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女鬼的現身
而這一點,便是那個靈體是發自內心,從骨子裏愛上了蘇益這個人。雖然我也不知道,蘇益有什麼好愛的。
但只要有愛,這就足夠了。
到了半夜,我趁著父母不在的時候,從福伯的倉庫裡淘出幾張符咒來,悄悄潛入蘇益的房間裡,在他的額頭上貼上了符咒。那是可以使人的靈魂和身體暫時分離的符咒,但是延續時間並不會超過一個晚上,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蘇益他的靈體從肉體中分離出來,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的樣子,則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下一秒,便接到了我狂風暴雨的拳打腳踢。
雖然他的靈體並不會真的受傷,但是痛覺是實實在在的,我也將他的慘叫聲放大了幾百倍,就算是方圓十里的靈魂,都可以聽到的悲鳴。
我說了,教訓他不需要肉體。
“天啊,你瘋了嗎?你是什麼人?”在被我狂揍一頓之後,蘇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遇到了什麼事,他從一個好端端的人類變成了只是一個靈體,而且還被白天見到的素不相識的男人狂揍著,任誰都無法理解。
我則懶得理他,繼續用拳頭招呼到他頭上,在他發出一陣悲鳴之後,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很快你便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他的靈體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只是悲鳴已經喊不出了。而我也有些緊張,難道這樣的苦肉計還不足以引來,那個支配韓雪身體三年的靈體嗎?
他既然能夠愛書,亦愛到那種喪心病狂的樣子,按理來說不會這樣纔對。
果然,事實證明,只是我耐心不足。當我再次一拳打到蘇益臉上的時候,只聽得背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吼道:“住手!你居然敢動蘇益!”
我一轉頭,一個已經幻化為靈體的女性形象出現在眼前。
那個女人長髮飄逸,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看起來死去了一段時間,但衣服還算是現代樣式的,應該並非在古代生存許久的遊魂野鬼。
我心中覺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如同福伯所言,這個女鬼她會失傳了幾百年的控制附身之術,照理說不應該看起來如此年輕纔對。
正當我還沒有察覺出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鬼直接伸出手來,竟是延長至十幾米,煞是嚇人。而我原本控制住蘇益的聯絡瞬間被打斷,蘇益就這樣順勢被她抓了過去。
我原本以為蘇益認識這個女鬼,沒有想到蘇益也是一聲尖叫,那聲音和平時他莊重嚴肅、凜然正義又溫潤儒雅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也對,現在那個女鬼看起來臉色慘白瘮人,就算容貌和從前一樣,估計也沒有多少人認得出來。
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了,蘇益原本就是個誘餌,如果是他真的出了事,上頭肯定會怪罪我的。
我也不甘示弱,直接化氣為刃,將力量注入其中,一掌拍出無數氣劍,朝著那女鬼飛去。但是那女鬼雖然看起來年輕,戰鬥經驗似乎很豐富,閃身一躲便躲過了我那幾掌,轉過手來,再將另一個空著的手化作刀劍,直接朝我砍來。
我才知道那女鬼的鬼氣異常之強大,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信仰薄弱的人間該有的樣子。心中覺得詫異,但體內的創世之光,早就會形成自我保護機制,直接化作屏障將那攻擊擋住。
那女鬼原本得意洋洋,看自己的攻擊被擋住神色稍顯一絲慌亂,但很快她便平靜了,直接帶著蘇益從窗戶上翻了下去。我趕緊跑到窗戶往外一望,看著那女鬼攜著蘇益的魂魄,朝遠處飛去。
她是瘋了嗎?她不是深深愛著蘇益嗎?這樣把蘇醫用的魂魄帶走,床上的那具肉體就死了呀!
我趕緊追過去,但畢竟沒有學過飛行術,只能從這三樓之上直接躍下,朝著那女鬼逃跑的方向,在馬路上積極追擊。若這是地府或是陰間沒有人察覺的話,我倒是可以用創世之光化作氣刃,自己踩上去,類似於御劍飛行的狀態追擊。但這蘇益住在豪華社羣,跳下窗戶,剛出大院,便是四季繁華的景象。
我這樣的瘋狂奔跑就已經引人矚目了,更何況是在天空中飛行,若是造出現代人間的大慌亂,上頭的人定是會讓我承擔一些莫須有的責任的。
只是沒有建築物和障礙物的阻擋,那女鬼越飛越遠。我暗道不好,後悔自己用了這樣一損招,害了蘇益那個人渣,也害了自己。
雖然書亦那傢伙不值得我同情,但是我可不想爲了這麼一個人渣,賠上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於是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這些日子從福伯那裏轉來的令牌,直接撒入空中。
果然令牌中附上力量的氣息,引來了不少遊魂,而其中也有我認識的那遊魂,見我如此,雖然看到空中的令牌皆是垂涎,卻都不敢伸手去拿。
見此,我忙道:“你們趕快幫我追緝在空中飛著的那個女鬼,若是抓到了她,這些令牌都是你們的。現在你們先拿著,這是我給你們的些許好處,而且裡面的力量也可以幫助你們追她更快。”
那些小鬼們互相看了一眼,紛紛不客氣,拿過那令牌便朝女鬼追去,有了多方力量的幫助,竟是在實施追擊中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原本越飛越遠的女鬼,被一大群其他的遊魂野鬼逼向了城市的西南方向。
我想起這城市的西南方剛好有一座公墓,到是抓她最好的地點,畢竟這大晚上的人煙罕至,也不像這繁華市區惹人注目。更何況有靈力和陰氣的地方,我的力量能夠發揮到最強。
我從懷中掏出一張傳音符,將它丟到空中,把話傳給福伯後,及時銷燬,也管不上福伯到底有沒有聽到我所說的話直,接朝著女鬼離去的方向追去。
終於在奔跑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在那公墓之中,女鬼被眾小鬼圍在中間,竟是沒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