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假福伯
我趕緊擺了擺手,自己對一大群鬼冒出來的場景,可不怎麼好奇。但是我的拒絕似乎讓她有些失望,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就這麼跟這個叫蓮兒的女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很快,服藥之後身體上變化,我自己都感受到了。
原本因為受傷而變得更加沉重的身子,似乎忽然輕盈了起來,我感受到自己原本是實體的形態,開始有些透明,甚至若是用力蹬地,還可以跟蓮兒一樣,浮在半空中。
難道我有人類變成了靈體?這藥也太神奇了吧!
就在我困惑的時候,周圍的空間忽然扭曲起來,從半空中出現一個黑洞,福伯便從其中跑了出來,然後黑洞迅速關閉。
看著福伯大聲喘息的樣子,我覺得奇怪,難道他在躲什麼嗎?
福伯看著我和蓮兒,似乎鬆了口氣說:“太好了,總算趕上了!”
“出了什麼問題嗎?”
聽到我的問話,福伯愣了一下,卻立馬溫和地微笑著,說道:“沒什麼,不要在意,現在我們先去地府吧。”
福伯雖然從來都是一個溫柔的人,但表情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不苟言笑的,此刻他的微笑實在太不尋常。我警惕起來,在他靠近我的時候連忙後退,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福伯從來都不是這樣笑著的,難道你是假冒的?”
聽到這樣的話,福伯挑了挑眉,說道:“林三,你是不是吸收創世之光之後,整個人得了被害妄想症,連我你都懷疑了?”
我心中那根名曰警惕的弦,在這一刻忽然人繃起。的確,福伯是會和我插科打諢,但若是平常,這個時候福伯絕對會解釋活著關心我的身體狀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搪塞過去。
所以在福伯剛說完話,我便從懷中抽出劍,直接刺向他。
就連旁邊的蓮兒,都被我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福伯見我忽然發難,急忙轉身,但是我的動作實在太快,他根本躲閃不及,即使往旁邊閃身,手臂也被那把劍刺穿了。
只見手臂迅速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而福伯就像是會再生一般,從那斷口處再生出一隻手臂。
這絕對不是福伯!
我趕緊將劍擋在身前,果然那個假裝成福伯模樣的人,下一秒便給我重擊。
好在這把福伯落在我這裏的劍,並不是繡花枕頭。它威力無比,甚至那阻隔能力堪比的上洛修當初的玉牌,然而假福伯見攻擊不成,卻沒有一絲想放棄的意思。
我大聲吼道:“洛修,你若是想殺了我,不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用福伯的模樣,你怎麼好意思?”
那人倒是充耳未聞,直接詭異地咧嘴笑了一下,眼中卻充滿了嗜血的殺意,再次朝我襲來。他的手,忽然變成利爪一般,頂端甚至還冒著黑氣,一看便知是摻了毒素的,朝我揮來。
我巧妙地躲過他的攻擊,藉助宮牆的力量,一腳踏上便借力返身,給了他一劍。對方似乎也很有戰鬥經驗,靈巧的躲過。
我心中憤恨不已,若是兩人的格鬥技術不相上下,這樣鬥下去只會耽誤時間,甚至一不小心,我自己還會受傷。
若是使用體內的真氣,與這把劍相互配合,說不定可以最快速度消滅它他。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承受多大的力量?
就在我猶豫之際,這假福伯可不會猶豫,直接一掌朝我擊來,即使我躲閃開,那一張打在宮牆上,竟是硬生生凹下去一個掌印。
這力道,若是普通人類,根本做不到。我再次審視眼前這人,用劍擋住他的攻擊,一個掃堂腿過去,他翻身朝上,竟是從袖中射出幾個銀針。
這人到底是人是鬼?居然會用暗器!
我躲過那銀針,朝他吼道:“洛修,你個卑鄙小人,居然敢用這一招!”
但是他充耳不聞,繼續跟我戰鬥的模樣實在不平常。若是洛修,他從不怕我,又何苦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就這樣纏鬥了許久,我實在是有些不耐煩,加上若是持久下去,擔心自己傷口迸裂,便直接不顧後果,運氣于丹田,在他近身攻擊的時候,突然收起劍一掌戳向他的胸口。
當我的手將他的身體穿透的時候,他瞪大眼睛,還沒有發出一個音節,便斷了氣。
更出乎意料的是,他斷氣之後,身體便如同鬼魅一般,開始消散,逐漸的化作空氣中塵埃和灰燼,消失不見了。
我看到空中徒留下他的衣服,而且還從身上掉下的一塊令牌。
我撿起來一看,那令牌是隻有鬼差才能使用的,這讓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沉重。
如果是洛修的話,他沒有必要專門找小鬼來殺我,畢竟現在他要拿到的是創世之光。這本身便是地府的東西,他若拿到便是偷,花這麼大風險跟地府打交道,讓鬼差來殺我,最後還要偷地府的東西,這種行徑完全會成為眾矢之的。
洛修不會傻到這個地步。
那如果不是他,鬼差來殺我,只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便是地府有人想要殺我。
那到底是誰呢?又為什麼呢?我身上價值最高的便是體內的力量,但覬覦這力量的人又何止一二。我一下子想不出來罪魁禍首,只能將令牌握緊,收回囊中。
殺死假福伯之後,我徒坐在宮牆外的階梯上,看著空蕩蕩的庭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那個叫蓮兒的女鬼飄來飄去,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剛纔我殺死假福伯的颯爽英姿,語氣中透著崇拜。
“好啦,就那麼幾招,你也沒有必要翻來覆去的說吧!”我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示意她停下。
不過蓮兒似乎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她興奮的說道:“那可不行!你這身手,完全是我做鬼幾百年之間見過最厲害的!說出去,我可以炫耀許久呢!你這麼謙虛做什麼?”
“我不是謙虛,我是……”我剛想說出那句“我是嫌你煩”,便看到從遠處走來一人,穿著福伯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