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宋帝王之死
果然,完全吸收創世之光後的身體非同尋常,這一掌下去,魔眼金蛟的肉體直接開裂,然後從我掌心觸碰的地方,逐漸碎落,鮮血濺了一地,而我也從魔眼金蛟的身體中逃了出來。
在余光中,我似乎看到外面,楚江王跟宋帝王正陷入苦戰。剛剛被我一掌拍裂的魔眼金蛟,爆炸後的身體,如同一顆顆彈丸一般,直接向周圍社羣,其中一塊護甲,剛好波及宋帝王。只見那護甲直接穿宋帝王的胸口而過,我便看到宋帝王,顏色變得詭異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而此刻正在半空中,原本狂笑不止的洛修,面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打死都不會想到,我居然還能從魔眼金蛟的身體中逃出來。
不過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主,下一秒便從身側的劍鞘中,抽出一把長劍。而那把劍,我居然認識,是出了名的瓊月劍。原本我也只在傳說中聽過,不知如洛修這樣的人是怎麼拿到傳說中的神器的?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瓊月劍,迅速刺向我,此刻我幾乎沒什麼力量能夠反抗,只是支撐著身子站起來。但就在劍快要靠近,體內的創世之光,竟是自己會產生結界,那瓊月劍居然被結界擋了回去,折成兩半。
我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幾何,雖然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但是既然洛修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震驚地看著折斷成兩截的瓊月劍,再望向我時,我已經抬手一掌拍去。
雖然羅秀已經後退,那一掌也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但是,他卻依舊在我一掌拍去的方向之間,強勁的掌風將他的身體震碎,他的身體出現了無數道細小的口子,滲出血來。原本長衫獨立的洛修,此刻,白色的衣衫都被染紅,而且變得破破爛爛,煞是恐怖。
我並沒有打算這樣就放過他,趁著最後一絲力氣,再朝他所在的方向,拍了一掌,這一掌是我用盡了全部力量的。只聽一聲巨響,掌風所到之處,都變成了焦土一片,而洛修別說人了,連個渣滓都沒剩下。
終於,這個一直威脅我生命,利用我背叛我的人消失了。
我也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畢竟殺人者若是因此高興,恐怕只是因為被激發出了心中的惡。此刻,我只覺得精疲力竭,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原本以為在地府渡過這一劫,便可以安安心心得過平常日子,但是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牢籠裡,手腳都被捆上了極粗的鐵鏈,懷疑自己是否還在做夢。
我閉上眼睛,再次睜眼,卻發現周圍的環境並沒有改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使勁動了動手腳,發現那些鐵鏈都不是死物。因為我現在力量,普通人間的鐵鏈是不可能拴住我的,這鐵鏈顯然是被夾了符咒和禁忌,所以我怎麼動,怎麼掙扎,即使體內有強大的力量,對鐵鏈都沒有效果。而周圍,則是鐵欄杆做成的和鳥籠一般的區域,若是仔細感受,那些欄杆之間,都是結界和用法術設定的禁忌,彷彿這個區域也是專門為我設計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要把我關在這力?我明明已經將洛修殺死,也算是救地獄於水火的英雄,就算是不想尊重我,也不應該將我關在這種地方。
我感受一下身體,發現原先那種,勞累的感覺一掃而空,力量倒是全部恢復了,只是我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如此對待。
就在此時,我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便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很快福伯的面容出現在前方。
我有些激動,趕緊問道:“福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裏?”
福伯看著我被關在監牢裡,動彈不得,神色有些哀傷,猶豫了半晌,纔開口說話:“這次,你可闖了大禍了。”
“什麼?”關於福伯的話,我一頭霧水,“我不是將洛修殺死了嗎?怎麼反而是闖禍?”
福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活著從魔眼金蛟的體內出來的時候,魔眼金蛟的身體直接炸開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那是地府所特有的魔物,死了著實可惜,但若是他不死,死的就是我,還有當時地府未恢復能力的十殿王。”
“不,你不是因為把魔眼金蛟殺死了,纔是犯下大錯,而是因為魔眼金蛟的屍體,在你出來時炸裂開,其中他的鎧甲,直接穿過宋帝王的胸膛。宋帝王因此而亡,你知道宋帝王死了是個什麼概念嗎?”
我心中一涼,差點跪到地上,若不是那鐵鏈,將我強行以一個姿勢保持住,我恐怕此刻已經跌坐在地了。
“你說什麼?宋帝王他死了,不過是被波及而已,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
“那可是魔眼金蛟的鎧甲,本身就有嚴重的毒氣,宋帝王當時也因為洛修的緣故,中了屍毒和蠱毒,再加上那鎧甲穿過他胸膛的所在,恰好是他的魂丹本身埋在身體裡的地方,所以就算是楚江王,也無力迴天。當然,宋帝王的死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只是現在,洛西緒也被你打到灰飛煙滅了,所以……”
“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對宋帝王的死需要負責,是這個意思對嗎?”我冷冷的說道。
福伯嘆了口氣,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目送福伯遠離,我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不能善了。畢竟這種事情,不論在哪裏發生,總是想要找一個背鍋的人,纔好在各種意義上有個交代。雖然有一瞬間,我有想逃走的想法,只是扯了扯那如同樹幹粗的鐵鏈,還有層層封印,就算我體內有創世之光,此刻還沒有駕馭完全,根本沒有辦法逃出去。
而很快,別有小鬼,將我所在的鳥籠型監牢,推到殿上去。我發現這次審判我的,居然是平等王。
我和平等王素無交情,也幾乎未曾謀面,所以他的審判,纔是最公正的。至少我知道,從官方的角度來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