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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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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變態認定

    “這次事故,很有可能就有我的朋友在其中,我實在擔心,求求你帶我去看看吧!”我沒臉沒皮地扒著那小護士不撒手。

    那小護士大概也沒有想到一個大人居然會如此服軟地求他,有些為難地顰眉,說道:“可是有不少在重症監護室,照道理說,你現在應該回去休息。”

    在我軟磨硬泡之下,那護士雖然嘴巴硬,但心還是軟的,終於被我說服,帶我去看這次出事故的病人所集中的病房。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重症監護室以及旁邊的病房,就在我所住病房的樓上,和我們這一層安靜不同,樓上已經是手忙腳亂的不行。我不得不稱讚這棟建築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樓下居然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份緊張。

    我透過窗戶,朝裡望去,看到不少病人此刻已經熟睡了,有些人身上包著嚇人的石膏,或者將腳吊起來,防止骨頭移位,那場景著實慘烈。不過還好,我沒有看到熟悉的張雪的面孔,心裏頓時鬆了口氣。

    “看好了吧,有你認識的熟人嗎?”護士將手交叉在胸前,裝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我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對打擾她工作表示抱歉,並準備回去。然後當我剛退出沒有兩步的時候,腦中的那根警戒線又崩了一下。

    我趕緊回頭,只看到有兩個人被擔架抬了進來。

    這之中一定有人身上附有洛修的靈魂碎片。

    我趕緊追上去,想要看清面容,發現其中一個男子我並不認識,而另一人居然是張雪!

    我正在原地,喃喃說道:“張……張雪怎麼會在這裏?”

    當然不會有人理我,他們只是顧著緊張萬分地將這兩人送入急救室,而我心中波瀾起伏,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來我的想法居然沒錯,張雪的確是在這次巴士時間中受傷。但是我心中的猜想再次被印證,實在是讓人感到悲傷。其實在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此事跟張雪脫不了干係,只是我不願意相信。

    好不容易馬上就可以恢復平靜的生活,張雪的身體也好不容易恢復,現在卻要面臨這樣的危機,對我們實在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寧願將這次賭注壓在那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身上。

    見我在原地沒有動,那護士過來推了推我,當得知我的朋友便是剛近來被推進手術室的人,她一瞬間也尷尬不已,過了半晌,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話,依舊讓我回去休息。

    可是這怎麼讓人睡得著?一整夜,我都睜著眼睛,無法入睡。

    這件事情若是讓福伯知道,或者讓地府的人知道,如果靈魂碎皮附著的真的是張雪,那邊沒有一絲生機。對於她,我還是有私心的,但若是之後讓地府知道我的欺騙,一想到自己原本就是楚江王手中的靈魂從屬者,誰知道之後會面臨怎樣的結局呢?

    說不定楚江王會讓我灰飛煙滅,誰知道呢?畢竟我也沒經歷過一個還沒經歷過死亡的人,卻要經歷灰飛煙滅這樣的結局,還真是不按套路來。

    我沒那麼單純地等死,立馬決定等待手術結束之後,去檢視具體狀況。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在醫生還未查房,福伯還未醒來之前,我便偷偷溜進張雪做完手術,現在呆著的監護室。

    此刻的她安靜的躺在床上,似乎也有什麼大礙,只是身上網了不少紗布。我偷看了床位最底端寫著的症狀表現,看來昏迷是因為腦震盪的後遺症。

    我握著她的手,依舊是冰冷的,就好像屍體一般,讓人感受不到生命的溫度。而越靠近他,我頭疼的越厲害,那是敏銳的神經痛,是我設立警戒線時纔會產生的痛楚。

    而這一痛楚,在張雪身邊的那個陌生男人旁邊也會感受到,只是沒有在張雪身邊感受的這樣深刻。

    其實最讓我奇怪的是,我和張雪待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只有當她離開我時,我才能感受到他身上可能出現的就像靈魂碎片的氣息呢?

    難道是之前他和我呆的太久,我已經習慣了?不對,這警戒性的痛楚,並不會因為習不習慣而變得鈍化,我想到另一個可能性,恐怕她身上碎片氣息是透過這次旅行轉移過來的。

    我閉上眼睛,默默將體內的創世之光力量轉移到雙手,然後緩緩的抱住她的身體,用神志在她體內搜尋那僅有的碎片。

    現在她頭部腦震盪,恐怕身體是無法被靈魂控制的,最好在她醒來之前,將那碎片取出直接破壞掉。一來,不會暴露張雪的身份,二來也可以解決麻煩,一舉兩得。

    但是這個過程十分費勁,照理說靈魂碎片脫離本體,在控制身體之前是不會有意識的,但我總感覺在張雪身體中的靈魂碎片,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她體內四散逃竄,我用了平生最強大的意志力量,搜尋張雪的體內,居然都無法輕易的捕捉到它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它沒有辦法逃到其他地方,就註定會被我找到。就在我快要捕捉到那碎片的一瞬間,忽然耳邊響起如同炸裂一般的說話聲音:“這位病人,你到底在做什麼?”

    這聲音直接將我的神智從張雪身上抽離過來,還因為緊急處理,對我本人也造成影響,最終的結果是我朝後摔倒在地,頭痛欲裂。

    我這邊還沒有開始叫苦,那追隨過來的醫生護士,就一副我是變態的表情,硬生生將我拉開,領頭的護士則大聲質問我為什麼猥褻婦女。

    這話讓我驚地傻在原地,什麼叫做猥褻婦女?我這只是在救人啊!我這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並沒有讓這些醫生護士動容,她們紛紛要求我去警務室,就算看著我穿著病服,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等一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就在我被一群人拖著,想要擺脫這尷尬的現狀卻無能為力的時候,這群人之中,忽然有人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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