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紅衣女郎
“師傅,不好意思,麻煩靠邊停下車,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看著窗外逐漸變得熟悉的風景,我突然打破了沉默,說道。
聽了我的這句話,司機師傅也是很懂的樣子,顯然,他應該是認為我怕了。
不過,只有我自己才清楚,為什麼,我會選擇在這裏下車。
隨便從口袋裏麵抽出一百遞給司機師傅。
沒有等他找錢,我就帶著那個包裝精緻的血紅色快遞盒離開了。
這裏,距離跑馬山已經有段距離了,同樣的,離盛世王朝夜總會,也有一段不遠的距離。
雖然福伯一再告訴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快遞送到地方。
但是,出於一種就連我自己都不確定的心理,我下了車,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面。
此時,抱著那個不算太沉的血紅色快遞盒子,我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從口袋裏麵拿出了手機,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選擇。
本來,我的打算是給福伯打個電話,以福伯對特殊客人的緊張程度來說,他應該會選擇告訴我,整件事情的真相。
而且,就算他想要抵賴,憑藉我昨天晚上靈光一閃所發現的東西,也足以讓我知道的更多。
雖然我完全不知道,將福伯的秘密探尋出來之後,對我來說到底有什麼重要的意義,但是,一種莫名的求知慾,卻讓我的雙手不斷的顫抖。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發現,原本地址單上面寫好的地址,突然發生了變化。
“天林路中段衚衕?”
我有些奇怪,並且再度的念出了這張快遞單上面的內容。
不知道為什麼,這條路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就在這時,我似乎想起了什麼,馬上飛奔到小巷口。
在那裏,有著一跟略顯破舊的路牌。
看著上面熟悉的字眼,一股涼意,從我的腳下升起,一直涌到我的頭頂。
我現在的這個位置,就是天林路中段。
顯然,這個地址是根據我現在所在的地方變化的。
在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我原本的想法被恐懼全部給驅散了,伸出顫抖的雙手,我撥通了福伯的電話。
電話忙音還沒有響一聲,就是接通了。
顯然,福伯一直在電話那邊等著我。
“福伯,你知道嗎?你給我快遞盒,地址,地址發生變化了。”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聲音,我說到。
“哈?小林子,你怕不是還沒睡醒吧。”
“已經填好的快遞單,地址怎麼會改變?”
不過,福伯的聲音依舊是不緊不慢。
“這是真的,你應該也知道吧,之前的地址明明是‘盛世王朝’夜總會後門,但是現在卻變成天林路中段了。”
此時,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我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什麼?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中途停下來了。”不過,在聽到了我的這句話,福伯的聲音卻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站在那裏不要動,不管什麼人跟你說話,都不要回。”
“記住,在那裏等著我來。”
似乎是發生了極其了不得的事情,福伯在匆忙的交代了這些後,就掛掉了電話。
可是,那邊福伯的聲音越是急促,我的心情就越是緊張。
當福伯的聲音消失了之後,我有些緊張的環顧了一下週圍。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發現,在我的周圍,氣溫好像驟然變低了不少。
雖然現在不算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但是原本在街上,還是有一些行人的。
但現在,街上卻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街口的紅綠燈依舊在單調的變化著,路邊的便利店,依舊亮著耀眼的燈光。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正常。
可是,在我眼裏,眼前的這一切,和地獄沒什麼區別。
“你終於來了,知道嗎?爲了找到你,我可在這裏等很久了。”可是,就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一個有些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清晰的看到,我手上的汗毛都是倒豎了起來。
不過,我心裏卻是牢記著之前福伯告訴我的話,就算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我依舊沒有回頭。
因為我害怕,在我回頭的時候,會看到一張鮮血淋漓的鬼臉出現在我面前。
可是,還沒有等我做出什麼反應,一隻冰冷的鬼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不是以為你不說話,陽氣不外洩,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確實,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不過你要知道,有些時候,有些地方,是沒有任何規則的。”
“就比如說現在,這個地方。”
“這是連幽冥地府都沒有辦法控制到的黑色地區。”
“真難以相信,你竟然能如此精準的找到這個位置。”
顯然,在我背後的“人”也是個話嘮。
從他出現到現在,我一直都是一言不發,但是,顯然,就算是自說自話,他也依舊說的有來有回。
隨即,一種詭異的感覺就是從我的身體內部傳了出來。
而隨後,恐怖的事情,就是在我身體上發生了。
我清楚的感覺到,重力在我周圍彷彿失去了作用,我好想是一片沒有重力的雲彩,彷彿一陣風,就能將我吹出去好遠。
“感受到了吧,現在的你,已經毫無退路了。”
“不過,不要害怕,你要去的,是一個完全極樂的世界,在那裏,你會感受到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快樂的。”
似乎是看到了在這個時候,我依舊沒有說話,在我背後的“人”繼續的說道。
不過,就在下一秒,在我的視野裡面,出現了另外的一個我。
“哪有什麼故事,都只是一群被生活所迫的人罷了。”在這個時候,一個清麗的女聲,從我背後傳來。
也就是在聽到了這個女聲之後,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
“你?你是劉美甜?”我大聲,驚訝的問道。
隨即,我回過了頭。雖然,在我的背後,近在咫尺的距離,就站著一個“人”,但是,這一系列的動作,卻如同下意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