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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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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隔閡

    “你的演技太拙劣了,跟昨天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說吧,是誰派你過來的。”

    我這麼說著,手中創世之光的力量已經化作刀刃,架在這黑衣女人的脖子上,然後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告訴我,這是你的自由。但我這把可以斬斷輪迴的刀劍,是否要在你脖子上留下一個痕跡,做實驗,也是我的自由,所以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我所有擺出來的威脅,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黑衣女人似乎也感受到這一點,趕緊跪地求饒。

    之後她的話,讓我有些震驚。她說她是福伯派來的,因為不想去地府,福伯給了她這個機會,但前提是要從我這裏套出,我認識原先的黑衣女人的途徑。

    我有些懷疑,如果她真的是佛派來的,怎麼會阻止我送快遞呢?

    黑衣女人表示,讓我一定要相信她,眼神中都是求生欲。原來她在去世之前,自己的孩子也沒有足歲,所以對嬰幼兒總有一種特殊的眷戀。這個解釋我也算勉強接受,只是她所說的傅博派他來,我不敢肯定是真的,還只是另一種挑撥離間的方式。

    我決定親自去找福伯對質。

    “回來交差了嗎?今天送的倒是挺快的。”門口的鈴鐺響了一聲,便代表著有人或者非人進來,不過這次福伯連頭都沒有抬,就已經知道來人是我。

    我看著福伯,低聲說道:“是你派人跟蹤我的嗎?不,應該說,是你派鬼魂跟蹤我的,是嗎?”

    福伯嘆了口氣,這時才從繁忙的工作中仰起頭看著我說道:“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但是比我預計的時間更短。”

    我苦笑了一下,掩面坐在沙發上,說道:“看來你是知道,我肯定會發現的。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那個黑衣女人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重要到連我說的話你都不信了嗎?”

    “對,她就是有這麼重要,若是告訴我,現在能讓我再次見到她,我是說真正的她,就算讓我立刻去死,我都願意。”

    我看了一眼福伯,他說這話時並沒有正面對著我,但眼神中的光芒騙不了人,他是認真的。

    “蓉兒對你來說,恐怕已經是你生命的全部了吧。”

    我話音剛落,福伯的眼神便完全不一樣,他震驚地看向我,半晌才問道:“你……你怎麼知道她叫什麼?果然,地府的人已經將蓉兒帶出來了吧!”

    然而接下來的話,只能讓福伯失望,我告訴他那團黑氣,的確只是鬼氣的凝聚體。別說現在是蓉兒的面容,就算明天變成張雪的樣子,也不奇怪,就算是福伯不相信我,他也知道我沒有騙他的理由。所以蓉兒並沒有從地獄中出來,更不可能回到福伯的身邊。

    “好吧,就算你說的一切是真的,那你是怎麼知道蓉兒的事情?”

    我將之前半夜做的夢告訴了他,雖然夢中的片段總是零零散散的,但我可以猜出什麼和福伯的關係

    “其實我自己也很難理解,為什麼做這樣的夢,但是你要相信,我們一直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會背叛你。我也不希望你背叛我。我們兩個人是互相傷害的話,最後的結果是最慘烈的。你活了也有近百年了,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福伯嘆了口氣,算是贊同我的話,也為讓女鬼化作黑衣女人的模樣試探我敢道歉,只是我和他說,之前他派來的那個黑衣女人差點誤事,卻是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內。

    不過他更加在意的是我這個夢的由來,因為在夢中,我似乎充當了他的角色,幾乎是將他腦海中的記憶偷過來,裝到我的記憶中一樣。

    如果是巧合,那麼發生一次就夠了,只是接下來兩三天,我都夢到了福伯的過往,甚至我和他對質之後才發現,自己夢境中的遭遇在現實中也是他的曾經,這倒是讓我更在意。

    是誰想要讓我參與到福伯的過往?就算我知道了,又會怎樣呢?難道我會更加願意幫福伯讓蓉兒起死回生?

    福伯表示可能只是我想多了,但我總覺得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黑衣女人一轉眼便已經在我身邊呆了兩個多月,距離她消失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這段時間,福伯曾經的過往,已經被我回顧的差不多,而我也越來越肯定自己這些記憶的由來和黑衣女人有關。

    只是眼看著黑衣女人消失的日子裏,原先基本不來我家的福伯,也頻頻造訪。

    雖然表面上說是和我套近乎,關心我的生活,但實際上我知道他想來看的是誰。

    只可惜就算我說千百遍,那黑衣女人不過是個虛假的投影而已,富婆還是難以從中甦醒過來,彷彿只要看到蓉兒的模樣,就算是愁雲慘淡的樣子,也無比幸福。

    只是隨著黑衣女人消失的日子漸漸來臨,福伯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茶不思飯不想的結果,就是讓原來身材壯碩,行動矯健的福伯,變得鬱鬱寡歡,形容瘦削。

    每次張雪看到福伯,都會和我說這樣下去可不好,但我們兩個只是局外人,在旁邊看著乾着急,沒有其他的辦法。

    黑衣女人將要消失的三月之期,剛好是在冬季來臨之時,這刺骨的寒冷,到時將離別之情襯托的更加悲壯,我對黑衣女人的離開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平時她也幾乎不說話,只是一個隱形的存在,但是我卻能從福伯的眼中,看到愈發嚴重的憂慮。

    終於忍不住我開始勸說服福伯,讓他放下過往,但我明白,就算他表面答應一百次,也沒有一次是真心的。

    我戳了戳眼前這個黑衣女人的實體,冰冷而僵硬的肌膚,實在是讓人提不起一絲興趣。而她的模樣永遠都像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對我的話,也是冷漠回答。這樣無趣的存在,如果福伯真的開口,最後這段時間,我送給福伯觀賞也無妨。

    不過福伯從最初到最後,都沒有提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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