個身體要堅持不住了,先撤!”洛修暗暗說話,我作為此刻身體的靈魂寄宿者之一,自然聽得到他的聲音。很快在打鬥的間隙,他畫了個法陣,居然直接從楚江王的大殿中逃了出來。
將楚江王的大殿鬧得個人仰馬翻不用說,此刻我已經成為地府通緝的重大犯人了,只是不知道地府對我是否像對福伯那樣好,恐怕按照之前我在地府的遭遇,只會毫不猶豫的斬殺我吧。
因為洛修的緣故,我居然要死,還要揹負莫名其妙的罵名,此刻我只想將他的靈魂撕碎。
但我還沒來得及發火,忽然覺得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我纔想起楚江王大概是啟動了我身上靈魂的從屬符咒。這造成的痛苦,怎麼可能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呢?
我在身體裡痛苦的嚎叫,但是洛修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他絲毫不關心我的存在,應該說若是我真的被楚江王弄死了,他纔開心吧。
我只能默默奢求楚江王,不想取我性命。但在這樣沒有多少可能性的幻象中,靈魂逐漸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一天過後,我的靈魂漸漸甦醒,發現自己還在體內被禁錮著,只是沒有那樣的疼痛了,而我發現自己依舊被禁錮在身體裡,沒有身體的控制權。
按照洛修的性格,肯定還要大鬧地府的。但在第一次大鬧地府之後,我的靈魂居然沒有出事,難道是楚江王不想要我的命嗎?
如果楚江王沒有意識到之前攻擊地府的是洛修的話,恐怕此刻會毫不猶豫的收回我的靈魂所在吧。因為這樣既可以保住地府,又可以消除禍患,也可以以儆效尤,實在是一舉三得,但他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好了,哥們,我們也去享受一下快樂人生,我累了,你這具身體也太差勁了,多鍛鍊鍛鍊才行啊!”不知在草坪上坐了多久,忽然洛修站起身,對體內的我如此說道,我真的忍不住翻白眼,誰跟他是哥們?
當然洛修是不會顧及我的感受的,他自顧自的在街上走著,看到什麼有意思,便進去直接揮霍錢財玩一通,甚至到最後他見到娛樂場所,竟是心生歹念,想要進去。
“別介,哥們兒,你這地方去不得!”在他邁入會所之前,我趕緊攔住他,畢竟我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雖然說去這種地方,嚴格來說是洛修的行為,但畢竟他用的是我的身體啊!
不過羅修只是置若罔聞,繼續走了進去,我實在不明白,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對異性有感覺的人,去這種地方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