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有些尷尬，乾咳了一聲，說道：“那個，我給你買的那套口紅就在車上，一會兒你看看能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上車之後，林舒怡坐在副駕駛上，把車座上的口紅拿了起來，拆開包裝翻來覆去的看。

    “林大警官，這份賄賂還滿意嗎？”我問道，發動了車子，“繫好安全帶啊，我怕扣分兒。”

    “這一套口紅我兩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唉，看來你們玄清道真是個能賺大錢的地方啊。”林舒怡眼睛一直盯著手裏的口紅，說道。

    我心裏猛地震驚了一下，差點把車開到牆上去。

    一個急剎車，我扭頭問她：“你是怎麼知道····”

    “玄清道嘛，你先開車，我慢慢跟你說。”林舒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王隊跟我說的，我以前只知道一號局，無意中看到過一號局的那些人辦案子。上次因為偷襲你被你殺掉的那個人，叫曹洛明的，他的屍檢報告很奇怪。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四十八個小時了，但是根據當時在關帝廟現場那裏收集回來的資料，王隊他們趕到那裏的時候，血液還沒有凝固。而且，就算是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切斷了，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失血量，而曹洛明身上的血液，幾乎全都流乾了。這個人的死，處處透著疑點，而且第二天，屍體就被一號局的人帶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他當時襲擊你的兇器，一根很奇怪的棍子。那天晚上，碰過那根棍子的張偉和餘亮平，手上就像被好多針紮了一樣。辛科博認為這是放射性高壓電流，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一號局這樣的地方。”

    聽林舒怡說了這麼多，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我說，你知道玄清道，但是你其實之前並不知道我是玄清道的成員吧？”

    林舒怡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可以嘛，反應還是這麼快。嘻嘻，沒錯，我其實也是猜的。你想啊，雖然你說你是自衛，但是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而且你說你反抗的時候無意中用隨身帶的卡片刀割斷了那個曹洛明的大動脈，現場卻沒有找到那個卡片刀。

    後來屍檢的結果我也看了，屍體上只有那麼一處致命傷，但是傷口是一種非常薄的利刃造成的，比卡片刀還要薄，另外，傷口的痕跡是中間深，兩頭淺，這一點說明，造成傷口的利器刃口是弧形的。

    如果是卡片刀，傷口應該是由淺到深的，最後刀子往外收的時候，會有一段傷口從深到淺。這種傷口很容易看出問題來，這又是一個疑點。綜合了這麼多對你不利的因素，你卻只是在我那裏做了個筆錄就走了，這也太草率了吧。

    正好那時候我無意中聽王隊提到過玄清道這個組織，纏著他給我講了一下。玄清道的成員基本上都是一號局的編外人員，有一些特殊的權力。所以我就懷疑，你是不是玄清道的一員呢？然後····”